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夜將盡(古言) - 二十四、治傷求憐

    「王爷，小的给您送药来了」一句清脆的童音打破了僵局，是药童德，半大小孩脚步慢，又注意着不要打翻汤药，竟一时没发现书斋除了鹿原还有别人，直到迈屋里抬起时才注意到诡譎的氛围，德一时愣在了原。

    听是送药来的，靖翎回首看了鹿原，平静地问：「什么药？」，鹿原未及开，德倒是张的先答了：「回贵人的话，这是师傅开的安神药，王爷好几夜没睡了」，靖翎听了先是一顿，然后才微微頷首，转向德说：「药放着，去请江大夫过来」

    听靖翎如此吩咐，德赶把药往离自己最近的茶几上一搁，短迈开一溜烟就跑不见了，鹿原这时主动松了手，叹了气：「还叫江来什么？」，靖翎摸了摸被握红的手腕，缓步走到茶几边，端起那碗药，又回到了鹿原边。

    「你的伤需要包扎」说完便把药碗递给鹿原，鹿原微微偏开了脸，伸手推开了碗，「没用的」鹿原说的浅，靖翎一时没听清，意识的倾靠近了去，这时鹿原的手靠了过来，覆在她颊上，靖翎这才发现靠得太近了。

    才想退开，就听见男人幽幽地说：「这药于我无用，除了昨晚在你屋里，我这几日没真的睡熟过」，靖翎抬看他，那俊逸的眉笼着鬱鬱之气，还有些泛白，她不禁有些动摇。

    见靖翎似乎没有松留的跡象，鹿原勾起一抹淡淡的笑，像是自嘲，他收回手，接过药碗，一饮而尽，然后起，对靖翎说：「江大夫来了就到寝防来，你亲看着上药，就能安心了吧」，说罢，鹿原便了书斋。

    见他没再求，靖翎反而觉得有些枉然，她把空了的药碗拾起，拿在手上看着，了神，直到江和德的脚步声了她才回过神，拿着药碗了书斋。

    「王爷在寝屋」她说着将碗还给德，然后逕自往西侧的屋走去，江觉得这些千金贵人心思实在难猜，之前寻死寻活的相斗着，现在倒好，关心起来了。

    捋了捋自己那稀疏的鬍，江让德先行回去，自己提着药箱跟了鹿原的寝屋。

    寝屋里，鹿原已经换那玄袍坐在榻上，上只剩里衣，那一红血便显得格外刺，江早知他留着那伤不肯治，现愿意多半是因为靖翎，他小步快走来到榻边，打开了药箱，而鹿原也早习惯了似的自己拉开了里衣的襟，那伤。

    靖翎的簪极薄，留的伤细细一，但鹿原有意留着这，反復剜开伤，使得伤不断扩开，靖翎再次看，还是不由得皱了眉。

    江让鹿原脱去里衣，拿来用火炙过的医刀，将伤上因为反復受创未癒而生的腐割去，再仔细的把伤药敷了上去，这伤不大却在，为了固定敷料，用了不少裹伤布，猛地一看，彷彿鹿原伤得很重似的，而这样的错觉也在靖翎的脑里產生，待江收拾好医箱告退后，她已经拿好了乾净的里衣来到榻边。

    「换上吧」她把里衣抖开披在鹿原上，男人逮住她这刻的柔，抬手揽住她的腰，将脸埋柔的心，靖翎停了动作，低看伏在自己上的男人，终究是心的开：「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