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
戏团广播已经明确提示表演结束，但众玩家依旧不敢掉以轻心，他们摸黑沿着观众席安全通
退场，
途没有任何人敢擅自使用光源。
众玩家虽然不清楚祁究是如何推
止
术的办法的，但多多少少都猜到其一定和光源有关。
“啊呀你踩到我的脚了！”
“嘘！保持安静，没听到广播说要有序离场吗？”
“有序离场又不是安静离场……”
抱怨归抱怨，但关乎所有人的生命安危，之后再没有玩家敢废话，就连脚步都比先前要轻了不少，直到穿过镜面
廊抵达帐篷
，众人确认自己的观演
票被盖上了徽章后，终于彻底放松
来，踮起脚尖小心翼翼前行甚至比快跑更消耗
力。
帐篷外夜雾未散，
雾
传来熟悉的车
动声。
乎众人预料，这一次过来接玩家的是红
游览车。
《游客安全须知》上明确提到过：请不要相信蓝制服以外的工作人员，即使他们对您宣称自己是戏团最资的工作人员，记住，只有蓝制服的工作人员会愿意对游客的安全负责。
所以，游览车上的红制服工作人员并非戏团官方认定的“安全人员”。
已经获得补全规则的众玩家不自觉警惕起来。
“各位亲
的游客，赶
上车吧，夜雾越来越了，在这样的雾里行走对你们而言并非愉快的事呢。”红制服工作人员
了个“请”的姿势。
众人只犹豫了片刻，即使有些忌惮，但经过多方权衡最终还是上了车。
红游览车在稠的夜雾里启动了。
“真是奇迹呢，像术师这么
表演的人，居然会让你们这么早来。”红制服工作人员
叹。
祁究看了
时间：“已经夜里十一
半，不算早了。”
红制服工作人员别有意笑了笑：“术师先生痴迷于表演，一般不会让观众在十二前来，毕竟在术的舞台上很容易让人忘却时间的存在，相信刚观赏完表演的你们一定对此有会。”
祁究试探着问：“请问，如果过了十二没来，会怎样？”
红制服工作人员：“术表演将会持续去，再也无法停止，除非台的观众全都死掉，不再有人观赏术师的表演。”
闻言，众人不禁倒
一凉气。
还有半小时，他们就会在不知
的况永远困在丧心病狂的术世界。
“看来您对术表演很熟悉。”祁究继续试探。
红制服工作人员骄傲地扬起
角：“当然，毕竟我负责接待从这里来的游客许多年了，当然，实际上也没多少人来过…”
祁究又问：“对了，您知如果术表演失败了，术师的助理会有什么惩罚吗？”
“当然，术师最不喜
舞台上失手的况，无论是观众还是助理，”红制服工作人员的话匣
已经被打开了，他扁了扁嘴继续说，“虽然他不会在观众面前责备助手，但秋后算账是常有的事…不过现在术师都消失了，也没人会馆助理的事了，也算是助手的运气。”
祁究若有所思地沉默一瞬，继续问：“术师消失后，一般会怎么置他的助理呢？”
红制服工作人员耸了耸肩：“失业人员想要继续留在这座戏团，只有三
办法，要么想方设法找到新的工作，要么通过特殊途径买票成为游客，要么变成以蓝制服工作人员为代表的戏团的资产。”
说到戏团资产的时候，红制服工作人员暴
了几分厌恶的绪。
毫无疑问，所谓的戏团资产，就是笼里那些场悲惨的动
们。
“这样啊…”祁究意识摸了摸耳后的疤，思考了片刻后急忙说，“等一，车上少了一个人！”
红制服工作人员不可置信地皱起眉：“什么？不可能，我清过人数的，不会错。”
祁究很肯定地说：“那可能是您数错了，我的朋友没有上车。”
他如此笃定地回答，倒让工作人员有些动摇了，毕竟在他们工作没接到游客是非常严重的事故。
“是的，我也记得少了一个玩家。”多次和祁究
合的秦让推波助澜来了一句。
工作人员再看了时间，无奈：“还好没开多远，要是别的乘客没有意见，我们就再回
确认一吧。”
“大家有意见吗？”工作人员转向车厢跟众人确认。
车上众玩家犹疑片刻，在沉默摇了摇。
虽然他们并不知祁究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但刚才祁究多次帮助众人破局通关，没人会在此时恶意拆台。
雾，红游览车终于调转方向往回驶。
半分钟后，再次抵达术帐篷的众人惊讶发现，帐篷外站着一位
着黑葬礼服的发女人。
众人注意到，女人
佩
着和他们一样的游客徽章，鲜亮的明黄在黑礼服上格外刺。
“顾真真？！”秦让认对方的瞬间，震惊得用手捂住嘴。
虽然祁究之前给过他提示，但当顾真真站在自己面前时，他还是到非常不可思议，特别是在冒牌季小野刚被切成两半后。
祁究脸上不见意外之，似乎顾真真以游客份现这件事早在他的预料之。
他推了推镜，笑嘻嘻对红制服工作人员说：“看，我没骗你吧？差就漏掉一位游客了呢。”
工作人员：“…谢谢提醒。”
“这位也是你们的老朋友吗？”在游览车停后，路执压低声音问秦让。
秦让：“以前合作过，是季小野的恋人。”
闻言，路执神微妙的闭上了嘴，看向顾真真的神满是同。
秦让往旁边挪了挪，给顾真真腾一个位置。
顾真真上车后，不动声地对侧祁究开：“多谢。”
祁究：“别客气，举手之劳。”
在听到红制服工作人员给的“失业人员后路”后，祁究立刻猜到了顾真真接来的计划。
他记得自己却不翼而飞。
其最大的可能，就是术师或者其他工作人员拿走了，很显然，术师没必要这事，剩最大的可能就是他的助理了。
助理之所以想要偷走死去玩家的游客徽章，是为了给自己留个后路。
而且比起「找到新工作」和「成为戏团的资产」，变成游客是最简单也最划算的途径。
接来的路程没人再说话，直到红游览车停在了休息区帐篷外。
“各位亲的游客，晚安，祝好梦。”红制服工作人员朝众人鞠了个躬后，重新将游览车驶夜雾里。
玩家们陆陆续续走
休息帐篷。
祁究和顾真真并排走，秦让跟在祁究后面，数次
言又止。
是祁究主动开启的话题：“表演的时候…谢谢你。”
“也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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