“什么人？我认识不？”其实关建国不是那么八卦的人，可程蔓接班前，没少来国营饭店找王秋梅，所以她也算是他看着
大的。
这人对着晚辈，总是会多一些好奇心和关心。
罗婶看向程蔓，问：“能说不？”
虽然程蔓想低调，可话都说到这里了，再藏着掖着总不那么合适，
说：“能。”
“她对象叫陆平洲，是常来咱们饭店吃饭的顾客。”
罗婶觉得关建国一直闷在后厨，认识的
客可能不多，就没多说，却不想他还真对这人有印象，问：“他是不是当兵的？”
“你知
他？”罗婶惊讶问。
关建国说：“你不是在店里说过吗？他好像还是军官？”
“嗯，副团职呢。”罗婶把话题绕回来，“两人昨天相亲，已经确定了关系，这糕就是小陆买的，听蔓蔓说，他们还约了周日见面。”将糕往前一送，示意关建国拿一块。
得知糕来源，关建国就没那么多顾虑了，真拿了一块糕，顺
问：“去约会？”
话是问的程蔓，回答的人却是罗婶：“你别问她，年轻姑娘脸
薄，不好意思，年轻人
对象，可不就要多见面多约会吗，否则两人一个要上班，一个在
队，从哪培养
？”
关建国边吃边：“你说的是。”
罗婶笑眯眯的：“所以啊，你周日有事没？”
话题转太快，关建国没反应过来：“没啊，怎么了？”
罗婶说
最终目的：“你不是排的周日休息吗？要是没事，能不能跟蔓蔓换个班，让她去跟对象约会？”
关建国终于转过弯来，笑：“我说你们怎么突然给我送吃的，贿赂我是吧？”
程蔓不好意思地笑。
罗婶笑：“你就说你接不接受贿赂吧？”
“我能不接受？”关建国反问。
“能啊，你把吞
去的糕给我吐来。”
“我倒是能吐来，你能收回去吗？”开过玩笑，关建国对程蔓说，“我这边没什么问题，你跟王主任说好就行。”
程蔓笑：“谢谢关叔。”
罗婶则说：“再给你拿两块糕？”
“不用……”
关建国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婶打断：“什么不用，你自己是吃够了，弟妹和家里孩
连味都没尝到，一共六块糕，咱们一人三块。”
“我去拿油纸。”程蔓很有
，说完就去了前面。
虽然国营饭店不卖糕，但偶尔也会碰上顾客菜没吃完要打包，所以前台期备有油纸。
程蔓刚去，站在外面跟隔
粮店工作人员说话的陈小萍，就走了来问：“你们在后厨嘀咕啥呢？不
工作啦？”
程蔓反问：“你不也在外面跟人说话吗？”
陈小萍理直气壮地说：“我在外面说话，来顾客我看得见，你躲在后厨，能知外面来没来人吗？”
“所以啊，外面有你一个人不就够了，就那么几个人，难你两只睛还看不过来？”程蔓从柜台
屉里翻油纸，抢在陈小萍前面开，“你要是对我的工作有意见，就去找王主任，就像之前我说如果你继续在厕所一蹲一小时，我就敢去找王主任告状一样。”
说完，不
陈小萍气得脸变形，程蔓拿着油纸直接了后厨。
刚去就听到罗婶问：“跟陈小萍吵架了？”
“斗了两句嘴，没事。”程蔓将油纸递给罗婶，问，“今天要备什么菜？我帮你们吧。”
罗婶边抱糕边说：“这个陈小萍，一天天的
事不，就知吵嘴斗狠。”又指了指靠墙放着的两筐青菜，“今天要把那些洗来。”
将包好的糕递给关建国，罗婶就跟程蔓一起忙活起来。
备菜到十一左右，开始有顾客上门，程蔓也去了前面接待，到十二半，饭店顾客越来越多，程蔓收银端菜忙得脚不沾地，直到过了一才渐渐轻松。
两十分，程蔓帮着收拾好后厨，
班回去午睡。
平时
午回到家，程蔓总是
心疲惫，倒在床上就不想起来，可今天穿过客厅时看到斗柜，她想起屉里还剩有苹果，走到外面问：“妈，你吃苹果吗？”
坐在外面纳鞋底的王秋梅抬起：“午没吃饱？”
“吃饱了，但我现在很想吃苹果。”
“那你自己洗一个吃呗。”
“我们分一个吧。”程蔓说着回到斗柜前，拉开屉从里面取个苹果，用
洗净，拿刀切成两半。
分一半给王秋梅，程蔓拿凳在她旁边坐，边吃苹果边说：“回来的时候我觉得好累啊，可现在吃到甜甜的苹果，觉心都好了。”
“你想说什么？”
程蔓嘿笑：“咱家能经常买果吗？我钱也行。”
虽然程蔓自己有工资，但一家之主王秋梅同志生
节俭，她要是敢不打招呼买果回来，不被训也要被念叨好几天。
这不，程蔓一提，王秋梅便声音凉凉问：“什么样的家
能隔三差五买果？还你钱，我问问你，你有多少钱够造的？”
今年是她上班的第三年，除了第一年工资低，只有十八块，这两年她工资都是二十六。
虽然工资不
，但在家有爹妈早饭，上班单位包晚饭，她
钱的地方真不多，每年两衣服，以及一些零散开销，一年不到一百块。
这个月工资一发，她的存款就能突破四百大关，再加上每月固定工资，贵价东西买不起，但隔三差五买次果，程蔓觉得没什么压力。
但这话她也就在心里想想，没敢当着王秋梅的面说来。
反正上有政策有对策，以前她是没办法，能拿回去什么东西，她妈心里都有数。可现在她是有对象的人了，想到昨天她拿回那么多吃的，她妈都一句话没说，程蔓决定以后买了果，就拿陆平洲当挡箭牌，反正她妈也不可能向他求证。
吃着苹果，程蔓不由心生慨，万万没想到对象还有这
好，早知……
咳咳，她这人还是很有底线的，就算早知，也不会为了吃的随便跟人对象，最多早想办法勾搭他。
……
程蔓午跟王主任提了换班的事，他的态度跟上次一样，让他们自己商量好。隔天午班，程蔓没直接回家，而是去了邮电局给陆平洲打电话。
工作日邮电局里排队打电话的人不多，排队十来分钟就
到了她，不过因为电话是打到军区，转接了时间。
等电话接通时程蔓有
张，这辈她没打过电话，但前世她看过年代剧，隐约记得这时候打电话到队，能听到的除了电话两端的人，还有接线员。
一想到她跟陆平洲说话，还有另一个人听到，她就觉得很尴尬。
还是速战速决吧。
程蔓刚打定主意，电话就通了，陆平洲严肃的声音传来：“哪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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