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死而生 - 向死而生_1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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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知他好,李牧泽会更好!但是他不嫉妒,他愿李牧泽过得好,是世界上过得最快活,最幸福的小孩。

    考完的那天午,沈听眠在李牧泽家门等他。

    绿树在夏天里哗啦啦地响,云朵在天空翻起蓝,李牧泽远远地走来,本是走得很稳,看见沈听眠后却径直朝他奔来,狠狠给了一个超大的拥抱。

    结束啦!都结束了,他的宝贝解放了。

    在李牧泽跑过来的时候,沈听眠忽然想:他会不会在哪里藏着戒指?

    李牧泽地抱着他,在沈听眠脸上狂亲:“我写作文的时候都在想你!你怎么这么勾人?从哪学的!”

    他指的是那句破天荒的“宝贝”。

    “为什么你总是觉得我从别学来的?”沈听眠好笑地推着他,拉着他往楼上走,“你怎么自己回来了?”

    “考完就没有待遇了,他们懒得我了。”李牧泽亲的尽兴,人走路都在飘,懒腔懒调地问,“没答应和他们去网吧,你今天是不是得陪我通宵?”

    “可以啊,”沈听眠很快地答应,“玩什么都随你。”

    “玩什么——”李牧泽拖调,挑着眉,暧昧且不怀好意,“都随我?”

    沈听眠盯着他看了会儿,忽然说:“你考得怎么样啊?”

    李牧泽猝不及防:“嗯?还行吧。”

    “能考省状元吗?”

    “这个……”

    “市状元呢?”

    “嗯……”

    “那还是听我的吧。”沈听眠地宣布,“连连看,通宵,就这么定了。”

    李牧泽:“……”

    但那天晚上他们也没有玩连连看,沈听眠永远是刀嘴豆腐心。

    李牧泽打的游戏沈听眠都没见过,于是就在旁边看着他打。说要陪他通宵,沈听眠却很早就握着李牧泽的手在桌上趴着睡着了。李牧泽看了他,把游戏声音关了,另只手去找手机,班群里面没有想象那样闹,倒是刘老狗给他疯狂发消息,很多还是语音。怕打扰到沈听眠,李牧泽就没有听,他笑着把手机放,去看沈听眠。

    在此之前,他并没有去想过考的意义。

    不能细想,一旦细想就会觉得烦躁,迫切地想要攀比,却比上不足比有余。提一分掉千人的观让他很不喜,因为想到这句话,更多的不是胜者的畅快,而是担心沦为败者的恐慌。班主任曾说过,只要把会的题都对,便是胜利。但他似乎没有掌控细节的能力,在心上永远屡教不改,最终只能学会在遗憾释然。考对谁来说会是准备充分呢?李牧泽不知,起码对他来说,没有看上去那么井然有序,实则是兵荒的。

    那么考的意义是什么呢?

    结束了以后,李牧泽知,无论考得怎么样,他都不会去复读的。他没有那么的志向,唯一的也已经在这次拉帷幕,他只想此刻就兴兴,痛痛快快的,他不喜学习,他不想学习了。

    电脑屏幕的光照到他脸上,他面沉寂,攥了攥沈听眠的手指。

    似乎梦有所应,沈听眠回握了他。

    像小婴儿,李牧泽笑了,也趴了来,凝视着他。

    那就是了。

    努力过后,结束的意义,就是现在放松的状态,是无所畏惧的心安,是终有归宿的释然。他已经决定好迎接一段旅途,他相信一样会很彩。

    在考完的第三天,李牧泽就骑车带着沈听眠去了他姥姥家。

    老家好像要凉快些,也好像要更些。路不好走,坑坑洼洼,很多小石,李牧泽边骑车边笑,他在大汗淋漓,却告诉沈听眠:“我这次要好好玩几天。”

    “好啊,”沈听眠看着油亮的大叶,在绿荫里笑,“玩嘛!”

    姥姥不知沈听眠了什么事,也算不清日,不知他考没考试。她依然是糊糊涂涂的老太太,看见沈听眠来了就知乐。

    沈听眠给她介绍:“姥姥,这是李牧泽。”

    姥姥“啊”了两声,伸去手,李牧泽连忙上去握住了:“姥姥好!”

    堂,给他们切了自家的薄大西瓜,在冰里泡过,又凉又甜,清。外面骄似火,,李牧泽坐在小扎上啃了一大西瓜,抬起叹:“夏天真的到了啊。”

    是到了,苍蝇在他周围飞来飞去,对他手上红黑相间的西瓜馋得很。他抬手扇着苍蝇,正坐在电风扇前,眯着睛嚼西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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