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如初见 - 第11章

    盛会在何时

    小祝是神农王族后裔，贵，父亲是名震天的大英雄祝。神农国灭后，小祝归顺黄帝，娶了赤族唯一的女儿赤小叶为妻。之后，小祝受黄帝重用，成为黄帝的第一重臣，掌原地区（原属于神农国的广大地域）。

    刚开始，因为小祝的血统和份，众人不敢公开质疑，但暗地里，不少人还是对小祝颇有微词，毕竟他的父母为神农战死，他却归顺轩辕成为了黄帝的重臣，让人提起来免不了有些微微的鄙夷。

    可是，一百多年来，小祝让原本盗匪横生，民不聊生的原改变了模样，虽还不敢说盛世繁荣，但吏治清明、民回归家园、百姓安居乐业，已是一派欣欣向荣。

    据说，小祝从不迴避自己是神农遗民的份，不遗余力地为原百姓争取利益，在黄帝面前也从不隐瞒自己的心思，说他掌原，就是想让原繁华富庶，让饱受战争之苦的原百姓过上好日。为此，小祝没有少承受诽谤和压力。渐渐地，原的氏族们不但不再质疑小祝，反而对他非常敬重，祝的死是一心怀故土的王族气节，小祝的生何尝不是另一心怀故土的王族风范？

    赤秋赛是小祝接掌原后举行的比赛。刚开始，只是小祝为了刺激原氏族的小范围比赛，让原弟不要局限在一方自闭自大，让各氏族弟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而虚心好学、勤奋努力。可因为效果十分好，很多氏族都想有这个机会让氏族的弟得到锻炼，大荒参与比赛的氏族越来越多。到后来，世家大族们也纷纷加，赤秋赛变成了全大荒的盛事。

    这个比赛的特殊之，就是不以国论，而是家族间的比试和，所以它跨越了国界。黄帝和俊帝每次都会派遣大臣送来丰厚的奖品，更是引了很多有才华的年轻人参加。

    这一次，俊帝派了蓐收带队去送奖品。

    颛顼随队而行，小六自然毫无疑问地同去，阿念也求得了俊帝的同意，和颛顼、小六一起去。

    小六本以为颛顼已经去过赤秋赛多次，可颛顼告诉小六，这是他第一次去。

    小六想了想，也就明白了。大荒大大小小的家族都汇聚于秋赛，来参与赛事的弟肯定是家族的优秀弟，对很多世家大族的弟而言，比试固然重要，可更重要的也许是结识朋友，为将来掌权准备。之前，颛顼不去秋赛，不是不愿，而是不想引起轩辕国各方势力的注意，对他起了戒心和杀心；现在他去，是因为即使被人发现了，也无所谓，因为他已经准备要回轩辕。

    辛多，国遍布河湖泊，和往年一样，蓐收选择了乘船走路。

    颛顼本来还担心小六和阿念同在一船，会起衝突，可没想到两人居然相得很好，是不是还能看到他们躲在角落里窃窃私语，颛顼不解地问小六：「你怎么降伏了阿念？」

    小六笑得十分神秘，「秘密。」

    一路之上，碰到了很多要赶去参加比赛的家族，像辛四这大家族，常是几十人的大船，小家族则是只坐人的小舟，甚至有只派一个弟参加比赛的家族。

    颛顼和蓐收打了声招呼，了大船，乘小船随在大船后，单独而行。小六和阿念自然跟着颛顼一起走，阿念又带了海棠。

    很多人以为他们四个是小家族派去参加比赛的弟，船靠岸歇息时，常有人主动来攀谈，颛顼也相待，一路之上结识了好几个朋友。

    快到赤时，河里的船越来越多，幸好有小祝派的人在岸上引导，虽然走得慢一些，但并不。

    赤，河逐渐变宽，两岸都是良田。此时正是稻收割时节，一看去，金黄灿烂，犹如一片黄金的湖泊，有不少百姓在田里弯腰劳作，还有车来回运送着收割好的稻谷，一派忙碌闹的秋收景象。

    河风过，有稻香阵阵，小六隻觉心旷神怡，连阿念都站在船，四张望，笑；「那些岸上的人看着都很开心。」

    颛顼打量着两岸景致，神有些黯然，角却带着一丝微笑。

    小六不禁问：「为何心如此复杂？」

    颛顼低声说：「祝害死了父亲，杀父之仇不共天。小祝归降爷爷时，我还在轩辕，爷爷让我决定小祝的生死，我本有机会杀了小祝，可我放弃了。今日看到这样的景象，心安，觉得我的放弃是正确的，可又觉得愧对父母……唉！」颛顼轻叹了气。

    小六：「你选择的路注定只能有大义，不能有私。既然选择了，就不要多想。我想舅舅和舅娘会支持你的选择。」

    颛顼笑笑，几分寥落地说：「我明白。」

    船行着行着，风光突变。南岸依旧是郁郁葱葱的林木，北岸却寸草不生，犹如荒漠，一直向北蔓延，好似没有边际。

    阿念不解，问：「赤源充沛，而且听说赤两岸夏两季多雨，冬季多雪，这里怎么会有一大片荒漠？」

    颛顼是第一次来赤，小六虽在大荒浪多年，可赤靠近冀州，她一直有意识地迴避着冀州，从没有来过赤，所以两人都不知。

    给他们摇船的艄公倒是常来赤，笑：「据老人讲，很多年前，这里并没有荒漠，可不知什么时候起，这片地就变成了沙漠。传说在沙漠央有一大片桃林，桃林里住着个丑陋的大妖怪，那个大妖怪就如火炉，炙烤得这片土地成了沙漠。因为那妖怪带来了旱，人们都叫它旱魃。」

    颛顼：「神族没有派兵去剿杀妖怪吗？」

    艄公说：「听说也有些大胆的神族少年想去斩妖除，可这沙漠很古怪，越往里走越酷旱，很多人还没找到桃林，就差被炙烤死，只能赶退来。那妖怪虽然盘踞在此，却从没害过人，甚至是不是真有妖怪大家也不清楚，所以百姓们都不在意，渐渐地也就没人了。」

    阿念说：「可恶！这里明明该是千里绿荫，却被一个妖怪毁了。可惜北岸是轩辕境，如果在辛境，我一定告诉父亲，让父亲派人除掉这个妖怪。」

    小六眺望着荒漠，说：「这妖怪并不坏。」

    阿念不满地瞪小六，颛顼解释：「刚才你也说了这里靠近赤，源充沛，夏两季多雨，冬季多雪。在这么多的缓解，还现了千里荒漠，你想想，如果这妖怪选择了别，会现多么恐怖的景象？可见它没有存害人的心思。」

    阿念虽然觉得颛顼说的有理，可还是觉得，这妖怪应该除去。但她自小习惯于听父亲和颛顼的话，遂没再声。

    船又行了半晌，北岸开始有了稀稀落落的植被。渐渐地，绿变得密，竟是郁郁葱葱的果林，各果挂在枝，红的红、黄的黄，十分讨喜，众人也就把妖怪的事丢到了脑后。

    傍晚时分，船速渐渐地慢了，已经能远远地看到码，附件停泊了很多船隻。

    颛顼和小六他们回到了大船上，縴夫们吆喝着号，拉着船靠了岸，在指定的位置停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