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死因果(双病jiao 1v1) - 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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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是!”因果绪激动地直接站了起来,椅挪过地板刺啦作响,她本想说他不是她的男朋友,但话到嘴边发现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自己,包括他,视线灼烧着她的咙,众目睽睽之她瑟缩地坐了来。孟凑过来用手掩着嘴小声地八卦:“可他看起来很喜你啊,你不也整天粘在他边?”

    “你哪只睛看到我粘着他——”因果压着声音,说到一半面上盖着影,她意识往上瞥,忠难只是扫过她一,把书包放在椅背上坐在了因果的前桌。

    因果从后注视着他原先松发微了几分,很适合他,但是他昨天就过发型了。如果说昨天是一场梦,但也不能预知到他发型啊?因果焦虑地在屉底打开手机翻着和他的聊天记录,确信了他从没有说过自己会去发。她把手机熄了屏要抬继续读政治书,却猛地撞见他转过来的脸,吓得心脏都漏了一拍。

    忠难侧坐着把手臂放在椅背上,因果看到了他耳朵上虽然被发挡住但隐约能见着的黑耳钉,昨天她也发现了,并且说他不要命了,又发又耳钉,被班主任看见会把他吃了的,但忠难只是耸了耸肩,甚至还故意把耳朵来,他都不止打了一个耳钉,还打了一排耳骨钉。

    因果已经知他的答案了,年级第一发打个耳钉怎么了,那些吊车尾染发老师也不了,得到他上来吗。

    如果昨天,如果能称之为“昨天”的话,没有发生那件事因果可能不会如此沉默,她和忠难在外人里确实像一对一直粘在一起的优等生侣,但是只是因为从小一起大,搬到城市里来家也住对门,并且因为同年同月同日生定了娃娃亲,所以他们两个一直被绑在一起。同一个幼儿园,同一个小学,同一个初,直到现在同一个同一个班,如果不是因为他们粘的太,老师怕他们两个影响学习不给他们同桌,但最后兜兜转转又成了前后桌,因果注定是要和他绑在一起一生了。

    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是在谈恋啊?

    因果低脑袋不敢看忠难的睛,就像昨天心虚不敢看妈妈一样,就算昨天真的是梦一场,那她也会为在梦里杀死了他并且抛尸湖底甚至睡了一个安稳觉而到罪恶。

    “小因?”他趴在因果的桌上钻她的视野里,忠难笑起来像狐狸,睛狭,狡猾得能与弯月瞒天过海,但他看见因果绷双目失神的脸后笑容凝固,就瞒不过了。

    湖不能吃掉他的尸,荷也不会在秋天盛放,时间也不可能倒

    她闭上默念着质是本原,现有质后有意识,质决定意识,我们要相信唯主义,默念几遍后气睁开睛,突然被忠难捧住了呆愣的脸,他像蹂躏娃娃似的她的脸。

    “怎么这个表?”他皱着眉表示担忧,但手还是一直着她馒样的脸。

    孟一旁焦急地抄着作业,瞥几旁边又嘀嘀咕咕着“还说没粘在一起”。

    因果听到了孟的嘀咕,扯着忠难的手腕让他停手,还抓着他的手腕就朝孟瞪了一

    孟觉到她神里的寒意,敷衍地说“好好好”,笔尖快要和纸了写着人不认识鬼更不认识的字。

    老师来得格外早,因果也知,刚才看了一挂在墙上的醒目电钟,就知班主任今天差不多这个时间该到教室了才刻意阻止他的行为,但还是看到他转过和因果又腻歪在一起,班主任推了推镜,好像把一切都收在了镜里但也不说什么。

    同样,忠难发打了耳钉也一并看在里,他转过去看班主任的时候发还没遮住耳朵,但他倒是大张旗鼓地展示自己,毫不遮掩。

    因果竖起政治课本挡住了前,但他个了,挡不住那后脑勺,朗读声四起,他还趁往后、也就是因果的桌上扔了颗镭包装的糖果。

    孟在一阵朗读声哨,因果把糖果疾手快地袋里,并用大撞了孟,她倒凉气,撞了回来。

    可能除了因果自己,没人不觉得他们两个在谈恋。甚至可以说连所有老师都知他们在谈恋,说二四班有对侣,男的总考年级第一,女的成绩也不差,在年级前五十上

    因果也经常听到他们这样描述自己,好像一提到因果就得跟忠难挂钩,她得永远跟他绑在一起,她永远得是被往后去描述的那一个,因为她考不了年级第一,甚至都考不到年级第二。

    可是无论她怎么努力,都好像会有那么一无法集神,考试的时候又屡屡犯错,她恨透考试了,她恨透无论什么都得和忠难绑在一起的人生了,她恨透无论自己怎么都无法追赶上的这个人了,他恨透哪怕他打耳钉谁都不会说他什么而她只要嘴一句就会被说的现实了。

    她读着唯主义的概念倏然停,在这一片朗读声,恐惧的孤独袭来,而后跟来的却是那一句“如果他能消失就好了”。

    可就在这个念现的那一瞬间,那002秒后被她直接打碎。

    无论昨天是梦与否,她并没有蓄意杀他,那只是一个意外,他现在活着不是很好吗?如果他死了,第一个嫌疑人就是一直和他在一起的因果,她心理抗压能力很差,见到陌生人就吞吞吐吐说不半个字,要是看到警察说不定都不需要说几句话就全盘托了。

    为什么会想要他消失?为什么会有这想法?

    因果拿着政治书发愣,目光不经意看到老师在跟忠难谈题目,无意听见她在说他的发和耳钉,但只是侃侃几句“别打这么多”,她心底忽地一怨念充斥着肺腑。

    也许那个梦是在揭示着她想杀死他的想法?

    可也不至于——他不过是在享受自己应有的福利,生而为男,家优渥,天赋异禀,甚至得还算不错,只是因为如此就希望他死吗?

    也许他死了就不会被人闲聊时永远绑着说了,也许他死了她的排名就能往上一位了,也许他死了就不会被妈妈说“你用不着这么努力,反正忠难以后会养你”了。

    因果突然被拉回了神志,因为那双睛又转过来盯着自己,就好像在审视她心的想法,她就像被看穿了一般心虚地低,落在“人能够能动地认识和改造世界”上。

    他递过来一张淡黄的便签纸,字写得也很灵动,他好像天生都没有任何缺地作为主人公登场,因果拿起那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不舒服吗?”

    他每次善意的举动就好像在放大她心的暗面,她总会觉得自己的嫉妒心太过盛,接着产生自我厌恶的绪,从而好像越发恨他了一些。

    因果踌躇好些,最终还是回了句“别我”,直接贴在他校服背上,他没转过,用手去揭了来,看到上面的字只是叹了气,继续忙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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