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燃 - 暗燃 第9

    见一面吗？

    尹澄发现尹教授最近很少门，他往常总是喜门溜鸟，这次院后他大多时间都窝在家里。问他为什么不门转转，尹教授总是一副郁郁寡的样。

    孟博士走得早，尹澄基本是尹教授独自抚养大。自从尹澄读大学离开家后，他越来越像个孤独的老。

    尹澄这次差回来特地空带尹教授去爬山，尹教授虽然嘴上说着：“你工作忙，不用我。”

    但一路上看见樱、木棉、蹄莲总忍不住拿手机拍照，还分享到退休同事的群里。

    他站在石阶上打字：【女儿差一回来就带我爬山了，风草香，趁着天好多来踏青。】

    【老尹啊，还是你女儿孝顺。】

    【友人们大家早上好！】

    【亲叫人回味，牵挂叫人陶醉，天天送上祝福，平安、快乐。（玫瑰）】

    【女儿都是贴心的小棉袄，不像我那儿，一放假就没了影。】

    ……

    尹教授嘴角挂着得意洋洋的笑容，尹澄凑上去看了看。

    “爸，你炫耀得隐晦啊？”

    尹教授立收起手机，严肃正经：“都是老同事，大家问声好。”

    话音刚落，尹教授的手机又响了，他盯尹澄看了，尹澄也看了他：“行吧，你聊你的，我休息会。”

    尹教授看见群里有人艾特他：【老尹，你女儿还没对象吧？我儿也还没找，你看有空我们两家人见见面？】

    尹教授拿着手机对尹澄说：“还记得教哲学的章教授吧？她问我你是不是单，她儿也单着。”

    尹澄赶忙摆摆手：“千万别，虽然我没上过她的课，但你不觉得她说起话来总带着虚无主义彩？人家婆媳矛盾是柴米油盐，我得为人类生存到底有没有意义跟婆婆大战三百回合，饶了我吧。”

    尹澄走到一边的石椅坐，避开和尹教授探讨这个话题。

    尹教授只有认认真真回复：【谢谢老妹关心，小女已有对象。】

    这不发还好，一发去群里面立闹起来，纷纷向尹教授打听未来女婿的况，什么时候能喝上他女儿的喜酒。

    尹教授只有着回复。

    尹澄看着老爸发信息的劲，一时半会结束不了。她无聊地拿手机打开微信，梁延商的对话框显示在最上面。

    她鬼使神差地开，拨了个语音通话过去，声音刚响她又临时改变主意挂断了。

    隔了几秒，梁延商的电话打了回来。

    尹澄看了老爸的方向，站起往小径走去接通电话。

    “尹澄。”梁延商叫着她的名字，吐字清晰，声音依然偏冷调。

    忽然听见电话里低醇的声音在叫她，尹澄的心弦被无端拨了。

    “没打扰你吧？”

    “等我一。”

    他没有挂断电话，尹澄听见他不知对谁说：“你们继续，我一会回来。”

    他好似走远，周围安静来，他的声音重新现在听筒里。

    “你在哪？”

    “受到你的启发，带老爸来爬山。不过你好像在忙？”

    “在开一个筹备会。”

    “那我挂了，你先忙吧。”

    “不用。”

    梁延商接：“要到很晚，不在乎这几分钟，聊会。”

    “你不是无业游民吗？怎么周末还这么忙？”

    梁延商的声音染着笑意：“记得我说过有些小生意吗？要心的。”

    “对了，上次忘问你，听到我的声音有什么想法？”

    关于这尹澄有些好奇，原本梁延商在她的想象是如沐风光温的模样，自从听见他的声音后，她对他的想象就越发模糊了。

    那么自己在他那里的印象呢？她很想了解。

    “更加生动。”

    尹澄短促地笑了：“这是什么受？”

    “听到你声音会有想见你的冲动。”

    树叶被风摇醒，发簌簌的倦懒声，挠得人心尖发。

    无声的暧昧在信号之间蔓延，即便两人没再言语，依然不觉得这是无聊的通话。

    “你爸恢复得怎么样？”梁延商没有让对话冷场太久。

    尹澄玩笑：“好的，已经可以帮我张罗对象了，介意我同时和其他人接吗？”

    尹教授找了过来，尹澄匆匆对他说：“我们要继续往上爬了。”

    “好，你挂吧。”

    尹澄挂了电话和尹教授汇合，袋里的手机震了，她拿来看见梁延商发了一条信息。

    商：【这是你的自由，只是如果你有这个打算，让我知。】

    尹澄品着这条信息，最后总结来他是介意的。只不过他的介意并没有让人觉到横加阻拦、威利诱、或者德绑架。尹澄笑了，向山发。

    到达山尹教授再次拿手机一通拍照，尹澄替他拿着保温杯和外，坐在一边的大石上看着他。

    人说老小老小，以前周末都是尹教授带着她到闲逛，现在倒是反过来了。

    尹教授拍了一会收起手机走了过来，尹澄将保温杯盖拧开递给他。

    尹教授接过杯喝了，对尹澄说：“你啊，就和你妈年轻的时候一摸一样，找对象挑三拣四。”

    尹澄笑弯弯地问：“这么说我妈能嫁给你，你也是杀重围了？”

    尹教授摇了摇：“我25岁那年认识你妈，她才刚满20，追她的人多，我连信都递不到她手里。这一等就等了二十年，她四十岁有了你，才肯跟我领证。你要上，不领证太麻烦。我不是杀重围，是把别的竞争者都熬成婚了。”

    小时候尹教授去开家会，老师总会误以为尹教授是尹澄爷爷。尹澄知父母是晚婚晚育，但第一次听说老爸居然还有这么漫的追妻史。

    “你不结婚，爷爷没有意见吗？”

    “当然有了，而立刚过，你爷爷就急得到给我说媒。”

    “没和别的人试试？”

    尹教授坐在尹澄边，许是山的风得宜人，尹教授打开了话匣。

    “过一个，见了几次，不合适。”

    尹澄再问是什么样的人，尹教授却不肯多说了。

    可说起孟博士年轻时对尹教授的，尹教授至今耿耿于怀：“如果不是你，你妈不会肯跟我结婚。”

    山风大，尹澄把外给爸爸披上：“为什么？”

    尹教授看了尹澄，言又止，最后叹了声：“你都这么大了，跟你说说也无妨。你妈从前有个灵魂伴侣，两人在地质应用领域都有很大的成就。外人很难理解他们的关系，要说侣吧，他们互不涉，各自发展。不是侣吧，他们对彼此的信任和默契又不像普通朋友。”

    尹澄难得能从老爸这听到孟博士的八卦，不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