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 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40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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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此举之前,是她已经吩咐过徐冽,把徐大他们全都带京,分了两拨人,一批派往云南,一批派往贵州,另外算上手底那些人,一队人加起来也有二三十个,化零为整,分批云贵,先在云贵布控监视,若有十分格的,便只抓个现行就是。

    是夜,月朗星稀。

    薛闲亭和徐冽倒还能坐在一块儿喝上两杯酒。

    尽他们两个也没多少话能说的。

    薛闲亭的酒袋空了。

    徐冽想了想,把自己那只递过去。

    薛闲亭翻了他一,没有接。

    席地而坐有个好,只要他不嫌脏,随时都可以往后一靠,平躺去。

    枕着自己的胳膊,就是漫漫夜空。

    “七年前,赵盈那会儿才十岁,她自己偷溜的,你敢信吗?”

    徐冽眉心动了一,一抬手,又吃了一大酒。

    “仗着天,她自小就是个无法无天的。扮作小娥模样,拿的就是她上腰牌,宣华门当值的侍卫们见是上腰牌,谁也没敢拦着她。”薛闲亭说着说着笑起来,“也不去尚书府,跑到我们侯府去翻墙,你说她一个天家公主,的都是什么事儿?大晚上的,坐在墙上怪吓人的,差儿没摔来。”

    “后来呢?”

    徐冽冷不丁开,声音远比这夜更清冷。

    远有几声蛙叫了耳,薛闲亭有些走神:“能怎么办?要送她回她不肯,我也不敢惊动爹娘,把她留在府上过了个夜。第二天一早翻了天,说永嘉公主丢了。皇上为她辍了朝,我也吓的不轻,才带着她去见我父亲。”

    赵盈十岁那会儿,应是最最得的时候了。

    好像是宋贵嫔过后,本来昭宁帝是心疼她年幼丧母。

    结果没一两年,得了孙氏,捧在手心儿了一场。

    等回过味儿撂开手,又觉得对不住赵盈,或者说是对不住宋贵嫔,偏偏赵盈把一切都看在里,昭宁帝就更她,几乎言听计从,像是在赎罪,却不是在跟赵盈赎这个罪,是同去了的宋贵嫔。

    反正那会儿她就是要摘星取月,昭宁帝也想法给她的。

    “那你应该挨了一顿毒打。”

    “她很讲义气,有她求,才没有人责罚我,就连宣华门上当值的侍卫们也免于责罚。”

    薛闲亭始终都没有看徐冽:“你看,她从小就是个麻烦,专会给人惹麻烦的,偏偏每次闯了祸,她又都能摆平,从来没有人能会因为这些事被责罚。

    如今大了,还是老样。”

    徐冽眉心又动:“但我没觉得玉堂琴的事多棘手,更不觉得是个麻烦。”

    薛闲亭呼顿了,撑着脑袋,侧目看他:“徐冽,你能把命都给她?”

    “能啊。”徐冽答的坦然,“这有什么不能的?”

    薛闲亭却噙着笑摇起来:“生父母,都未必能得你以命相报,天底没几个人能到的。”

    徐冽回望去:“你不也能吗?”

    “但她不需要啊。”薛闲亭好像是真的释怀了,说起这些,再看不见半忧愁,“有时候想想,像你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他要是没有侯府羁绊,赵盈也能这样全然信任他,比徐冽要多了。

    徐冽思考了很久,诶了一声:“你怎么知玉堂琴的事儿的?”

    “我?”薛闲亭反手指了指自己鼻尖儿,“我跟她一起大的,她心里想什么,我再不知,那也太可笑了。”

    徐冽有些闷闷的哦了一声。

    他先觉得,他是最了解赵盈的人了。

    毕竟有时候觉得是同病相怜。

    赵盈一个神,一个动作,他就能明白她心底最真实的想法。

    原来不是啊。

    “不过我很好奇,玉堂琴打算偷跑这已经是第二次了吧?底线在哪儿啊?她对玉堂琴不应该有这么大的容忍度才对。”

    “三次。”徐冽叹了气,“离开京城之前,殿说,他要是好好的,就叫我还把人好好带回京。

    他逃跑一次,就把他送去观里。

    逃跑两次,扔司隶院大牢,但是要背着人。

    逃跑三次,先带去云南,置完事,杀了了事。

    要是有第四次,就地诛杀,云南的案就用不着他了。”

    薛闲亭猛然一惊。

    徐冽与他四目相对时,:“殿说二十多年前荣禄公主那件案,他其实什么都清楚。

    可是回京之后,他又什么都没肯说。

    殿早前留着他,本来就是防着将来上位时,天读书人迂腐,要闹事端,有玉堂琴在,替殿说上两句话,要过杀一百个读书人。

    不过现在不太用得着,殿发现其实她想多了。”

    老百姓嘛,吃好喝好,日安康,才不会谁登基,谁掌权。

    那些读书的学其实也没差多少。

    只有真正朝为官,才开始有了文人酸腐,还得是大官儿,一人之万人之上的权臣,因为那时候才有了自恃清的资本。

    寒窗苦读十几年,写几句酸话去酸掌权者,找死呢?

    或许也有想不开的傻,可傻吧,终究是少数。

    所以玉堂琴本来就没有什么用了。

    他连那儿名满天的好都对赵盈无用了,就是废人一个。

    薛闲亭啧了一声,正要说话,角余光瞥见后不远

    那青灰的颜,是玉堂琴穿的。

    他瞧着很不顺

    于是坐直起,须臾索站起,拍了拍上沾上的草和土:“你们聊吧,我去睡了。”

    徐冽嗯了一声,都没起,等他走远,另外一个脚步声才渐次靠近。

    他还是端坐未动。

    玉堂琴盘在他边坐来:“徐将军,能不能跟你商量个事?”

    徐冽冷冰冰横去一:“堂琴先生不是于算计,聪明一世的人吗?

    看来智者千虑必有一失这话不错。

    堂琴先生现在怎么也要明知不可为却非要为之的蠢事了?”

    玉堂琴面上还挂着淡淡的笑意:“是有难,但关乎我自己命,总要试一试。

    何况,我觉得我所知的事,其实是足以跟徐将军谈一谈的。”

    “哦?”徐冽扬声反问,“那我倒是想听一听,先生知我的什么事?”

    “徐将军是自幼丧母吧?”玉堂琴笑着往人家伤上撒盐,“听说徐将军因为自幼丧母,无人照拂,尚在襁褓时便被徐统领的夫人抱到自己屋里养起来。

    可惜那位夫人命数也不好,不是个寿的人。

    所以徐将军到六七岁时,因骨骼惊奇,才得了徐统领的重视,手把手的教你武功,再大些,送去了天门山学艺。

    徐将军,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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