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 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4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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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照说,只当他从来没有生过这么个儿

    于是徐霖往来成府次数多了起来。

    “你们真不愧是兄弟,真是了解你大哥,他这才痊愈,大统领也刚把这事儿放,他就恨不得见天泡在我们家。”

    成荣端着茶杯,几辈没喝过茶似的,举盏尽饮,本就不是品茗,纯属在

    徐冽白了他一:“没事,我大哥不是死缠烂打的人,最多再折磨你半个月,你只要一咬定说不知我的去,他就不会再去找你了。”

    成荣放茶盏之后吞了,犹豫着问他:“你没事儿别让人到府上找我啊,你说我是来还是不来呢?万一你大哥安排人跟踪我……”

    “我大哥不是那样的人。”徐冽话音重了些,“他是坦,不这样的事,心里再怎么不信你说的不知我的行踪,也不会安排人监视跟踪,他只会登你们家的大门去追问你。”

    成荣两只手举起来,了个服姿态:“得,你说的都对。”

    “所以我让你打听的事,有没有什么消息?”

    成荣摇说没有:“那位殿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人,他的行踪哪里那么好打听的。

    而且我真的……你真打算去投靠那位殿吗?”

    他总觉得这事儿实在是太没谱了儿。

    从徐冽第一次跟他说,他虽然还是在忙徐冽打听消息,可心里老是没底儿。

    成荣所说的那位殿,便是昭宁帝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宗人令燕王赵承衍。

    昭宁帝御极之初杀伐果决,兄弟手足几乎被他屠戮殆尽,他好似对燕王也有诸多不满,可终究有太后护着,他从没对燕王府手过。

    而这位燕王殿最是个寡淡

    他虽然掌宗人府,赵氏宗亲之份又最为贵重,偏偏凡事都是事不关己挂起,而这天底,与他息息相关之事,似乎又没有几件了。

    说他居简倒也不至于,只是他事从来太过随心,怎么兴怎么来。

    除了执掌宗人府外,他手上再没有别的实权。

    追随他……追随这样的人,若能得他信任倚重,固然也是一条路,只是今后都只能为燕王府效力。

    况且天忌惮,一旦追随了燕王,在皇上那里,就真的再没有路了。

    这些话他也不好宣之于,便没有说给徐冽听。

    但成荣打心里,还是希望徐冽能够慎重考虑的。

    徐冽似乎看穿了他心所想:“有徐照在,你觉得在天面前,我还有别的路?”

    成荣呼一滞,叫徐冽倒噎住:“说不得过个年……”

    “哪有什么说不得。”徐冽摆了摆手,“朝廷正值用人之际,他去清宁殿求,皇上都准了,我有什么分量可言?

    总要为自己谋条路的。

    仕行不通,燕王府是个不错的选择。

    难不成还去选择晋王府?那岂不是更不成了。”

    “那你就不能——”

    徐冽叫了成荣一声,连名带姓的叫他,显得格外郑重:“你知我。

    如果我愿意就此放弃,天之大,我哪里去不得?

    天门山当然也是可以回去的,莫说师父在,就是一众师兄弟与师妹,也没有不接受我的。

    可我志不在此。

    况且投燕王府麾,我有信心,凭我的本事,早晚能得燕王重。

    他是宗亲,是天胞弟,只有他肯为我,替我说话,我才有你那个说不得的未来。”

    成荣觉得徐冽一定是疯了。

    他原来寄希望于投靠燕王之后,再由燕王向皇上举荐,在朝为他说项,从而朝,立足,带兵。

    这怎么可能——

    “六郎,你脑没有糊涂吧?”

    徐冽的脑当然没糊涂,也永远不可能糊涂。

    天和燕王火之势,他不是不知。

    但是那又怎么样呢?

    皇上能杀了燕王吗?御极之后,无论是因为什么,还不是封了亲王,叫燕王掌宗人府,不得不认可了燕王宗亲之的地位。

    而燕王又真的有造反之心吗?

    如果他有,当初天动,叛四起,无论燕王选择了哪一方势力,都能到里应外合,引叛臣贼

    这两兄弟,是谁也看不上谁,彼此提防,却又并不是非要置对方于死地。

    至少在朝堂上,尽朝臣都知昭宁帝不待见燕王,可明面儿上好些工夫不是还得吗?

    他是效忠大齐,不是效忠于某一个人。

    不是燕王,还是昭宁帝。

    他有能力,也有足够的忠心,缺少的,只是那个机会而已。

    ·

    又两个月,金桂飘香的时节,赵承衍决定要登黄山。

    燕王府的府兵他是不能带京城的,他上了折奏请,昭宁帝乐得他不在京,于是让徐照了五百禁军随行护卫。

    一则那都是徐照一手调教来的兵,二则五百人也不怕赵承衍有什么谋逆之举。

    成荣把消息带给徐冽是在赵承衍启程的前一天。

    他爹是后军都督,军好些事会比旁人先知

    五军都督府虽无权涉禁军行动,但调动禁军护卫燕王京,赵承衍的行程,徐照还是通知了各都督府。

    五军都督府有各州府驻军的节制权,赵承衍所到之,该谁负责,他们得心里有数。

    是以成荣才知,赵承衍是要从东城安定门城,上官后一路直奔黄山而去,途并不打算在别的地方多停留。

    至于回京的日行程,暂且未定。

    第二天东方还没有泛起鱼肚白,徐冽就等在了安定门外。

    他行都没收拾什么,佩的也是一把剑,缠在腰间,轻易看不来。

    等了足足有半个多时辰,赵承衍的车才从安定门缓缓城来。

    徐冽轻功极好,此时时辰早,雾气又重,他以轻功靠近赵承衍车的时候还无人察觉。

    直到赶车的小厮叫嚷起来,徐冽倒也束手就缚。

    车是停来了,随行的禁军们自然也停了来。

    赵承衍坐在车里都没车:“哪里来的贼,好大的胆,青天白日,有禁军护卫,也敢拦燕王府的车?”

    他的语气更像是调侃,满是玩味,不似恼怒,更不是质问。

    徐冽眉心动了,平声回他:“草民徐冽。”

    车里久的沉默起来。

    约莫一刻过后,车侧旁的垂帘被撩开,一个角。

    徐冽看不真切里面的人,但是里面的人却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他。

    他抬的时候,赵承衍看见了那张脸。

    垂帘落,赵承衍沉声吩咐:“放开他,你上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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