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 五十八

    予本是要顺问为什么，话到嘴边突然意识地收了回去，潜意识里觉得是不该接着问的。

    都还没吃早饭，予想了想，这新年第一餐，她不好在外面吃，让徐慕容自个回那个多年未有人居住的家，那……未免太过凄凉了些。予就问徐慕容要不要去她家。

    徐慕容有些讶异，“予你真是……”面的话徐慕容没有说，只是突然很开怀地笑声，伸手温柔地梳理予被风刮得凌的短发，徐慕容开，“予，我们结婚吧！”

    予脸上表一滞，许久没有回应。

    两人间的氛围似乎一尴尬了起来。

    徐慕容沉默一会后释然一笑，提起行李对予打趣：“哈哈，吓着你了？也是，才一见面就说这个，是哥唐突啦。走吧，去你家……你爸妈不会把我扫地门吧？”

    “……不会，我爸不在……我家了事……”

    予用了两句话就把这几年发生的事说完了。

    平平淡淡的语气。

    但其暗的艰辛，即使没有亲目睹，徐慕容也知那该有多不易。

    “对不起。”徐慕容握住予的手。

    予看着他，“你对不起我什么？”予自嘲地笑了笑，“要说也是我跟你说对不起的，不是吗？”

    徐慕容停脚步，转过注视着予，“予，我们不说谁对不起谁了。今天是大年初一，新的一年了，我们就从现在开始过我们的新日，好不好？”

    “……好！”

    两人相握的手一直没有松开。

    上楼的时候，在昏暗无人的楼上，跟在予后的徐慕容突然从背后抱住了予，在予耳朵后的脖颈上印了好几个吻：“予，予，我会保护你的，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

    不知徐慕容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话，但予没有问，也没有推开他，不但没有推开，反侧过脸与徐慕容吻到了一起。

    一直到家门，予脸上的都还没消散尽。

    在门清了清嗓，予才开门去。

    妈妈已经起床了，非正陪着她说话，见予带着个陌生男人回来，两人都从沙发上站起来。

    予简单地介绍了，只说徐慕容是朋友。

    予妈打量了番徐慕容，没有说话，只客气地朝他笑了笑。

    徐慕容递上了见面礼。

    予妈是条围巾，非是台最新款ps3。

    不知徐慕容什么时候准备的礼，予惊讶极了，瞅了好几徐慕容。

    非兴得快起来了，上哥哥短的乎极了地叫。

    予妈却是不接，只盯着徐慕容看了半晌也不吭声，一贯觉得自个儿脸厚的徐慕容到最后都有扛不住，予也觉得妈妈有不对劲，大概是因为着过年的缘故心不好吧，予也没太往心里去，接过徐慕容手里的围巾上前搂住妈妈哄着她开心。

    大年初一的早餐以老家的习俗是要全家围坐在一起吃面的。

    围坐在饭桌前，非跟徐慕容聊得火，予看了一直不动筷的妈妈，真的还死盯着徐慕容瞧呢。

    予若有所思地转瞅徐慕容，横看竖看那都必须是个帅哥啊，不知妈妈到底是在不满意什么？

    是的，是不满意！予确实受到了妈妈对徐慕容隐隐散发来的敌意。

    为什么啊？

    予搞不懂了。

    吃过饭收拾过了，予说要去一会，跟徐慕容在门被妈妈突兀地拦住。

    予妈有咄咄人地问：“阿予你要去哪？”

    “妈，我去慕容家跟他一起打扫房间，很久没人住……”

    “他什么人你要替他打扫？”予妈不耐烦地打断予的话，还相当不客气地瞪了徐慕容一，“你去跟连满打电话，说我想他了。”

    “……妈，你这……”

    “还不快去？！”予妈不容反驳地伸手抓住予的肩膀把她推房，然后对着徐慕容逐客令，“你可以走了。”

    徐慕容好脾气地笑：“阿姨，新年好，那我先走了，再见。”脚刚迈，门就被摔上，很故意地了“嘭”地一声，明明白白地告诉他他有多不受迎。

    徐慕容转对着冰冷的铁门，默然，过了许久，笑着摇摇，看来，要娶予回家真是前路坎坷啊！

    看了狭窄着向上的楼梯，予说，连满就住在楼上。

    连满吗……

    徐慕容微垂帘，弯腰提起行李慢慢走楼。

    在妈妈的监督，予拨通了连满的电话，但电话却没有被接起。

    妈妈有失望。

    予放手机时，心里有一瞬的茫然。

    非在房里心打扮了一番说要去，午不要煮他的饭。

    予看了他一：“哦。”

    非考时真的报了陈珂就读的那所大学，然后没有任何悬念地被录取了，他的考分数了那所大学的录取线五十多分。那时候，爸妈也是气得半死，妈妈念叨了好几天一个两个的都不省心。

    有时候，予也会问问非，跟陈珂怎么样了？

    非只笑，三言两语地就带过，不外乎还行。

    怎么可能还行？

    予知陈珂的，刚烈又倔，她对秦烨的……

    非很不好受吧？

    予涩涩地笑了笑。

    到底是有多苦？！

    徐慕容到家后打来了个电话。

    予很抱歉，徐慕容那笑说没事，予问他房间要怎么打扫，他说他叫了人过来打扫。

    简单说了几句就挂了。

    予看着手上的手机。

    叫人打扫？

    她还以为，徐慕容会自己打扫的……哈，这么多年了……多少都会变的吧……

    傍晚带妈妈在附近公园散步时接到了连满的电话。

    旁孩童追逐打闹的嘈杂声音也完全无法掩盖连满激动的大嗓门，他劈盖脸的就是：“有、有、有了吗予是有了吗？哈哈哈老天老天果然……哈哈哈……”

    予神复杂地听着那边的大笑声。

    “……连满……”

    “怎么了？你不是反悔了吧？喂喂喂予，不带这样的，我连满的孩那绝对是又可又聪明的……予我上回去，你等我……”

    “不是啦连满，你别打岔，你……唉……”

    “……是没有吗？……”瞬间低沉去了的声音，然后是静默。

    手机那端一片寂寥无声，听得久了，就觉得闷得不行，予仰首了个呼后，就把手机拿给一旁的妈妈。

    不知妈妈跟连满说什么，看妈妈不一会儿脸上就笑的，看来被哄得很开心。予在小旁的石凳上坐。

    不远有个小女孩正跌跌撞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