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祂 - 我与祂 第97节

    陈山晚：“照你这么说…我有几个问题。”

    郁睢总是很乐意为陈山晚解答他所有的问题：“你问。”

    “那为什么历史记载里没有底世界的人飞升上来？还有你是怎么知的？”

    毕竟那些妖邪也是妄想着能够飞升的。

    是两个不怎么意外的问题。

    郁睢勾了嘴角：“因为底世界不可能存在飞升，他们的灵力稀薄到连像你师兄他们那样的修行都不到，哪怕研究了心法，练的也只是心境，而不是神魂。至于我是怎么知的……”

    祂微顿：“因为我和你们都不一样，我从有意识起，就与天地有着若有若无的联系。”

    这世间是没有飞升，但有成神的说法。

    祂本就是世间所有的恶育而的邪祟，祂的“命”来源于天地。

    而陈山晚是世界规则为祂诞生来的宿敌，祂有两个选择，要么被他杀死，要么吃了他成神，从此世间一切恶祂的“”里，都能得到净化，祂也不用再遭雷劈。

    但要是陈山晚杀了祂，陈山晚就能成神。

    可以阻拦世间的恶再诞生意识，从此世间再不会有祂这不算生灵，却又在人世肆的存在。

    只是……

    郁睢意味地笑了：“我从前觉得世间万生灵皆是平等，后来随着时间的增，才发现天可能确实偏人类的，人类也确实与其他生灵不一样。”

    陈山晚：“？”

    他莫名：“你怎么突然这么慨？”

    郁睢：“草树木与动想要追求‘飞升’，都得先修炼成人形，它们需要费千年、上万年才可能修炼成人，而在这之前，它们的命就是掌握在人类手里的。人类想要修行，比这些东西都容易得多，而且随着时代的步、科技的发展，这个世界终究会被人类掌握在手。”

    陈山晚坐在井边，听到这话，很平静地回了句：“我不这么认为。”

    他仰看着天空：“你太久没去了，所以你不知，你说的这些用现在的术语，是被统称为‘大自然’。能载舟亦能覆舟，大自然可以承载人类在其生活，也可以让人类覆灭。”

    “在人类看来，人类确实有支草树木还有动的权利，但你怎么知，在整个的大自然看来，它们没有支人类的权利呢？”

    陈山晚轻笑：“毕竟人类没有这些，就会死。”

    陈山晚：“至于修行……”

    他微顿，低低地说了句：“我有时候觉得，人可能还不如一棵草草。”

    拥有灵智，就会拥有有灵智的烦恼、争斗。

    陈山晚轻声：“万永远是平等的。”

    井里一时间没有声音。

    陈山晚也没有促郁睢非要给个回应。

    也不知过了多久，山里起了凉风，陈山晚把衣服拉链拉上。

    郁睢看着井能够看见的一陈山晚的背影，那么小小一，祂可以想象得到陈山晚的形是清瘦的，可以想象得到那张脸到现在大概是什么模样。

    那双凤，既有透彻的疏离，也会有怜世的神。

    是漂亮的。

    ……要是比起现在这样想想，能真正看到就更好了。

    “…我还是第一次看见真的这么定万平等的人类。”

    郁睢低笑：“阿晚，你还真是特殊。”

    闻上去都更香了。

    陈山晚不以为意：“那是你见得人少了，也是你和人聊得少了。”

    他有好奇：“你没被封起来之前，有和人聊过吗？”

    “聊过。”

    郁睢说：“但也仅限于‘过’了。”

    陈山晚笑：“那我岂不是你的第一个人类朋友？”

    郁睢稍顿。

    朋友…吗？

    跟宿敌朋友……

    小士的心未免也太大，太了吧。

    郁睢稍稍垂，阒黑的眸有不明的神在转，最后淌祂的心底，悄悄地埋一颗。

    陈山晚真的是祂遇见过的最特殊的人类。

    第一个和邪祟论的，第一个听邪祟说了这么多，也不觉得是蛊丨惑他，扰他修行的。

    也是第一个……拿祂这样的邪祟当朋友的。

    祂自诞生起，人们就都敬祂、畏祂，厌祂也求祂。

    被当朋友，被送礼的觉还真的有不一样。

    “你说是就是吧。”

    郁睢一副无所谓的气：“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都行。”

    陈山晚：“……”

    郁睢也不是第一次展这样的态度了，祂偶尔就会这样，陈山晚已经差不多习惯。

    就是今天这话，让陈山晚实在是忍不住。

    “说得好像我说我是你祖宗你也认一样。”

    郁睢：“？”

    祂轻哂，慢悠悠的语调好像带了朋友间熟稔的嘲，又似乎是为年者的纵容溺与逗。

    “行吧。”

    祂笑着说：“小祖宗。”

    【作者有话说】

    嘻嘻嘻嘻嘻嘿嘿嘿

    第80章 神9

    陈山晚用钥匙打开禁阁的门时, 脑里还是郁睢那一声。

    他搓了搓自己的手臂，有说不上来的觉。

    好像骨悚然。

    好像恶寒。

    好像……是更为复杂说不的觉。

    陈山晚晃了晃脑袋，把这些繁杂的思绪全扔去, 凭空写了个咒文，禁阁骤然亮起略显昏暗, 但刚刚好可以照亮禁阁, 又不会太刺的光。

    光照亮了禁阁的模样，也让陈山晚的脚步停了停。

    和他想象的书籍不一样, 禁阁虽然也有纸质书，但更多的是卷轴和竹简。

    更重要的是……

    禁阁里的书都是胡堆起来的, 的确有架, 但是从书架的堆放程度来看，也可以看来书架上的书多半都没有归类过。

    陈山晚无声轻叹。

    老祖宗要是知她的徒徒孙们把陈山的这些瑰宝当垃圾堆着, 恐怕都能气活。

    陈山晚想着, 默默挪了一脚, 将被他踩到了一角的竹简捡起来,

    这个竹简是说机关术的, 而且还不是门本, 陈山晚大概看了几行，估摸着这不是级阶段就是级阶段了。

    陈山图书馆没有真正关于机关术的书籍, 只有些及的、很简单的破解之法, 了, 比如如何布置，遇到和阵法结合起来的机关要如何破解, 就没有了。

    一是因为这些学起来更为复杂, 不像咒文这些在门阶段就有实质的效果, 二是因为现如今会这个也没有多少, 教不了也没有必要教。

    陈山晚把竹简卷好，先放到了一旁，然后看着这目测得有七层的禁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