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六点半》 - 章五、记载无依的信(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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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间,欧寧商让了房间给宋书伶,自己则是到客房去睡觉,不过在拉灯睡觉前,他反而先敲了敲欧茗裳的房门。「裳裳,是我,我可以去吗?」

    欧茗裳咬着红小枕,静静地转开门把让欧寧商到里,随后便仰躺在床上,一句话都不说的盯着天板上的照片,觉到床微微陷时,她叫了欧寧商,后来就没有文了。

    欧寧商的手枕在脑后,学着欧茗裳仰躺着看着天板的照片,八年前父亲捡到欧茗裳的时候,她一泥泞,手上唯一攥着的就是这张照片,可见照片里的人或者是照片本对她而言相当重要。

    「我觉得你今天很奇怪……不对,应该是说遇见小伶后的你都特别奇怪。」欧寧商没有看向欧茗裳,而是盯板上的照片,淡淡地开:「还记得你那时候谁都不让接近,只是把这张照片握得很、很觉很生气又很无助。」

    欧茗裳还是没有说话。

    「你还记得医生说你生得是什么病吗?是心病。你走不那时候的可怕,可能因为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被迫咬着东西,所以你只能依赖咬东西的觉,因为你害怕,所以不敢说话,久了之后才都没办法正常开。」欧寧商叹气,再:「不曾经带你到多少场合、遇过多少向你搭訕说话的人,你都无法正常的开说话,可是为什么一看见小伶他们之后,你就能够好好说话了呢?裳裳,你知这意味着什么吗?」

    欧茗裳咬着枕里彷彿被的腥味满,噁心、让人作噁的觉轰地炸开,于是她松开小枕,呼着新鲜空气。

    欧寧商又说着:「这意味着你跟他们可能有着什么关係,你的心病是因他们而起,就像是古人常说:『解铃还须系铃人』。在民宿的时候你说过,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为什么呢?因为我觉得他们活在失去挚友当很可怜,可你却认为他们这样很可恨。」

    说完,欧寧商转看向频频发颤的欧茗裳,问了一个问题:「你跟他们……是不是有什么关係呢,裳裳?」

    欧茗裳咬着嘴,鑽到欧寧商的怀里,试图找到一丝光明,八年前的躲猫猫游戏背后,太过黑暗、太过可怕,她连想都不想要在回忆起来。

    欧寧商拍拍妹妹的背脊,也没有想要勉她再说答案,秒,欧茗裳反而自己先开:「其实,我就是何若棠。」

    听完欧茗裳坦白自己分后,其实欧寧商并没有太过讶异,毕竟光是看她只要扯到他们那群人,就容易失控或是绪不稳这,就足以怀疑她跟他们之间的关係。可既然知现在的局面对她来说相当不利,又为什么不跟宋书伶相认好来澄清自己的清白呢?

    「你知你现在这样,是挖了一个大给自己吗?」欧寧商不禁叹着世界真小,「我也没想过居然会用这方式让你自己亲跟我分享以前的事。可是裳裳,我只能说,这世界很小。」

    欧茗裳嗯了声,苦笑着:「我也觉得这世界很小,小到我都觉得这是被故意安排的,如果我真的想要报仇的话,我大概也会认为这是天助我也的好机会。我不想跟他们相认,我常常在想,如果他们不要拋弃我、不要捨弃我,或许我现在还可以跟我爸妈过着幸福满的日,可是哥哥……在我失踪之后,我爸妈疯了,是新东哥跟家行哥替我好好照顾他们两个老人家,柯黎跟书伶也从未放弃过任何机会再寻找我。我真的觉得奇妙,明明就是那样想要找我的人,为什么会单凭一封莫名其妙的信跟字条就认定,我要伤害他们呢?他们甚至没看过我大后的字跡,不觉得……他们还是很自私吗?就跟八年前没有两样,我不认识这样的傢伙。」

    是啊!真的很奇妙,难这就是我一直想要好好保护的友吗?

    欧寧商无奈地笑了声,反问:「那你呢?不觉得你这样更自私吗?」

    欧茗裳顿时哑无语,明明想要好好地反驳,却找不到可以从何开,只好静静地闭上嘴,没有多说什么。

    「裳裳,在你认为他们自私之前,有想过他们究竟是为了谁吗?是,他们曾经将你遗弃,让你遭遇那是他们的不对,可就像是你说的,他们已经尽可能的在帮助你完成你所无法到的事,他们已经那么拼命地想要挽回、弥补你,可是你呢?现在的你在什么?你对这件事又是怎样的看法呢?为什么会有人能这样轻易的佯装是你,然后胡作非为呢?」

    欧茗裳低着,仍旧没有多回应。

    欧寧商轻叹气,摸摸妹妹的发丝,再:「裳裳,我还是那句话,不了什么决定,这里永远都是你的家。不要让自己后悔了。」

    就这样看着欧寧商的影消失在自己的视线,欧茗裳似乎明白了欧寧商想要表达的意思为何。

    但是,即使知了,那她又该怎么呢?她知兇手是谁,可难要因为这样放弃将童晶拉回来吗?她不相信童晶心里一想和好、想釐清误会的意思都没有。

    翌日,宋书伶的手机从清晨便一直不间断地响起,是那个称自己在国外的童晶打来的。

    「晶啊,这么早就找我什么呢?」宋书伶尚睡惺忪的,迷迷糊糊的接起电话,另的童晶像是终于知了柯黎跟彭家行死亡的讯息,狠狠的训了宋书伶一顿。

    「所以呢?现在你怎么理柯黎跟家行哥?」童晶的声音有些发颤,刻意营造自己愤怒的息速度。

    宋书伶咬咬,关于因何若棠惹的祸端,她已经不想要再麻烦或是将欧寧商给拖。「你回国了吗?我们当面说吧,这样电话讲好像有不太好,我怕说不清楚。」

    童晶嗯了声,快的答应了。

    两人相约的地就在市区的一间巷咖啡厅包厢,她们都一致认为包厢会比较隐密些,可是宋书伶不知的是,那天赴约的人,不只有她自己因为童晶也约了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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