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三千深情 - 我有三千深情 第8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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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54章 锦绣良缘10

    王晏之从未遇到过这般况,以至于寻常才思捷,聪慧机的人,此时也难免有些无措。

    他有些后悔来扬州,却又更庆幸来到扬州。

    后悔是因为若没来到扬州,他必不会如今日这般无措又慌

    庆幸来到扬州,则是因为若是没来,他又如何能遇到谢扶光,如何会验到这般令人心慌又愉悦的悸动……和喜

    是的,他心悦谢扶光。

    他年初方定婚约,如今今年已过半,再过半年便要成婚。

    可他却并未与自己的未婚夫郎培养,反而还对另一位双儿动了心。

    王晏之仅仅是自己在心想,便觉得此人无耻至极。

    可这个无耻至极的人,却是他自己。

    王晏之阖上双目,用扇盖住自己的脸,仿佛这样便能无人看见。

    “公,您怎么了?”

    光是最了解他的,但凡他有半绪不对,都能来。

    王晏之睁开觑了他一,片刻后,问:“光,公我问你一个问题。”

    “假如有一天,你不喜梅了……”

    “不可能!”光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大声,“我怎么可能不喜梅姑娘,公你说的这事本不可能!”

    “我是说假如,假如……”

    “假如也不可能,公你别假如了,本就不可能有那一天。”

    王晏之:“……”

    “那如果有一天,梅不嫁给你,而是和别人定了亲……”

    光大惊失,“公你别吓我!我今晚就收拾行李回京,问问我娘到底和梅的爹娘说好了没。”

    王晏之:“……”

    看着这小的傻样,想到对方和未婚妻两相悦,并且很快就要成亲,再想想自己前这混的局面,王晏之心竟生些许嫉妒来。

    他这个公,竟还不比光那个傻小幸运!

    王晏之仰望天,只觉得老天爷真恨他,让他潇潇洒洒十多年,却在如今栽了个跟,且一栽便是一个大跟

    可跟栽是栽了,那他要怎么样才能爬起来呢?

    前的问题,要如何解决呢?

    王晏之自小便顺心如意,还从未失意过,对于此事的第一反应,自然是要和心悦之人在一起。

    可想这样之后呢?

    想要得到,便要付诸行动,而他与谢扶光之间,阻隔着的又何止是京城和扬州,还有王谢两个百年世家。

    他与谢家双儿的婚事,关系的并非是他们二人,而是王谢两家这么多年来的

    若是王晏之一意孤行,那他前要面对的阻碍,有两个家族,有他的未婚夫,还有谢扶光和他的未婚夫两家。

    谢家双儿错了什么?对方为培养甚至主动送礼,他在京城乖乖等着明年到来。等着自己娶他,他错了什么要被自己退婚?

    思及此,王晏之心再激动的绪也渐渐平静。

    平静来后,他又想到了另一个问题。

    他心悦景弟,那景弟呢?

    景弟……是否也对他有好

    ……

    当然有,谢扶光在家,平日理完酒楼的事,看完账本,时不时便将那幅画拿来看一看,总是坐在窗边望着远方,仿佛在等待归家的燕雀。

    “公,您簪已经拿在手许久了,我来帮您簪上吧?”落云说

    谢扶光回神,低看向手,却见他已经抓着金簪良久,以至于金簪也染上了他的温度。

    看着手金簪,他便想到当日王晏之是如何将它从斜坡捡起,又是如何为他挽发簪,面上不由微微发

    谢扶光从未与男那般亲近,更从未有男为他过那般亲密之事,本该觉不适,可他却觉得心如擂鼓,并非害怕和抗拒,而是张和忐忑。

    便是此时想起,心也泛起丝丝的甜。

    然而甜过之后,便是微微的酸。

    他心悦王晏之,却与对方有缘无分。

    对方已有未婚夫郎,而自己也有未婚夫。

    他比王晏之更清醒,王晏之是男,心尚且想过可以争取的念,可谢扶光是双儿,想的与他不同。

    他知世间诸事并非尽善尽,即便是世家勋贵,乃至当今天,也并非能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他心有所属,想要如愿以偿,那王晏之的未婚夫郎便要为他牺牲吗?还有王家的公,对方也未有何错

    两个心悦之人之间相隔太多,世上不如意者,十之八九,而他谢扶光也并不特别。

    他反倒还应当谢上天,让他曾有过心动,而非还未尝过滋味,便不得不被迫和另一人结为夫妻,从此错把责任当喜

    谢扶光仰着,让的酸涩自己平复。

    半晌,他才重新低,眷恋地看了看自己手的金簪,才让落云拿个单独的匣来,将簪去,“将它收起来吧,今后都不用了。”

    无论是因为这簪是未婚夫王家公所送,还是因为王晏之拿它为他挽过发,睹思人,他都不能再用它。

    他既愧对王家公,也无法再面对王晏之。

    此后,王晏之几次邀约谢扶光,可谢扶光却都婉言拒绝。

    久而久之,王晏之仿佛也明白了他的心意,并未再邀约。

    他躺在院里的大石上,单手给池塘里的鱼儿喂,仰却望着天,本没看鱼儿一

    光望着池里个个发胖的锦鲤,有些无语,“公,您是想将这池锦鲤撑死吗?”

    王晏之喂鱼的动作停了来,单手撑着,换了个姿势重新躺着。

    昨夜了一夜雨,今日天气正好,清风微凉,秋,正适合人惬意偷闲。

    可光却看得不是滋味,他家公何时这般苦闷过?

    他却也不好宽什么,再迟钝的人,他也通过这两月以来,自家公和那位酒楼东家之间的来往窥见了一二。

    光差没被吓死,他可不敢说话,免得公当真被他说动了,公或许没事,他却必定会遭殃。

    只是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事会到如今这地步。

    想想自己几月前还曾想过他家公不可能看上一个有婚约的双儿,如今却被惨烈打脸,他不敢说话。

    虽说谢扶光从未答应赴约,可王晏之也从未心有责怪,他大抵也是从谢扶光的想法。

    谢扶光知了,知他妄动念,知不由己,可他是如何知的呢?是否……对方也如自己一样?

    每每想到这可能,王晏之便无法生气,甚至连挫败失落也无。

    从前未尝过,如今却发觉,原来有了他,所见都是甜的,也都泛着酸,个滋味,他人难猜。

    王晏之有时会去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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