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谬之敌 - 荒谬之敌 第12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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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是对我的命令总有诸多疑问吗?”邮差扭过,脸并未表现任何不悦,但视线却重得很。

    黑面罩臭着脸没接话,扭整队去了。

    邮差收起通讯,瞟了被看守在角落里的陈石和徐里,两人皆跪在地上,手缚在后面,正警惕地朝他看去。

    三视线在空汇,又短促分离,各怀鬼胎地垂,凝向地面灰白的光斑上。

    “看好他们,无论任何人试图闯作室都格杀勿论,明白吗?”邮差最后叮嘱一句,在收到肯定的答复后带人作室。

    堡垒的地一层有着近十米的层,半数以上的空间横纵错着各排风、排,用年久失修的防尘网罩着,乌压压一片,走廊灯照不到里面况。因为地二层与三层有着相当规模的冷藏室、加工工厂和研究室,还有手动防御系统与自毁沉降装置。

    为确保沉降的成功,地总共三层都备了盘虬错节的,如果破裂,所有被压封闭的渗漏,堡垒的人将必死无疑,这一自毁系统能够最大限度歼灭侵至堡垒的敌人,为殉者残余势力的撤退提供充足的时间。

    然而地一层四通八达,蚁般复杂的构造使邮差一行人的排查速度慢了很多。

    随着向坐标的靠近,原本净的通现了枪战打斗的痕迹,墙斑驳弹孔,淌着血的尸被遗弃在角落。看着溅开的血与熟悉的作战服,一行人均是面凝重,更有的已经因憎恨而低声咒骂起来。

    都是殉者的成员,有爵的亲兵,还有移动到地一层的潜行军。

    有的是被枪击致死,有的被拧断颈骨,有的是被落石砸死,死状凄惨,所属成分复杂,大概是因为殉的分支众多,派系混,唯有不同的作战服能分清他们原来的归属。

    “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被砸死的吗?”

    “刚才的爆炸是从哪传来的?”

    “爵为什么不向我们说明况?”

    邮差听见后的年轻人在窃窃私语,但他没心思

    路过一个岔,一个年轻的亲兵奄奄一息地倒在地上。

    他漫开大团血迹,右膝盖以被不知名的东西截断,膝盖血模糊的骨后蜿蜒着的一血痕,仿佛是拖着将死的爬到这边来的。

    他发嗬嗬叫声,如即将淹死的人抓住了最后一稻草,倚在拐角,拼尽全力向他们伸手。

    “所有人警戒,看到可疑人无需汇报直接击毙。”邮差向后伸手,掌心朝里,一行人当即停脚步,谨慎地拿枪支,脚步放轻。

    缓行的影重叠错,如团团聚拢的乌云,在灯苍白的墙上移动。

    他们小心翼翼地走向亲兵,打着一旦有诈立刻将对方击毙并后退的主意,但全程无事发生。邮差打量着亲兵乞求的脸,指着两个医疗人员给对方包扎,跪在对方上摸了一边,没发现有监视、定位装置或者爆破弹等品,这才松了气。

    医疗人员解开亲兵的衣服,邮差发现对方的有一个大的弹孔,离心脏有一指距离,刚好避开肺和动脉,这才让他活了来。

    位置过于寸了,是偶然所致?还是故意为之?

    邮差隐在岔,朝另一侧看去。

    与来时路别无二致的场景,简工业风的墙漆黑的防尘网,唯一区别就是尸和血更多了,显然是经历了一场恶斗。

    他往前走了一步,突然觉衣服上传来一阵微弱的牵动力,连忙向看去。

    只见奄奄一息的亲兵费力地拽着他的衣角,颤抖的手指向通的一个拐角。他哆嗦着嘴,满脸惊怖,吐不一个字,只用绝望到极睛凝视着他,似乎要用视线制止他前行的脚步。

    “不……他……在。”亲兵发不完整音节,他嘴里全是血。

    邮差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将对方的掌心搁回膝,拿手枪上膛,一脸凝重地盯着那个在通一侧延伸去的“捷径”。

    灯光照不到更,只能留一条笔直的明暗界线,泾渭分明。

    “你要什么?”黑面罩察觉到邮差的意图,伸手拦住他。

    “他说那里有人,恐怕击他的凶手曾藏在里面。”邮差解释。

    “你打算一个人去?”黑面罩一脸狐疑。“不太妥吧,如果有什么线索呢?”

    “你怕我独享?好吧,既然你对我不放心,就由你去查看吧。”邮差向他了个请的手势。

    “你……我不是这个意思。”黑面罩脸一僵。

    邮差淡淡斜了他一,撇黑面罩,回招呼了另一队人跟上他。

    几人一同端着枪向前警戒,逐渐来到岔,邮差气快步上前,枪急速停顿,只见昏暗的通空空如也,连一丝血迹都没有。

    “邮差,他们已经走了。”邮差后的人低声

    邮差,他面向通没有半分移动,脊背被外侧灯光拉黑影,像仍在观察着什么,随吩咐:“分两个人救助伤者,其余人收捡弹药,将这里的况汇报给爵,立刻。”

    说完,待到边随行的人都去事了,邮差走,他的视线在砖的血迹停了一瞬,步伐稳健,循着断断续续的痕迹,最终停在一扇夹层门前。

    照构造,那应该是后勤人员放置扫除工的杂间,本来没什么稀奇的,邮差却总有微妙的预——就好像钓鱼时依赖漾的频率和鱼钩坠的幅度就能察觉鱼咬钩的前兆。

    耳畔传来同伴忙碌的低语和脚步声,他握住门把手,轻金属制造的门扉在轴动的过程没有发一丝声音。微弱的光芒顺着门延伸去,一照亮平坦灰白的地面,空气残留着非常浅淡的、尸腐烂的味

    邮差对这些非常,他心里发怵,知这里必然发生过什么不妙的事,便向前踏了一步。然而他脚尖刚越过门框就停住了,后脚保持着支起来的姿势,抬起不好,落回去也不好。

    因为他正被人用枪指着。

    黑暗包覆着这仄闷的空间,鼻端萦绕的腐烂味加剧了境况的千钧一发。邮差的手指僵冰凉,他装镇定,努力让自己看起来毫无异样,却又在目光移动到另一张脸上时狠狠抖了一

    两排置央,傅闻安倚在房间尽气片上,手握手枪指向邮差的眉心。由于光源不足,饱戾气的珠像汲取了所有暗,散发着择人而噬的攻击

    他一手搂着一个人,看样正昏迷着,只能无力地将所有力量压在他上,颅垂在他颈窝。从门穿过的光洒到了那人半张脸,角和鼻梁全是血,领开了一个扣苍白的颈项肤。

    是银!

    邮差心里突突直

    银和执政官在一起?他们为什么没逃走?为什么没能把门外的亲兵直接击毙而是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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