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
愣了一
：“张馆
？他早不在这里了。”
“那你有他的联系方式吗？”
“以前有他的手机号，一直没有人接。”老说，“可能是换手机号咯。”他再次打量三人，“你们不是记者吧？”
“不是。”路迎酒摇，“谢谢，我们
去了。”
三人了博
馆。
和外的街
一样，博馆的人并不多，刚去就看见一个牌
，写着“带你走
神病人的世界”。
屋
被划分成了不同的小区域，他们走第一个小房间，大大的【
迫症】三字
现在墙上。
旁边有介绍：【患有此病的患者被
侵式的思维所困扰，在生活
反覆现迫观念及迫行为……（注）】
第一个展览品是一松松锁上的木门。
那锁看起来很老旧，猛力一推肯定能被推开。
一行字写着【我总是会反覆去看，门有没有被锁上】
【一开始是10分钟，然后是5分钟，最后发展到我每2分钟都想去检查一遍门锁。即使是一遍遍确认了，门已经被牢固地锁死，我也会想：万一“锁死”只是我的想象呢？于是又开始重新检查】
【就好像我的心，有一扇永远无法被锁上的门】
一个展览品是一个洗手台。
【不好好洗手的话，我的手就会满是细菌吧？】
【整个世界满是细菌，每分每秒都在我的手上增生，如果不洗手，我什么事
都
不去】
【洗手洗手，洗到
肤都发红破掉……】
再个展览品是一段楼梯。
【1，2，3，4，5……】
【咦？我刚才是不是数漏了一级台阶？我得重新走一遍，好好数一次，数字绝对不能错】
接着又是很多个展品。
【在我桌上，所有的东西都必须
照大小摆放……】
【晚上脱衣服，必须是衣服、袜、
这个顺序，不能混
。】
【那些回忆在我的脑里窜，我必须完整把在脑海把它们过一次，不能被打断。】
【我总是忍不住思考，地球为什么是圆的，而不是方的？1+1真的等于2吗？】
【……】
“这个博馆还
有意思的。”陈笑泠左右打量，“本来还以为他收150是骗钱的，没想到得那么上心。”说完她拿手机，拍了几张照片。
路迎酒
，讚同了她的观，又走向其他房间。
其他房间介绍了“神分裂症”“双向
障碍”“厌
症”等，展览品都的很致，还有患者们的自述。
【好烦好烦好烦，为什么这个电话挂不掉！】
【他肯定在我的
里毒了！】
【有人在监视我的生活……】
等他们走到一楼最心的房间，视野骤然开阔。
这是个大厅，占据了上两层的距离，层层迭迭的人脸挂满了一整面墙。
那些都是人脸画，少说也有一百多张。
准确来说，应该是患者们的自画像。
和四
屠宰场的那
真画像不同，它们的线条大多
犷简单，画功的差距也非常大。
有些能勾勒人脸线条，甚至称得上栩栩如生，神态惟妙惟肖，有些就是一团麻，什么都看不来。
有些带着诡异的笑，有些
泪如泉涌。一个人把自己的面庞涂得黄澄澄，还画了光圈，应该是自认为是个太
。一个人为自己安
上天使翅膀，还有个人在自己画旋涡，旋涡里是游泳的猫与足的蜈蚣。
博馆把它们用黑框裱了起来，整齐挂着。
陈笑泠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胳膊：“这乍一看有渗人啊……幸好我们不是晚上来的。虽然仔细看一看，有多张画得还可
。像是小朋友画的。”
路迎酒：“……”
他倒是不觉得害怕。
他只是看了看
边的敬闲，想到敬闲的自画像肯定是火柴人。
不过这一路走来，他们没见到其他的游客，甚至也没有工作人员。
路迎酒就问陈笑泠：“你有打听到这里的什么传闻吗？现在是旅游旺季，人不该那么少的。”
“有倒是有。”陈笑泠说，“一年前，这条街上有个民宿半夜着火了，死了五六个游客，当时闹得大的，上了好几天的新闻。所以今年人气立
低迷来了，大家还是有怕的嘛，甚至有传闻说这里闹鬼了。”
她笑笑：“不过，这博馆里是真的只有我们啊，那么空，可惜那些展品得那么致。”
话音刚落，就有脚步声传来。
一众打扮得
绿绿的游客来了。
为首的是个导游，他手举着小红旗带队，见到他们三人愣了，问：“这家博馆的
在哪里啊？”
这博馆不大，房间却绕的，迷路也不奇怪。
陈笑泠给他们指了个方向：“你们往那房间走，左拐之后再右拐，应该就能看到安全的标识了，顺着标记走就行。”
“哦哦，好的。”导游说，“谢谢啊。”
他带着那群游客走了。
陈笑泠问路迎酒：“我们还上去二楼看吗？”
“上去看看吧。”路迎酒，“如果遇到其他职工了，还可以问问张成周的事，能有电话和住址就更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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