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容(男强女更强) - 效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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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纳贤二年,秋刚过。

    盛姿带着启安在赏月。

    银盘当空,衬天际青墨底,无数繁星缀。苑灯火通明,映树叶黄绿迭,其间晚蝉尤鸣,像是知到节气已替,叫得格外尽兴。

    盛姿支着躺在人榻上,她坐没坐相不说,连衣襟都歪斜了,倚在靠背上抬望月神,任由裙边被启安每次跑过来时伸的小手攥得皱皱

    启安这孩很黏她,一天总有数个时辰吵着要找“娘娘”。

    启安和启翛简直是对立面,那孩活泼闹,不喜大人在边,虽然和她也亲,但要是来主动找她,八成不是一泥惹了祸来抱大,就是又听人说了什么新奇玩意来找她要。

    也怪,她并不是多喜的人,照顾得肯定也没有服侍的人周到,但启安就是莫名地亲近她,连这会和女玩耍,也要时不时过来她这走一圈,拉拉她的衣角,仿佛在确定她确实没有离开。

    盛姿也没办法,谁叫这不是她家孩

    她仰了仰,在舒适的力更放松地向后靠去,魏鲂见她如此,更小心地变换手法给她肩,力求使她舒缓。

    魏鲂这孩真是不错,盛姿想,学什么都快,这手法才学没半月,就能这么熟练了,想必私里也没少功夫。

    她手往旁边小案上伸过去,没说话,魏鲂却似乎已知她心意,把酒盏端了过来。

    启斐在元殿商议今年要在国监和秘书省一起办的算经大会,盛姿和他提了两嘴,既然腻了寻常的教课授课,何不如在科举之外再搞一场比试,让各州也举荐些擅于算学的人,若有好的就留在国监。既能选人才,又可以添些乐

    他对这事上心得很,是以现,盛姿独自品酒赏月。

    手到杯,是的,盛姿不接反倒收回手,她一向不

    魏鲂:“这时节寒意渐起,夜凉,殿胃不好,还是喝的罢。”

    他轻声慢语,温柔如三月风间柳絮,很好地掩饰了原本略尖利的调

    盛姿略,他的手便捧着足杯,递到她

    那手也是纤细白净,指节修,虽然这样的动作,让手腕的疤从衣来一,也并不多损他的

    盛姿咽了酒,侧看他同样清秀柔朗的面庞,在月和灯火,更添清媚。

    “岂其鱼,必河之鲂。你这名字倒是很合适你。”

    “殿,就是婢之幸了。”虽然这并不是这名字原本希望的“岂必”。

    泠风忽然过来:“殿,温承议郎现在过来了,说是……要见您?”

    盛姿也有些疑惑,就算是他今夜宿直,在里待命,这时候了找她来嘛?

    她皱了皱眉,明日还有事理,她今天想早睡的。

    一个神,泠风颔首过去复命。

    不一会那边传来几声谈,随即有人快步跑来,泠风追在后面叫了一声,温明已经跑到盛姿面前,在距她五步的地方撩袍跪

    盛姿痛地额角,示意后面也跪请罪的泠风先起来。

    “殿,臣有要事相禀,请您务必听我一言!”

    “你这直接来堵人的派倒是没变,莫不真是有一有再,往后更熟门熟路了!要不要本也在太庙给你开门,方便通行?”

    温明听此语面大惊,直又行了个稽首大礼:“臣绝不敢有此大逆不的想法,实在是事急从权怕殿人蒙蔽,故冒死前来,还请殿听臣一言,到时再赐臣死罪臣虽死尤饴!”

    盛姿磨了磨牙,你最好真有重要的话!

    虽然,还是让人把启安抱了去,魏鲂自然也跟着去,其他人都被泠风遣开。

    盛姿扶额:“说吧。”

    温明不敢起,仍持稽首礼:“臣想请问殿,是否有兴建家庙、同至尊同封禅嵩山之意?”

    盛姿眯了起来,目光也变得凌厉。

    今年同契丹的战事大获全胜,黄门侍郎崔论就向她谏言可以封禅来彰明政。

    尤其这次战事获胜,与她当年所释的褚云光褚上镇将有莫大关系,更应当献亚献,向天告知皇后贤明。

    除此外还可以兴立家庙,更能让臣民拜服,让百官生敬畏之心。

    “你是怎么知此事,谁同你说的?”

    “臣如何知事小,殿是否有此心方为关键。”

    “有又如何,没有如何,你待如何?”

    “若没有,臣虽然关心切却也失臣之礼,请殿责罚;若是有,臣恐怕,要冒死阻止了!”温明又一叩首。

    盛姿此时也觉察有异,她原本是觉得那话有几分理,确实可以树她威信,同皇帝封禅更能示世人、尤其是朝臣她之善任——褚云光可不过一年多就能建功,有比从五品骁都尉之勋。

    但听温明词语,其莫不有它?

    盛姿坐正:“所言何意?起来回话。”

    “唯,谢殿。”他从善如

    “若殿只是想封禅嵩山彰昭贤德、修立家庙孝敬先人,臣自然无可异议。然殿并非只为了这些,更多是想……效仿先人,臣妾就万不能惜鄙陋贱躯、而见殿即将踏险境仍视若无睹。”他压低声音。

    “噢?险境是何,细说来听听。”

    “唯。殿不可立家庙者因有四,不可封禅者因有二。天七庙,三昭三穆此为古训,殿如今乃皇后,‘非天’,此为其一;殿如今为启氏妇,立盛氏庙,乃背夫家,此为其二;殿如今之权,赖与至尊夫妻和睦方能履实,而非百官臣服,家庙一立,夫妻生隙,反若寝虚,此为其三;盛氏如今已凌世家之首,亢龙有悔盛极易衰,恐世家群而攻之此为其四。不可封禅者,乃殿登皇后之位日短而功浅,亦非良时。”

    盛姿闻言稍默,看了看远远在二十步之外的人,还是保险起见:“大胆!你竟敢诬陷本!”

    温明当即跪,语气诚恳:“是臣心系殿,只记得以古训望殿醒之。殿忠君国为大容千万女表率,臣言辞不当还请殿降罪。”

    “念你也是替至尊与本思虑,恕你无罪,起来吧。”

    温明再次从善如,只是面上较之方才已笃定许多。

    盛姿静静打量他,他所说确实有理,而古训三纲什么的也正是她所不甚了解之

    昔年她从没想过有今日,自然也就对那些繁琐的礼义教导能省则省能逃则逃,但如今站在这个位置上,却绝不能忽略封建王朝合理化的基。

    只有依着这理论,皇家以及所有公侯才能名正言顺地站在万万人端,享受着整个王朝的财力输送。

    想与此对抗,除了个人心智,没有极充足成熟的条件是不可能的。

    在封建制度的鼎盛时期,若真是违背了那些“礼”,被大臣攻讦事小,大厦倾塌都并非不可能。

    盛姿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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