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 死了二十年的太子妃回来了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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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着冷淡肃立的近卫,她想起了从前的薛准。

    年少夫妻,薛准偶尔也会吐一些心事,每一件姜肆都仔细聆听。他说的最多的就是自己小时候,说自己小时候母妃走得走,他并不得,兄弟们常嫌弃玉粒金莼噎,弃之不顾,可那些他们嫌弃的东西却是薛准梦也不敢想的。

    他从前也很想要父亲的亲近,可得到的都是厌恶和冰冷漠视。

    以前的他最常看见的就是先皇冰冷的仪仗,以及他冷漠的背影,那并肩而立的禁卫军就是矗立在他们之不可逾越的天堑。

    往往他说起这些事的时候语气都低沉,仿佛很难过,姜肆不知真假,却本能地觉得心疼,最后只能任由他抱着喊自己姒姒,最终的结果就是两个人耳鬓厮磨,滴到天明。

    如今被隔在外面,姜肆心微微复杂,但也没有那卑微

    她心里想的是,狗男人果然是会变的,明明是以前自己最讨厌的事,多少年后终归以另一方式回归,把人变成自己最讨厌的人。

    所以说,二十年来改变的不仅是规,还有人。

    姜肆有些不适应,却也还算过得去,她一向心大,活过来以后想的也是怎么才能让自己过得更顺心一些、舒服一些,如今提起从前,也只是微微怀念,却不会伤

    正准备转离开,忽然一声闷雷乍响,姜肆诧异抬眉。

    几乎是一瞬间,瓢泼大雨骤然而至,前的视线都被白茫茫的雨帘遮住,树影微缩,只剩远万佛塔模糊的影

    留守的近卫见了雨,已经朝着万佛塔撤退了。

    姜肆在淋雨去万佛塔和安心窝在房间犹豫了一一秒,她提起上的裙在腰间,狂奔了雨里。

    万佛塔里。

    雷声轰隆作响,塔燃烧的蜡烛被刮来的风雨灭了大半,周围半昏半暗,又被惨白的闪电一瞬照亮。

    两个男人各自站了一边,隔着两臂的距离,互不扰,一个年纪二十,另一个年纪要更大一些——表面上是看不差多少岁的,两个人模样有三分像,正是薛准、薛檀父俩。

    薛檀站在原地,看着薛准取了一把香,重复地去那些被灭了的蜡烛,一燃,另一又被风灭了,可薛准不厌其烦地挨个着。

    檀香燃得只剩半截,香灰扑在薛准手上,偶尔有未彻底燃尽的火星混着香灰掉落,薛准面不改,仿佛在一件不能打断的、极其重要的事

    薛檀张嘴想说话,薛准仿佛提前预知一般打断了他:“今天我不想和你吵架。”

    他一双睛盯着面前的蜡烛微微晃神,好像在看,目光却落不到实,脸平淡得好像在说今天雨了。

    薛檀愤愤地盯着他。

    他当然不想在今天吵架,今天是他娘的忌日,他不想让娘看见他们两个吵架的样,但除了吵架,他觉得自己和这个父皇也无话可说,最终也只能盯着他,却说不话。

    两个人沉默了一炷香的时间,薛准才开:“我给你请了蒋太傅授课,明天开始。”

    薛檀一阵烦躁。

    不是因为讨厌蒋太傅,而是讨厌前这个男人的态度,虽然他是他爹,可薛檀宁可叫他“这个男人”。

    他总是觉得,自己好像从来没有味过什么叫真正的父,这个男人只会给他安排繁杂的功课,让他学五八门的知识,再给他好东最会照顾人的侍卫太监和女。

    好像什么都安排了,面面俱到,但薛檀就是觉不到其哪怕一丝丝的父谊,就好像他只是个合格的继承人,而不是儿

    他不知,是不是自己错了什么?不然为什么他这么的讨人厌?

    可惜这个男人不会给他任何的回答。

    旁边一直装不存在的大太监梁安低声提醒:“陛,巳时了。”

    薛准嗯了一声,转朝外走去。

    等他了门,薛檀气得原地起来,一脚把地上的垫踹飞去:“啊!!!”

    他也朝外跑,跑到门忽然停,转又把垫捡回来,板板正正摆好,噗通一跪在了垫上,低声喊:“娘……”

    垫上慢慢湮两块渍痕迹。

    门伺候他的李三儿探来看了一,又默默地把缩了回去。

    外面的雨声更大了。

    姜肆站在塔檐挤着裙上的,淅淅沥沥的一把,怎么也挤不

    她望了望雨帘,叹了气,她这辈最讨厌的就是雨天,微雨还好一些,这样的暴雨天气实在叫人难受,总觉得走一步路都被气浸着,太闷了。

    之前从外面退回来的近卫已经走了大半,姜肆不敢离得太近,装作挤的样偷偷听了一会儿,说是薛准已经走了,如今只留了薛檀一个人还在塔

    她难免松了气,薛檀也就一岁之前的时候见过她,说不定本不记得她什么样,她去见一,肯定不会认来。

    着脸上的雨,她在思索到底怎么样才能万佛塔。

    旁边的几个侍卫悄悄看向她,只一就收回了目光,有人悄悄问:“要不要叫她离开?”

    同行说:“没必要,这么大的雨呢,陛一贯叫咱们能行方便的时候就行,如今只是给人家躲一雨,只要不去,怎么样都行。”

    他们很快就收回了神,只是收回神以后也没什么事儿,就盯着前方发呆。

    过了一会儿,站在最边上的那个侍卫就觉自己的胳膊被戳了一,他低,正看见姜肆仰着脸朝他笑,笑里带了羞涩和不好意思:“小哥,我衣裳了,黏在上不大舒服,能不能让我去调一?就一小会!”

    她笑得乖觉,莹的小脸上都是无辜的神,一边说话一边把自己透了、怎么也挤不的裙摆展示给侍卫看。

    方恒显然愣了一意识地看了一她的裙摆,又很快收回视线,因为收回很快,所以他本没有没有发现,原来姜肆的裙摆是没有这么的,是听见他说能行方便就行的时候,她悄悄把挤在了裙摆上。

    他只是想,了这么大的雨,这姑娘浑透了,也是可怜,今儿回去说不定就要病了,还耽误了差事。

    终归于心不忍,他指:“殿还在里,可别这个时候去,免得冲撞了有你好果吃,万佛塔门的地方有个小门,里有个不大的室,你要收拾衣裳可以去那里。”

    姜肆笑眯眯说了声好:“你真是个好人!”

    方恒耳尖一红:“没事。”

    姜肆便绕过他们了万佛塔,边走边看。

    守着的近卫并不算太多,兴许都被薛准带走了大半,这座耸的佛塔便只剩了满的肃寂。

    安静太过,好像谁都怕声吓坏了里住着的什么人。

    姜肆脚尖微顿,迈过了门那座槛,仰去看。

    万佛塔从外看起来的时候就很,古往今来的佛塔都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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