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我来说,阿尔杰是个陌生的人名,我听都没听过。
毕竟吴净并不喜追忆过去,也没有分享和剖析自我的习惯。由此听来,阿尔杰极有可能是杰森所说的那个秘密--能够毁掉吴净所有一切的秘密。
但我相信,无论几岁的吴净,都不可能窃取别人论文构想、运算法则这
卑劣的行为。正如黛西所说,吴净,是个非常正直的人。
「阿净。」傍晚,我与吴净在他所说的那间知名日本料理餐厅用餐。期间我总是心不在焉,偷偷看着他的侧脸,踌躇该如何询问他有关阿尔杰的事。
听见我喊他的名字,吴净放筷
,温和地问:「怎么了?你有吃饱吗?是不是这里的
不合你的胃
?」
我张开嘴,言又止,最终吐
一句:「我们……要不要去约会?」
吴净的神彩瞬间飞扬,「你怎么突然会说要去约会?难得你会这么罗曼克。」
「我不是跟你打赌吗?赌黛西若没在现阶段,表现任何反抗你的态度,就要跟你吃一顿『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浪漫晚餐。」我这个人没什么优
,至少懂得信守承诺。既然答应了吴净,就要完成他的期盼。「我想光吃晚餐,似乎还不够浪漫?等你有空的时候,我们一起去走走。」
至于阿尔杰什么的,之后再请陈律师去调查吧。
「你怎么对我这么好。」吴净握住我的左手,依旧灿烂地笑着,「总是纵容我不太好哦,小狗很容易得寸尺。」
「那就得寸尺吧。你再怎么得寸
尺,也不会伤害我,不是吗?」
「是。你是我的蓉蓉,再如何,我都不会伤害你。」
说完,吴净吃掉我们盘里最后一块寿司,再确认我吃饱后,拿
信用卡向服务生买单。
当我们走餐厅,外面的天
已经昏暗了不少,唯有零星的路灯,照亮了我们的归途。吴净笑了一
,对我
绅士的行礼,说:「我想正式地邀请周语涵小
,陪我
一件事,当作是我们第一次的约会。」
「现在?」
「对啊。」
我还以为依照吴净的格,会
什么很夸张的约会。万万没想到,他会在餐厅的门
,就突然对我提
了邀请。这行为着实让喜
低调的我,松了一大
气。
「我想邀请你,陪我一起散步回饭店。」
餐厅距离我们的饭店并不远,差不多是二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你只有一次的约会扣打哦,现在用掉,就又归零嘍。」我对他比个「1」,故意逗他。
吴净倒是不动摇,「扣打之后还能再累积嘛,我现在就是想和你一起散步回饭店。来西雅图快两个礼拜了,却因为我工作太忙,没时间陪你好好逛这个城市。明天我们就要回国,我当然要把我这个机会,跟着你一起走走看看。」
「哦,阿净很用心呢。」在恋细胞方面,吴净实在是比我突
不少--不对,严格来说,吴净是各个方面都比我突
,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这是当然,我可是个恋脑。」
我「噗哧」笑来,推了他的肩膀一把,没好气地说:「走啦,你这个还没谈恋
,就有恋
脑的臭傢伙。」
就算是在炙的夏日,西雅图的夜晚仍然令人
到很舒服。我与吴净步调缓慢地游走在街
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
走着走着,我在一个路灯,停止了往前迈
的步伐。
「蓉蓉?」察觉到我的异样,吴净转过,于咫尺间看着我。
我同样看着,纵使在昏暗的夜,还是如此耀
的吴净。蠕动着双脣,问:「为什么,在我难受的时候,你都不问我,为什么难受?」
那一段堪称「无病」的时光,是吴净陪我度过的。透过和黛西的
谈,我回想起过往的
。那些,我生病而忽略的,所有
贴和呵护的小细节,全
在我的脑海
闪烁。
吴净的瀏海被微风轻轻地拂着。
他沉默了许久,久到我快放弃得到他的回答,却听见他说:「在你难受的时候,我也很难受啊。看你过得不好,我也过得不好。所以我不会问你『为什么要泪』,只想问你『愿不愿意陪我看一
梗老到掉牙的偶像剧』。然后,看你随着剧
有了心
起伏,我就会很开心。」
视线骤然模糊,我努力压抑自己想要哭的衝动,「你……么对我这么好?把我丢回台湾……不就得了?」
「因为,领养不弃养啊,我的傻蓉蓉。」吴净抹掉我角漏
的泪
,说着令我哭笑不得的话。我翻了一个白
,还来不及反驳,又听他说:「也因为,你一样陪我一起走过如此难熬的低谷。我只是一个模仿者,模仿你对我的好,再对你好,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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