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 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10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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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盈摇:“这件事儿不算。”

    他眉锁,越发困惑。

    赵盈大概把前的事儿同他说了一番,临了了,低叹一声:“早知是这样,集英宴上也不该叫父皇松了这个,姜夫人不白得这么个女儿,姜家也不会从这上文章。

    赵婉如今要依附着姜夫人过日,她的前程也只能指望着姜夫人,姜家要拿她太容易了,她自己又对沈明仁并非全无意。

    我原本以为姜承德是真的看上了沈家的,却不曾想,到底是他老谋算,更胜一筹。”

    薛闲亭底冷凝一片:“这倒也没什么,他能拿赵婉,又拿不住辛家。”

    他看她的懊恼,尽时隔数日,提起此事,她还是免不了懊恼自责,便劝了两句:“谁也没前后,你更不是姜承德肚里的蛔虫,哪里知他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

    沈明仁毕竟是沈殿臣的嫡,他的这几个孩里,如今最争气的也就是沈明仁一个,姜承德有心叫他赵婉的驸,也没什么不可能的,毕竟连太后都极意他,这不算是你的疏漏。”

    赵盈当然知这不算她的疏漏。

    但薛闲亭的态度嘛……

    她微松了一气,转而又问他:“你去了一趟西北回来,怎么倒像是变了个人一样?”

    薛闲亭嗤了声:“你觉得我该为了沈明仁的事跟你生一场气?”

    她挑眉不语,神分明说着是啊。

    薛闲亭一看就笑了,等笑过了,肃容正经了神:“去了外办一趟差,才知世事不易,想着你在京城先前的几番筹谋,不是何家的事还是刘家的事——

    我那时正你所说查着胡为先,着实碰了一番,查的艰辛,这才想明白一些理。

    咱们都不是小孩了,总拿着儿时玩闹的态度,你会累的。”

    赵盈有些怔然:“真难得啊,薛小世也有替他人着想的时候。”

    薛闲亭直翻白瞪她:“我什么时候不为你着想了?说这话也太没良心了。”

    赵盈便吃吃笑起来:“早知去一趟就能不找我麻烦,我该早两年就让你去办差。”

    “你也不要跟我扯这些,我离京这么久,你在京城到底都了些什么?”薛闲亭敲了敲圆桌边缘,打断她的话,“大概是为沈明仁的事,人家才又想起你这位永嘉公主的‘丰功伟绩’。

    我城这一路上,实在是没少听闲话。

    司隶院倒也罢了,怎么百姓,你如今还有了暴戾的名声?”

    好好的小姑娘,明明是天第一的金贵人。

    他们是一起起来的,赵盈什么,他还能不知吗?

    说她暴戾,未免可笑。

    她若是个暴戾的,就赵婉那样的,从小不知得挨多少回揍,赵盈能整的她不敢犯犟,刘氏还不敢说一个字。

    她骨里是个良善的人,连母亲都常说,她像极了宋贵嫔的,这样的在后,没有亲生母亲照拂,恐怕明里暗里是要吃不少亏的。

    他等着赵盈反驳这些话,却不成想,她压儿就没打算开辩驳什么。

    薛闲亭反而有些呆住:“你还真就认了这些话?”

    “这没什么认不认的,我自己过什么事我自己最清楚,人家要这么说,也没什么不对的。”

    赵盈撇了撇嘴:“我自掌司隶院以来,先后置了一位御史丞和一位大理寺少卿,勉也算得上雷霆手腕吧。

    当日置陈士德,我又的确是用大理寺的囚车押着他走街串巷,带他回了陈府,也确实是用他家眷命要挟他开的。

    至于说伤人这些话,更是事实。”

    薛闲亭倒气:“你……这也都是燕王教你的?”

    她说不是:“觉得我陌生?”

    薛闲亭细品了品这句话。

    大概也就是他了。

    若换旁人,她未必有这样好声好气说这句话来,更或是索不理。

    她要什么,向来也不到旁人置喙。

    只是他觉得诧异而已。

    怎么就能大变呢?

    还是说了朝堂,站在太极殿上,真的能改变一个人?

    他讶异于赵盈的这些变化,一面却又心疼。

    母亲早年间的那些话,现在想来,其实不错。

    宋贵嫔若还在世,她也不至于这般辛苦。

    有昭宁帝的就够了。

    她本可以像赵婉一样,只等着大成人,安心待嫁。

    而她又远可以比赵婉更幸福。

    想嫁什么人,她开了,昭宁帝没有不许她的。

    又何必在这污浊朝堂搅和。

    他一向都知昭宁帝的朝廷,不是什么清明朝堂。

    这十几年来,父亲只守着个爵位,不愿过问朝事,连他被钦朝时,父亲都那般不愿。

    那时候他就隐约明白了一些事。

    至于她……

    薛闲亭不由叹气:“你与我书信说,要朝,设立了司隶院,我吃惊之余,本以为你是心血来,又或是先前被刘家的事给刺激到,唯独没想过……你这样认真。”

    认真到连这些事也亲力亲为,叫外的人那样说她。

    赵盈一时间不知该与他说什么。

    她跟赵承衍说过,要皇太女,要走这条路,她用不着跟薛闲亭明说,只要她想的,薛闲亭都会帮着她。

    但事实上,这事是风险极大的,成王败寇,他的后是整个广宁侯府,她该与他说明白,总要让他知,他冒着什么样的风险。

    只是他去了西北,不在京,就错过了最好的开机会。

    现在回来了,已经错过了那么多事,这件事就只好慢慢地说给他听。

    偏偏他从来最心急,关于她的一切,他都急着清楚。

    赵盈微叹了一声,几不可闻的:“不认真何必朝,朝堂不是那么好上的,太极殿也不是那么好站的,从我掌司隶院以来,不知被弹劾了多少次。

    朝堂上与群臣战,是件让人心累的事。

    这有什么值得我心血来不得不的吗?”

    薛闲亭也沉默去,默默地又给她添了好几筷的菜:“赵澈上失手伤人,你那样生气,赵盈,你不是想告诉我,今日所一切,是为赵澈的将来铺路的吧?”

    他是聪明的,更重要的是太了解她。

    她还发愁得找对了时机慢慢跟他说,他自己其实就已经品味儿来。

    赵盈不假思索便摇了

    薛闲亭呼微滞:“不是为他,你自己要走这条路,知有多难吗?”

    他并没有过分激动,反而显得平静,连声音都是缓和而又平稳的,冷静的像是单纯在问她今天这菜好不好吃一样。

    赵盈说知:“但我决定了。”

    薛闲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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