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媳(重生) - 第1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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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爷,时辰不早啦,您是不是该去后院啦?”

    以明贵对王书淮的了解,国公爷发了话,二爷定是遵循。

    银釭被风得忽明忽暗,王书淮微微怔了怔,慢慢从书堆里抬起,俊的面庞也隐在这一片晦明当,他注视明贵半晌,问,

    “今日是什么日?”

    明贵有些不知所然,回,“初二呀。”

    王书淮脸有那么一瞬间的凝滞。

    初一刚过,只能等十五。

    甚至没有去想今日可以补昨夜。

    规矩就是用来遵守的。

    风飒飒裹来,王书淮坐在圈椅里,骨节分明的双手搭在书册上好半响没说话,许久,他释然地呼气,淡声吩咐,

    “以后每月初一十五,提醒我一。”说完垂眸整理书册。

    明贵不知所以,却还是领命,“小的记了。”

    过了一会儿,又,“爷,您还去不去后院?”

    这回桌案后那影没有再答复他,而是沉默地站起,慢慢踱去了室。

    翌日晨,里单独送一份赏赐给了谢云初,此举震惊国公府,公主逢年过节均有赏赐来,哪房都不会落,也几乎不分轻重,但独独赏给一人,还是破天荒一遭。

    姜氏收到这个消息时,吓了一

    难怪那谢氏不把自己放在里,原来是攀了枝。

    一想到公主那副居不怒自威的神,姜氏便吓得打颤,自此再也不敢提让谢云初伺候她的话。

    谢云初如常每日带去一束去上房请安,在礼节上不会叫人挑病,看着窦可灵被庶务缠,许时薇可怜兮兮伺候婆母,她给了一个莫能助的神,施施然退了上房。

    婆媳俩现在是相看两相厌,姜氏自然也不留她。

    初三是谢晖生辰,陆姨娘被关起来不见天日,其谢云舟跪在父亲书房前求,谢晖心力待谢云初不必回府,倒是王书淮傍晚亲自走了一趟谢家。

    接来这十多日,谢云初便闲了,莫不是与各房妯娌吃茶唠嗑,便是陪着府上的姑娘们诗作赋,她父亲乃国监祭酒,自小诗书琴画通,又筹,府上的姑娘们都很信服她。

    王书淮照样早晚归不见踪影,尤其谢云初又给他定了日,他脆住在官署区,谢云初乐得不伺候他,只循旧每日叫人送盒去衙门,王书淮却吃的来,非她亲手所

    林嬷嬷见夫妻俩各自忙碌,心里多少有几分焦急,明人都看得来上回王书淮有意留宿,人却被谢云初赶走了,林嬷嬷担心

    “您即便不在意姑爷,好歹要生个嫡吧,祖宗诶,时日不多了,您就上心吧。”

    转到了十五,林嬷嬷早早促秋绥来伺候谢云初梳洗,非要将她在藤椅上给她敷玫瑰保养肌肤,谢云初任由一众丫鬟折腾。

    她不是为了取悦王书淮,她是为了取悦自己。

    前世那张脸好好的人胚熬成了黄脸婆,今生她不能重蹈覆辙。

    一通保养来,脸儿如同剥来的荔枝,亮,她眉睫翘,杏莹澈,盈盈笑起来,有一直击心人的明艳。

    睡了个午觉,到了午申时初刻,来了一位意外之客,正是谢云初表姨的女儿萧幼然。

    先给辈请了安,谢云初迎着她在景堂附近一榭喝茶,看她一路风尘仆仆鬓角生汗,责备

    “今日日大,怎么不来用午膳?”

    二人本是亲戚,又是打小一块大,十分要好。

    萧幼然边喝茶边笑,“不是听说你不好嘛,原想着表姑父寿宴能见着你,不成想寿宴取消了,我娘隐约听说了府上的事,叫我近来别打搅你,这不,我实在熬不住了,非得来看看你。”

    “你家那位姨娘怎么回事?先前不是听你说她好的。”

    谢云初将里一说,萧幼然啧了一声,颇有些后怕,“城府这样,保不准什么事来,幸好你发现得及时。”

    谢云初并不想唠叨陆姨娘的事,又换了话茬,“我许久不曾见你,你近来过得如何?”

    萧幼然盯了她一,“什么叫许久不见?我前段时日还跟沈颐来过你府上呢,倒是你忙得脚不沾地,没空招待我们。”

    谢云初愣了愣,这才想起萧幼然说的是她重生前的事,心顿生几分喟然,前世她虽有几个关系极好的手帕,却因婚后一心扑在家务,无暇来往,以至慢慢疏远,到最后连个说可心话的人都没有。

    她惭愧地挽着萧幼然的胳膊,“好,我错了,以后再也不会了,往后你常来,我盼着呢。”

    萧幼然没当回事,意兴阑珊叹了一遭气,

    “初儿,你什么时候得空,得陪我去逛逛铺。”

    谢云初笑,“我近来空闲,你寻我便是,”又问,“怎么突然想逛铺?”萧幼然与她一般在吃穿用度上不太费心。

    一提这话茬,萧幼然满脸的愤懑,她摇着扇,冷笑,“你知我那婆婆,最是凶悍跋扈,连儿屋里事也,前个儿听说我来了小日将她儿赶去外书房,她心疼儿,竟然不声不响给安排了通房,可把我给气的哟…”

    萧幼然扇摇得飞快,那气还在腾腾燃着。

    谢云初一听这话,立即接过她的扇,亲自替她扇风,“别急,别气,有话好好说。”

    萧幼然的母亲最是贤惠,不听她唠叨婆媳,谢云初是她最要好的闺密友,又稳重和善,萧幼然每有心事最来寻她,是以打开了话匣,

    “最可气的是那混账平日里对我嘘寒问,我瞅着他事事顺我心意,他娘亲的事也就作罢,少不得忍气吞声把日去。”

    “你猜怎么着?他当着我的面痛哭涕,说是喝了酒糊里糊涂就睡了,天地可鉴,他心里只有我,结果今日,我可是亲瞧见他偷偷买了个金簪给那小蹄…”

    说到这,萧幼然几乎给气哭了,“初儿,你说我图什么啊,我这么多年任劳任怨替他持家业,省吃俭用帮他攒银,结果他倒好,转背就拿着我省来的银买首饰给那小贱人,不行,一想起我就来气。”

    “初儿,我算看明白了,女人哪,别给男人省银,您省来的银指不定就送去哪个销金窟。”

    谢云初半是心疼半是慨,“言之有理,明日我便陪你去。”

    萧幼然想起王书淮如今在朝炙手可,又是洁自好从不来,这么的人,从不见与哪个女人有瓜葛,她看着谢云初,由衷羡慕,“还是你命好,嫁了这么众的郎君。”

    谢云初却是哑吃黄连,有苦难言,她也揶揄萧幼然,

    “你家世爷也一表人才呀。”

    萧幼然闻言一言难尽地叹了叹气,“初儿,说句心里话,我其实压不在乎他睡哪个小妾,我就是心里咽不气。”

    谢云初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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