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臣 - 第205章 你的记x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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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到最后一个“血”字,薛怀刃收回视线落在了杨玦上。

    杨玦面上的恼火之已经消失不见,变作了怔愣。他没有想到,薛怀刃竟然真会回答这个问题。

    斩厄怀里的这把伞,他见过很多次。

    同样的好奇,他也曾表过。

    可先前不论他怎么好奇,怎么探听,薛怀刃都并未理过他。像今日这般,还是一遭。

    杨玦慢慢冷静来,但眉宇间还残留着两分诧异:“只是这样?”

    他一面惊讶,一面有些不相信。

    如果只是这样,为什么非要斩厄天天带着?他过去问,为什么又不告诉他?这一定是敷衍,是胡说八。杨玦面不信,继续:“看来,你还是不想告诉我。”

    薛怀刃站直,抬手懒洋洋打了个哈欠:“这话可不对。我已经明明白白告诉你了,是你自己不信。”

    杨玦哼哼唧唧:“罢了罢了,还是吃酒去吧。”

    他冷扫了边上的斩厄一

    斩厄连忙将手一拢,把怀里的紫竹伞抓得更更用力。

    杨玦见状,鼻也气歪。

    这家伙拿他当什么人,他难还能去抢把破伞吗?

    他杨玦的脸面,难不比把一两不值的伞重要?

    如此想着,杨玦面上神一冷,霍然拂袖离去。

    斩厄站在原地,面上还是不见半波动。

    薛怀刃忍不住笑了起来。

    吃酒时,杨玦还在气恨,嫌斩厄不用,看着人大,半。他连喝两盏,也不见气消,愈发不痛快。

    霍临正好来晚一步,门便瞧见他捧着酒壶往嘴里,当:“我还以为殿是来寻消遣的,怎么一副借酒消愁模样。”

    他同杨玦相熟,同薛怀刃也不算陌生,说话间便没有太多顾忌。

    杨玦看见他,便放酒壶,向他招手:“来来,属你磨蹭,快罚酒一杯。”

    霍临上前接过酒杯,仰一饮而尽,将杯倒过来朝晃了晃:“殿挑的这地方,又远又偏,实在怪不得我磨蹭。”

    杨玦捧着酒壶冷冷地笑:“倒是怪我?”

    霍临看他神,连忙打哈哈赔不是:“不敢不敢,自是怪我磨蹭才对。”

    他方才明明还在生别的气,转又冲自己冷笑上了,霍临哪敢同他犟。

    “咦,薛指挥使倒是稀客。”说罢,霍临一转,看见了坐在窗边的薛怀刃,“说起来,咱家上回和薛指挥使这般坐着说话,还是数月之前的事。”

    他们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复国军的那群小虾米还在四蹦跶,惹人心烦。

    霍临块如玉似雪的素面帕来,仔仔细细拭着面前的杯盏。

    杨玦撇了一,蹙眉:“你可真是穷讲究。”

    霍临微微一笑,并不言语。

    杨玦也就不再他,只提着酒壶走到薛怀刃边上,往杯里斟酒:“尝尝这酒,陈年的老东西,是襄国杂碎们最喜的,回味甘甜,丁没有辣味。”

    清冽微红的酒林间小溪一般,笔直地白瓷酒盏

    香气扑鼻而来,果然同一般的酒闻着不一样。

    薛怀刃端起酒盏,浅浅呷了一

    杨玦凑在边上,小狗似地摇尾,竖着耳朵问:“如何?”

    两只睛亮晶晶的,不知的还以为他刚刚大哭过。

    薛怀刃有些兴致缺缺,放了酒杯:“不错。”

    杨玦直起腰来,扭看霍临:“霍督公以为如何?”

    霍临一双桃笑眯眯的,愈发迷离艳丽:“甜了些,有些不像是酒。”

    酒这东西,一去,辣心辣,方才是酒。

    他轻轻挲着杯盏,面上笑意愈发重:“不过若是不拿它当酒,喝起来倒是不错。”

    杨玦听着这话,左看看薛怀刃,右看看霍临,蓦地把酒壶往桌上一顿:“我以为,这酒难喝极了。”

    霍临一愣,旋即低低地笑起来:“殿什么样的酒不曾喝过,自然瞧不上这等东西。”

    杨玦扬了扬:“是这个理。”

    他说完一pi来,伸手推推薛怀刃的胳膊:“窗外有什么东西,看得这般神?”

    霍临闻言也朝薛怀刃看去。

    可从他的方向看,只能看见薛怀刃的半张脸,并不能看见窗外景

    那窗开得颇小,落在他里,便只有细溜儿一,什么也看不见。

    他看来看去,前便只剩了薛怀刃脸上那颗小小的红痣。

    那痣因着颜红艳,被人称为桃痣,生在薛怀刃的脸上,竟是半不损他的俊

    霍临心里隐隐有些艳羡。

    没有人不想生得英俊丽,就像没有人不想活得开心肆意。

    绝的人,不分男女,都让人羡慕。

    他探了探,还是想要看看那窗外到底有什么。

    杨玦也在向窗外看。

    然而窗外除了一片空的天,三两棵树,便什么也没有。

    诚如霍临所言,这地方又远又偏。

    的确没有什么东西。

    杨玦很奇怪,不禁慨起来:“我的哥哥呀,你可是越来越古怪了。”

    薛怀刃侧对着他们,目光仍然落在窗外:“你看那棵树,熟不熟?”

    杨玦皱着眉往外边看:“树?哪棵树?”

    他看哪棵树都得一模一样,哪里熟?

    一样的叶,一样的颜,连矮都差不多,不就都是树吗?

    杨玦越看越迷糊:“哪儿熟?”

    薛怀刃:“间那棵,像你我小时练功时,院里栽的树。”

    杨玦倒气:“这你也记得?”

    他连小时候见过的人都忘得差不离了,怎么可能记得住一棵树。

    杨玦拿看妖怪的神看薛怀刃:“你这过目不忘的记,怎么偏偏就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一旁的霍临原本还在琢磨外边到底有什么树,突然听到这么一句话,立刻竖起耳朵来。

    薛怀刃前脚才说了外有颗树生得像他们小时练功时院里栽的树,怎么后一句杨玦便说他不记得小时候的事?

    难,这说的不是一个小时候?

    杨玦还在说:“伤也好了,脑也没坏,怎么就想不起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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