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明天要登基 - 公主明天要登基 第5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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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淑媛摇叹气,正好赵姝小跑着来,往她怀里扑。

    她把人接了,抱起来放在边:“不去送你大皇?”

    “我看大皇不好,心事重重的,怕打扰她。”赵姝撇撇嘴,“母妃,大皇是不是心不好?”

    赵盈的心当然不好。

    连姝儿都看她心事重重了。

    孙淑媛笑了笑,着女儿的小脑袋:“你大皇有很重要的事大事的人,总会这样的。”

    赵姝到底还是年纪小,似懂非懂。

    她其实还蛮喜大皇的,从前觉得皇不可攀,母妃又再三叮嘱别去讨皇的好。

    现在她也是受的公主了,皇和母妃之间还有着不可说的联系,但她似乎还是很难真正靠近大皇……

    总觉得大皇孤孤单单的,老是一个人。

    赵姝晃了晃小脑袋,更往孙淑媛怀里钻了两分。

    第78章 别有用心

    第二日太极殿临朝,文武百官心里都清楚,后置了刘淑仪,今日朝堂上少不了要发落刘家了。

    沈殿臣果然没有再面保全,为着刘淑仪昔年残害皇嗣,他想起那日赵承衍恻恻的话,怎么敢保刘寄之呢?

    余的那些人,素日与刘寄之好的也好,阿谀奉承结着的也罢,一个个都缩在后,谁也不敢

    于是刘寄之就被罢了官,他小儿才在大理寺谋来的那个职位,也丢了。

    昭宁帝置的净利落,旨意即达,又命沈殿臣与阁重臣议后将尚书补缺的人选递上去一个,再问群臣还有无别的事要回奏,便要散朝的。

    赵承衍清了清嗓音,从班次来:“臣弟有事禀奏。”

    昭宁帝眉心一动,才再坐回宝座。

    赵承衍素来事不关己,对什么都是淡漠不关心的。

    他冷看着,也没吭声。

    赵承衍便将陈士德狠参了一笔,那份奏疏是他从袖来双手奉上去的。

    孙符只要快步殿去接,再拿给昭宁帝看。

    有理有据,条理清晰。

    陈士德面惨白,几乎是踉跄着从班次列,朝着昭宁帝稳稳跪去:“臣……”

    “想说冤枉?”赵承衍冷笑着打断他,“你冤枉,那些罪证是白家诬陷你的?你冤枉,昨夜永嘉往城郊去见白家人,回城路上险些为人截杀?你还敢在太极殿上喊冤枉!”

    他气势端的太足了。

    陈士德原本就心里有鬼,听了赵承衍的告发早不知如何替自己辩白,他更不知白家这十年来居然留了什么破账本,在这时候咬上他。

    又听赵承衍说什么截杀……

    昭宁帝手上奏本一时了:“什么截杀?”

    清冷的嗓音着肃杀,赵承衍心不屑,面无表:“永嘉昨夜遇险,有人买凶要杀她,当夜集英殿投毒事发后,臣弟担心她的安危,派了人暗保护,杀手才没能得手,受伤逃脱了,但永嘉无碍。”

    听他说赵盈无碍,昭宁帝绷着的那弦才松了一些。

    但他面仍旧凝重。

    京师重地,就有人狗急墙,要杀他的心

    这些人,背地里不知了些什么勾当,这样急不可耐!

    昭宁帝把奏折重重拍在御案上:“陈士德,你还有什么可说?”

    贪赃枉法他都不敢轻易认罪,更何况是截杀永嘉公主这样的事!

    陈士德就要磕求饶。

    赵承衍又往前跨了半步:“臣弟以为,御史台怕少不了上勾结,沆瀣一气之事,才纵得陈士德如今行事。

    御史台监察百官,上可谏天,可是立不正,如何服人?

    还有永嘉遇袭之事。

    若说只有一个陈士德,就敢截杀永嘉,臣弟是不信的。”

    可陈士德为御史丞,能指使的了他,背后的人,自然不容小觑。

    昭宁帝重重换了气:“那以你的意思呢?”

    “臣弟请皇兄设立司隶院,于御史台外,再设监察机构,以监察百官,并以皇族人坐镇,以保证公正廉明,忠君国。”

    他说的理所当然,甚至连都不肯,径直就说

    沈殿臣果然敛眉站来阻拦:“司隶院?殿是要效仿古时设立司隶校尉那样,监察京畿百官吗?”

    赵承衍回横他:“沈阁老觉得不妥?”

    “陈御史之罪尚待查证,就算陈御史持不正,也未见得整个御史台都是不堪用的,怎么要在御史台外再设立什么司隶院?”沈殿臣寸步不让,拱手又叫皇上,“哪怕御史台真的沆瀣一气,欺上瞒,肃整也就是了。

    但要在御史台之外再行设立监察机构,只恐怕人心惶惶,朝堂不稳。

    再则,若然御史台都走到今日,难设立司隶院,就能保证御史台的今日,不是司隶院的来日了吗?”

    御史大夫谢宗之黑着脸叫了声沈阁老:“阁老言外之意,是我御史台真的一团麻,不堪重用了?”

    把官到这个份儿上了,其实真没有谁非要让着谁,谁一定怕了谁的。

    何况谢宗之的母亲是淮郡主,怎么样也算是皇亲国戚,旁人怕了沈殿臣这位阁首辅,他还真不怕。

    沈殿臣咬牙切齿:“本阁自然不是这个意思。”

    赵承衍掖着手立于一旁,听着他们狗咬狗,闭目养神,一个字都不多说。

    陈士德鬓边盗冷汗来。

    合着把他晾在这儿吗?

    现在是司隶院的事儿要吗?

    他想要伸冤辩白,昭宁帝没给他机会,大手一挥,叫徐照:“把他压去,暂且归刑关押,至于他的那些罪证——”

    赵承衍才睁开回应他:“那些账本在臣弟的府上,稍后让刑到王府去带走就是了。”

    昭宁帝说好,再尚书:“人归了你,案也暂且由刑审理,陈士德贪赃枉法之事,你查清审结了来回。”

    他却只说贪墨一事,未曾提及赵盈城郊遇袭的事

    赵承衍角勾一勾:“皇兄,那永嘉遇袭的事怎么说?”

    这事儿照说来,也该给刑去彻查追凶,可怕就怕,查到最后,是刑也不敢再究的。

    到来,还不是要上勾结,该欺瞒的欺瞒,该压去的,不动声就压去了。

    很显然,昭宁帝自己是明白的。

    沈殿臣和谢宗之的争论也被打断了。

    赵承衍看看沈殿臣,又扭去看谢宗之,倏尔扬声:“谢大人。”

    谢宗之朝着他拱手:“殿您说。”

    “陈士德所作所为,谢大人可曾有耳闻?”

    谢宗之面一沉,摇说不曾。

    他挑眉:“谢大人为御史台之首,领御史大夫之职,你手底的人贪赃枉法近十年,还因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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