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相信吗◎
“什么意思？”
方寒清惊骇地看着郝岚。
郝岚勾
, 发
一声嗤笑：“寒清，你为七神所工作的这段时间，完全没有了解过他们
的事
吗？”
“我说的当然是字面意思。”
她嘲讽地轻呵：“七神所为了力量, 杀死了神明。”
“他们是怎么跟你说的？说异能是神明赐予人类自救的恩赐？所以他们才尽心尽力的保护人类, 对吗？”
“事实上, 异能就是异能者的罪，这持续了两百年的灾难就是证明。”
“神明被自己的信徒杀死，当时的七神所因此成为了最初的异能者，然而祂怀有怨恨的血
撒满大地，这
来自神的力量就化作了诅咒, 每一个拥有异能的人，都会为了保护人类而死无全尸！”
“寒清，难
你就从来没有怀疑过吗？”郝岚的瞳孔完全染上了猩红, “人类啊，向来都是贪生怕死的家伙，谁会不想活
去, 谁会真的为一群不认识的陌生人，和异
战斗几年十几年，最后甚至死在它们的
。”
“可是七神所没办法, 这伴随着他们力量到来的诅咒扭曲了他们, 就算再怎么不愿，再怎么想要逃, 都会被迫的将保护人类当
自己的本能职责。”
“因为曾经，神明就是这样庇护着这人间, 异能者吞噬神血获得力量, 就合该付生命去代替神明守护。”
郝岚放轻了声音, 语气像是在劝告：“自由者在的事, 七神所早就过的，吞噬神，成为神——不过都是一样的人。”
“七神所之所以想要捣毁自由者组织，活捉自由者，是因为他们拥有摆脱诅咒的方法。”
方寒清的脑海闪过了一个画面。
祈祷洗礼！
“……祈祷洗礼。”郝岚缓声，“经过十二次向神明献礼的仪式，祈求祂们的原谅，将诅咒化作纯粹的力量，就可以完全摆脱为人类死无全尸的噩梦。”
方寒清的
在发寒，止不住的发抖，
前不断回放着以前遇到的事。
她知，郝岚说的话，很可能有不少是真的。
“可是，”方寒清沙哑了声音，“庄队
和我说，曾经派去自由者的卧底都没有经历一个月就暴
死亡了。”
“如果祈祷洗礼是这样的，那为什么只有我……”
郝岚打断了她的话：“他们都在七神所呆了不断地时间吧。”
“要训练战斗提升力量，要验证他是否合格，要培训如何一个卧底……这些事，寒清你都没有来得及吧。”
方寒清猛的一颤。
“就像祈祷洗礼洗去诅咒需要一年的时间，诅咒完全扭曲异能者的想法同样需要一年，”郝岚看向方寒清的神里莫名漫上了悲哀，“寒清，你去卧底的时候，才觉醒异能多久？”
两个月。
她觉醒异能到现在，甚至连半年都没到。
郝岚：“觉醒的时间越短，诅咒的影响越浅，之前的卧底就是无法承受剥离诅咒的过程而死去了。”
“寒清，”郝岚挣扎着站起，朝方寒清靠近，“我知你喜
钱，七神所能给你很多钱，如果你觉得不错的话，继续为七神所工作也不是不可以。”
“但我希望你能够在自由者呆满至少一年，把异能的诅咒清除。”
郝岚伸满是血的手，握住了方寒清的：“这样一来，你就不会受七神所限制，更不会被诅咒影响，你想要去哪里，就去哪里。”
她猩红的竖瞳倒映着好友的影，如同注视着猎
：“正好我想要得到异能，留在自由者那里是最好的，我们一起回去吧，好不好？”
一旁的月却突然打开了郝岚的手，枝条圈住方寒清的腰，带着她连连后退，厉声：“前面的事，可以说是神明告诉你的，那后面的呢？”
“你只是一个研究员，被困在实验室不得离开，你是怎么知祈祷洗礼的事的！”
银亮的竖瞳和猩红对上，月质问：“神明不可能把事说得那么清楚，普通人能够听到几句话就是极限，再多就会疯掉——你是谁？！”
郝岚的手在半空无措的悬停着：“我是郝岚啊……”
“我说的都是真的，021 ，你也是知的吧，”她摇摇晃晃地朝他们走去，哀求，“寒清，我是为了你好，你也不想被诅咒控制的吧。”
“等我觉醒了异能，我们都消除了诅咒，我就和你去七神所啊，你不是说你在五区有了房
，我们不是一直想要过这样的生活吗？”
方寒清开唤：“郝岚。”
“你没有发现，你已经开始异化了吗？”
郝岚停住了脚步，低
看向自己的。
她的半膨胀了几倍，
注
了一样，每走动一步，那一坨坨的
就像球般晃动着，随时会从
上扯落来似的，被撑得发白的透明到可以见到一条条的血
，里面
动的血
都已经发黑。
“寒清……”郝岚的脸上爬上了恐惧，“救救我，我不想死，救救我……”
她朝方寒清扑过去，在半路上摔倒，一大坨在地上摊开，看上去恶心作呕。
“寒清，寒清……”郝岚匍匐着，伸臃
的手。
方寒清抬手
住了月，摇摇，走到了郝岚跟前蹲。
“郝岚，如果你再不结束同调的话，谁都救不了你。”
方寒清轻声，手掌抚过郝岚的
：“让祂离开你的，好不好？”
郝岚的神完全混
了：“什么？祂、我不知，祂……救救我……”
方寒清闭了闭，抱住了郝岚的脑袋：“请你离开她。”
“郝岚的承受不住那么
的污染。”
方寒清目光幽冷，底隐隐透着红，她仿佛变了一个人，声音生
又
势：“
。”
她听到耳边传来一声遥远的冷哼，随即周围便彻底安静了来，郝岚昏死过去，上的不停的往外渗着漆黑的。
方寒清扭看向月，少年神
复杂地去治疗箱里翻来两支净化，扎
了郝岚的后颈，她的呼
才终于平稳来。
方寒清眨眨，些许茫然升起，又转瞬褪去，恢复了清明。
“狗狗，”方寒清将郝岚放平在地上，沉声，“当时我没有选择问你，那现在，我还可以问个明白吗？”
月站在她后：“……当然可以，寒清
，无论你什么时候问我，我都会告诉你的。”
“那好。”方寒清红着眶，像是要落泪，“你一直都知神明因七神所而死，是吗？”
月
：“在研究所的时候，我就知了。”
方寒清沉默了一会，问：“那你认为，现在的七神所，可信吗？”
如果神明真的如郝岚所说的那样，肯定是对七神所怀有憎恨的，可偏偏月可以帮助七神所，成为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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