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侧写：第二季 - 分卷(75)

    黎白笑了来，是不是很讽刺呀，我一个真正的警察，被派去黑帮卧底，然后又因为最有警察气质，被送回警方双面间谍。我混了好一段时间，每天起床都要默念一遍自己当前的多重份，免得日常行为破绽。

    他笑着笑着沉静来，都说当刑警的很容易现心理问题，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重案组，见过的黑暗面过多，超心灵负荷会导致崩溃。可是，卧底其实见到的黑暗面会更多，更加赤，半边已经落渊，抓住边缘的手随时会松脱坠落。

    以前，我认为即便堕渊也能靠自己的力量爬上来，我爬了上来，以为自己已经走了来，但实际上并没有。

    我一直在渊里没有上来过。

    黎白语调平缓地说完，最后看了一辛凰，转过了去。

    辛凰愣愣地望着黎白的背影，在他走门时忽然醒过神来似地喊：那个人呢？那个曾经帮过你，救过你的人呢？

    他死了，我知，他确实已经死了。

    黎白的回答听着有些怪，像是说给辛凰听，又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

    黎白的背影在转角消失，辛凰呆呆地望着很久没眨一睛。

    这是她 4消失的名画22

    庄笙的话没说完被打断。

    好了，闲聊结束，现在开始吧。

    屏幕上的画面一转，切换到另外一个地方。

    孟衍正站在一堵墙面前，一张桌靠墙摆放着，桌上有一个工看起来很致的盒，从监控的角度看不到盒里的是什么。而在墙上开着一个，刚好能够把手伸去。

    盒里有一把手枪，原本有五发弹，现在还剩两发。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枪，它其实是一件收藏品，跟你们要寻找的那幅收藏名画一样，来自同一个主人。

    庄笙听到这里脸微变，解说在继续。

    嗯，说到这里，那位可的警官应该已经明白过来，不错，这就是杀死保姆和盗画贼的那把枪。严格说起来，那幅画并不是被盗，而是通过这方式让它合理消失。理由也很简单，越是有有脸的人，事越是不能随心所，卖幅画都要偷偷摸摸的。顺带还一劳永逸地解决了妻外遇的丑事，一举两得。

    现在，屋里的黎白，我要你举起枪，杀掉跟你共一室的警官小朋友；而屋外的，嗯，我或许称呼你为黄泉更合适？你可以选择拿起那把手枪，抢在心的人被杀死前，解决掉威胁。

    好了，现在就让我来看看，你们会什么样的选择吧。

    那人的话音落，屏幕又变成了雪状。渝西渎加。

    庄笙第一反应转四顾，然后在后面的那堵墙上发现一个。不大，黑的看不清外面，连个外卖盒都递不来，但从这里开一枪打到房间里的任何一个角落没有问题。

    庄笙愣了，忽地转看向黎白。

    黎白似乎没有听懂那人的话似的，坐在地板上没动。

    好像没人把我的话当真啊，或许，我该稍微给刺激的。

    屏幕发嗤嗤的声响，雪一闪一闪地，忽然切换成清晰的画面。

    当看清屏幕上的画面时，黎白嘶声大吼，猛地站了起来往前冲去，似乎想把屏幕里的东西攥来。跑到屏幕底才反应过来还隔着屏幕，不想什么都不到，他死死盯着墙上挂着的屏幕，双目赤红，有如疯虎，握拳想要击碎画面。

    你确定要砸坏吗？

    黎白挥的拳猛地顿住，呼哧呼哧着气，他睛死死盯着屏幕，像一座濒临暴发的火山。

    牙咬，一缕血丝顺着嘴角了来。

    在看清屏幕里播放的东西时，庄笙也彻底怔住了，脸上血褪尽，表一时变得非常难看。

    画面，一群看起来好像饿了好几天的黑大狗，正在分地上的勉能看来，那是一条人类的大，看着并不新鲜，被撕得只剩白骨，地上却没有血迹。

    而在这群狗的上空，一条绳悬挂着一颗颅。

    眉清秀，表安详，宛然如生。

    狗多少，抢不到的黑狗仰起，注意到吊在半空的，伸不停哈着气，涎滴落到地面。

    这些狗跟平常看到的狗不一样，神完全是野兽的神。它们看到吊在半空的颅，刨着爪，暴躁地在底转来转去，发威胁的呼声。

    这不是他，不可能是他他死了么多年，不可能，不可能是他的黎白失魂落魄地喃喃低语，他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那颗颅。理智上知这不太可能是自己想的那个人，可那张脸实在太熟悉了，这么些年来，他从没有一刻真正忘记过。

    那是他最不可及的记忆，是午夜惊醒时最的梦魇。

    你叫黎白？黎白黎白，梨白，这个名字我喜，梨是我最喜的了。

    哎混黑社会不是你这么混的，你太严肃了，神也太正。我跟你说，你如果不混混而是去当警察的话，说不定更有前途。

    我其实没多大的理想啦，能过一天是一天，可是每天看到你这么努力不什么事都这么努力而认真的样，我都不好意思胡混去了。如果有一天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我希望去公园看大门，每天坐在门晒晒太，还能守着一园的，睁开睛就能看到。

    没想到老大会派你去警局卧底，虽然你扮警察很像，可是卧底的任务不好，暴的话场一般都会很惨如果你是真正的警察就好了。

    原来你真的是警察。

    黎白半张开嘴，嘴颤抖着，想喊却发不声音，他抬隔着屏幕望向那颗人。仿佛跨越了漫的时光，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睛睁开，向他看过来。

    我以后就叫你梨白，你叫我阿树吧，从今天开始，以后我们就是兄弟啦。

    黎白无声嘶吼，的泪自眶涌了来。

    你觉得我是拿了颗假的人骗你？扩音里传来有些失真的声音，啧了一声，无所谓，那行吧，那你就继续傻站着吧。这绳连着一个机关，最多半个小时，绳会断掉，颅会掉到地面上去。面那些小可已经被饿了四天四夜，喏你看，骨都会啃穿了，别说一颗人，就是你现在跑去，几分钟也会被啃得净净。

    真是可怜，当年为你尽了最后一滴血，现在连完整的尸骨都没办法保留来。果然跟阿树当年说的一样，像他那样的人就是贱命一条，活该烂在沟里。而如你们这样的社会英，看到烂在沟里的尸，恐怕还不如鞋被泥脏更让你们在意。

    不是的！你住！你本什么都不懂！黎白怒吼着猛地枪，对着声音传来的地方开了一枪，但他什么都没打到，弹从墙上弹了来。

    那个声音还在继续，气定神闲。

    我有说错吗？难他不是为你而死？难他不是了全的血？他本可以不必死的，但谁会为了一个小混混浪费警力呢。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