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腰 - 第27章

    27吵架

    男女双方成亲之前， 女方一般都会把嫁妆单给男方誊抄一份， 男方则大多会照单对一遍。

    一方面是从嫁妆上能显女方家的财力， 以及这个女儿在家受不受，地位如何， 另一方面也是免得成亲后两家因为嫁妆闹什么不愉快， 多了少了的说不清楚。

    当初姚家也曾把嫁妆单给魏泓送去， 但魏泓直接让人退回去了，收都没收， 言明姚幼清的嫁妆她自己， 他绝不过手，看都不会看一，了问题也别找他。

    所以姚幼清的嫁妆虽多，但他本就不知里面有什么。

    姚幼清说完以后也觉得有些尴尬，若非涉及到这次事的成败，她并不想当面破这事。

    但魏泓脸上并没有被拆穿的难堪， 而是又问：「你怎么知你嫁妆里那幅才是真迹，这副就是赝品呢？说不定我这个才是真迹。」

    「不可能的， 」姚幼清， 「那是我爹爹买的，他对书画一研究颇， 京城许多人家买画都喜找他辨别真伪，这么多年从来没打过。」

    姚钰芝虽然为人刻板， 但不可否认他确实才学众， 也正如姚幼清所言， 在书画一颇有成就，即便是那些平日里跟他不大对付的人，有时买画也会请他去帮忙掌一掌。

    而他这个人好就好在有一说一，朝堂上再大的纷争，也不带到私底去，不会因为跟别人意见相左，就故意诓骗别人买赝品。

    魏泓虽然与他有仇，也不得不承认他书画双绝，确实有自己的优。

    「这幅田园趣图，他什么时候买的？」

    他又问了一句。

    姚幼清想了想：「很早了，我五六岁的时候，大概……得十年前了。」

    魏泓算了算时间，：「那确实是真迹。」

    姚幼清歪看着他，有些不解，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说了买画的时间他才确定是真迹。

    魏泓：「我第一次看到这幅画，大概就是那个时候，在京城一家专门卖古玩字画的店铺里。」

    「我很喜冯大家的画，这副又与他其它画作的风格格外不同，所以当时就想买来，但是……掌柜告诉我已经被别人定了。」

    崔颢当时也在他边，帮他问掌柜可否联繫买主，他们愿意双倍的价钱买来。

    但是冯大家的画作千金难求，凡是画之人买回去大多是用作收藏的，并非拿来倒卖，又怎么会因为他价就给他呢？

    掌柜的回答也确实如他所料，说买主早就留了话，若是他们找到了真迹，无论如何也要留来，他一定会来买。

    「一来我们收了人家的定钱，不好反悔。二来这买主时常给我们店里帮忙，我们以后还少不得要指望人家，所以……」

    那掌柜讪讪地笑了笑：「不好意思了，这幅画您多少银我们都不会卖的，买主也定然不会让。」

    魏泓心明瞭，但还是在这幅画前停留了很久没舍得离开。

    崔颢见他实在喜，就说要不问一买主是谁，他们亲自登门问问对方，看对方能不能鬆。

    魏泓摇：「不必了，君不夺人所，走吧。」

    于是他离开了京城，回到封地，再也没有见过那幅画的真迹。

    今日才知，原来当初买走它的人就是姚钰芝。

    想来是他时常帮那家店辨别书画的真伪，所以掌柜才格外留心帮他寻来了那幅画，并且说什么也不卖给别人。

    姚幼清听了却更加不解了：「王爷你知这幅画是赝品？那为什么还要买？」

    魏泓笑了笑，难掩得意：「不是买的，是画的。」

    画的？

    姚幼清愣了一，脑里绕了几圈才反应过来：「这幅画……是王爷你自己画的？」

    「是，」魏泓，「我那年从京城回来之后，就凭着记忆自己临摹了一副，让崔颢在旁边帮忙看着哪里有什么不对，修修改改，画了七八遍才算是勉还原了。」

    「但那时候也不过十三四而已，年纪小，笔法到底有限，画的不太好。」

    「后来一有空，我就拿它练手，算到现在画了起码有十几幅，这是最近，也是最满意的一幅。」

    说着转问她：「跟你那真迹比起来如何？像不像？」

    姚幼清用力：「像！太像了！」

    要不是她知自己嫁妆里那幅是真迹，肯定是认不的。

    她虽然是姚钰芝的女儿，但因为天生力气小，腕力不足，书画只是平平而已。

    姚钰芝对儿要求严格，对女儿却多有溺，并不舍得她辛苦练习，只要她能学个大概，在女眷们之间往来应酬的时候足够用就可以了。

    但姚幼清自己画不太好，力却还是有的，就算比不过她父亲，也比大多数人都了。

    「仅凭记忆就能临摹成这样，王爷真是厉害。」

    她由衷地说。

    魏泓嘴角不自觉地勾起，微微抬了起来。

    他是宗最的儿，琴棋书画骑武艺都是宗亲自教授的。

    宗自己就是个文武全才，教来的孩自然不差，加上魏泓天资聪颖，学什么东西都很快，所以才会早早的在京城传才名，许多人都明里暗里说他是跟宗最像的孩。

    这句话当然或多或少地包藏着一些自己的私心，但若非他自己类萃，别人也不敢用这样的话来追捧。

    姚幼清并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犹自看着那幅画继续称讚。

    「以前就听说王爷文武双全，但并未亲见过，这些年外面传扬的又多是您的战名，我还以为那不过是以前您在时大家的奉承之言。」

    「今日才知竟然所言非虚，王爷不仅文武双全，而且书画可谓一绝，丝毫不比您传扬在外的战名差。」

    她边说边又低细细观察那幅画作，还伸手轻轻摸了几，最后再次叹：「王爷真的好厉害啊！」

    她为人真诚，心思单纯，夸讚起别人来就让人觉得特别受用。

    魏泓刚刚还只是勾着角笑一笑，现在已经着脯抬着，像隻骄傲的大公，毫不掩饰自己的得意。

    他自己的书画准如何自己是清楚的，当得起别人的夸讚，也不会刻意自谦。

    以前也有不少人夸过他的书画，但这些人就算真心夸讚，心里也都带着自己的打算，不像姚幼清，就只是纯粹的夸奖而已，没有半别的意图夹在里面。

    「可是王爷，既然明知是赝品，为什么这次还要带来呢？被发现了岂不不好？」

    「没事，」魏泓，「安排的买主都是咱们自己人，给山贼看而已。」

    「至于那些山贼，」他看了自己的画，「他们认不来。」

    姚幼清恍然：「原来如此。」「王爷，这里已经了上川了吧？」

    周妈妈虽然并不清楚路线，但就他们行路的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