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
“啊？没、没什么…”
萤又惹了个大红脸。
她还以为矛盾说开了，他是要吻她的，哪知他只是从她
后的书架上拿了本书
来。
“你…要看书吗？”
她红着脸瞄一
，那是本很旧的书，封面已经泛黄，簿记方法几个字占去了封面的绝大
分。
“你竟需要看这个？”
“常看常新。”韩正卿将书册放在桌面上说
，“况且，这本是给你的。”
“…哦。”
萤转过去，翻开工
书的目录，什么意义、财产、分科、资产、负债的，这些字她如今都认得，可连在一起却十分晦涩难懂。
“这是现需要掌握的知识，对资产名录有个浅显的认知，而后再读经济、经营论，辅以审计、银行外汇等相关知识的涉猎，便能掌握一二。”
单就这两句话，萤便觉得冒金星，脑袋瓜似是比方才沉了不少。
可韩正卿难得认真地想要教她，萤不想驳了他的
，只得频频
，
一副求知若渴的样
。
韩正卿瞧着她的小脸，不动声
地将书翻到第一讲，是最为枯燥的概念与定义。
“许多人认为会计就是记账，这是极大的误解，但簿记却是最基础的分。”
“嗯嗯。”
萤尽可能让脑清醒，只要韩正卿愿意给她讲，她就愿意听。
“传统的单式记账，俗称
账，是以记录每一笔款项货
的
，财的增减，计算剩余数，这样记账法的优势便是简便易学，只要有算术基础便可得。现而今常用的复式记账却是更为
致详尽，是以一笔款项的全程为依据，将所有往来全都列
其
之方法。”
“嗯嗯。”虽然听不懂，只要就对了。
可归，萤依旧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困了？”
“没有没有，”萤抿着嘴，声音小得像飞蚊，“就是…有些难懂…”
“也是，”韩正卿想了一想说，“不若说些简单的。”
“简单的？”
哗啦一声，韩正卿不知从哪抻个算盘，变戏法一样。
萤眨
着睛，瞧着面前黑黢黢的算盘珠，“算盘？”
“先教你些
诀，背来。”
“哦…”
韩正卿伸手将算盘珠归位，随后修
的手指搭在算盘上，拇指上挑，指拨。
“一上一，一五去四，一去九一。”
“一上一…”
“二上二，二五去三，二去八一。”
“二上二…”
算盘劈啪作响，他说一句，萤便重复一句，直到最后一句复述完，韩正卿收回手问她，“记了？”
“嗯…啊？”萤如梦方醒，“记、记了…”
“那好，”韩正卿手掌一拨，将算盘珠重新归位，“你
诀打一遍，边背边打。”
“啊？”
萤的小脸立时垮来，谁家好人这个时间还要背书的！
“怎么？”韩正卿问，“方才不是说记了？”
“我…这么多又又退的，我、我需得背一会儿…”
“也是。”
韩正卿又将桌面一侧的书册打开，自里取两页对迭的纸。
“这是什么？”
“方才的诀。”他将纸页递给她，“你练两遍，待会儿再背给我听。”
随后他在旁边的扶手椅坐，随手拿了一本书在掌心摊开。
“哦…”
萤将那两页纸
在手里，瞧着他认真看书的样暗暗叹气，韩正卿坐的位置，刚好将自己堵在书桌前，她就是想逃也没有路的。
她认命地转正，端坐在书桌前，小手学着他的样拨起算盘珠。
“念。”
韩正卿没抬，声音却不容违抗。
“一上一，一五去四…”
萤乖乖地念起来，韩正卿微微勾了
角，睛一眨，将手的书翻过一页。
这孩故意气他，他是清楚的，她害怕受罚，他也是清楚的，只要她不是见了老二便不愿意回家，让她闹些脾气又何妨。
不远
的小手轻轻地拨着算盘，台灯的光线将她的指尖
染得晶莹剔透。
这样一双柔
的小手，端的是纤纤玉指如葱
，手若柔夷世无双。
侧脸的
廓也似女娲雕细琢的作品，朱轻启，像是将光线
在细细品鉴，一举一动都透
着恰到好的完
。
韩正卿托着，视线越过书本描摹着她的廓，萤的微动，光线不时投
过来，韩正卿眯起睛，从不曾察觉这台灯竟然如此耀。
“怎么…”萤发觉他在看她，便停手来问，“可是我打错了？”
“没有，你继续。”他将书页一合，书本搁上桌面，“我想些事。”
他想看她，自是不必借着什么遮挡，韩正卿将
倚靠在扶手椅的靠背上，平静地注视着她绯红的小脸。
“…哦。”
方才就觉得他在盯着自己，瞧得她好不自在，她言提醒，不想这人索
装都不装，直勾勾地看过来，甚是恼人。
萤不自在地扭了扭，手的纸页很新，纸上的字微微第反光，页脚上有一墨迹，是方才她的指蹭了最后几个字染上的。
这张诀分明是他才写的，连墨都没
透，他怕不是算准了要将自己留在这儿背书。
为着什么，不言而喻。
萤波转，心里又怕又
，掌尚未落，她已然觉得自己的
儿上的。
左右都想缓和关系，莫不如不这戏来得直接。
小手停在那儿始终没有拨去，韩正卿启问，“在想什么？”
“你方才不是说…我有任何事，都要同你讲？”
“有事？”
萤，韩正卿伸手示意，“讲。”
“你留我背书…无非是想要罚我，若是…我遂了你的愿，故意错了，这样…你可觉得有趣儿？左右…左右是要…要……不如…不如就……”
此言一，韩正卿不禁一笑，“看来，老二久疏征战，未能满足你？”
“才不是！”萤小脸
红，“不许你说他！”
韩正卿敛了笑意，面也沉了去。
萤立时白了脸，急急找补，“不许说旁的事…”
“既如此，就只说你我。”
韩正卿站起来，居
临地俯视她。
这孩摸清了他的
路，便想要更一步，渴望直接的
愉。她的成时常令他惊喜，时而也会带来些挑战。
“让你背，只是因为需要背，并没有借罚你。况且，我说过，奖惩不过是个托词，无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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