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看，在调整什么呢？”
他的语气是一如既往的温和亲切，裴松溪笑了笑，回答了他的问题：“你知
吗，有
绪问题叫
过度依恋。简单来说，你经常喜
的东西，喜的人……因为一天一天的接
，这依恋
会逐渐加
。毕竟，人的习惯是很可怕的东西啊。”
“嗯？所以你认为，这是不好的，是吗？”
“当然，不
是对人还是对
，这绪都不好。”
“说的再
一
吧。”
裴松溪缓缓了
，斟酌着语句：“绵绵对我，似乎……有一过于
烈的依恋了。她很小的时候，就说过想一辈
留在我
边，现在偶尔也会
这想法。我看过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思考过这个问题，大概是因为她小时候遭遇
变，失去亲人，无依无靠，所以会
意识的对边人有格外的依恋。”
温治臻将一杯茶饮尽，语气还是轻松自然的：“你认为这属于过度依恋吗……或许我想，也有可能是一介于喜和依恋之间的，比较复杂的？”
裴松溪眉心微蹙了蹙：“我没有认为那是喜或是什么……总之是一不恰当的绪。我和她的家人聊过，绵绵她和同龄的孩不一样，小时候意外失去父母，她没有什么安全……你可能无法想象，她小时候会因为一篇讲到时间和死亡的课文，回家趴在我的膝上大哭。所以我……”
她说着说着停来，沉默了半晌才笑了笑：“所以我只能尽可能的待她更好一。可能是我的不够好，没有让她觉得安心。”
就像那次……那次她在医院，站在走廊上听到绵绵在病房里压抑哭泣的时候，她就觉得她错了。
温治臻认真听着，微微了：“可我看来，你的已经不错。”
裴松溪轻轻舒了一
气：“不是。最开始我就仔细考虑过，以我的
格，其实不适合跟小孩相
。我给不了她成
过程
需要的关心和疼
，给不了细致周到的陪伴，这些我都知。”
她不是个宽容温和，绪稳定的成年人，太冷，也不与人亲近，对绵绵一向关心尊重多于护，尤其是在她步
青
期以后，她给她空了很多空间。
可能是因为她没有把握好这个边界，太过冷淡，所以郁绵才会更主动的寻求她的关注，希望得到更多的关，例如索要拥抱、想跟她一起睡……还有那个有仪式的晚安。
温治臻有些不太认可的摇：“那你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
裴松溪低笑了笑：“距离和时间可以淡化一切。她的家人对她很好，她会慢慢回到她的家
。在学校里，她会见到很多的人。或许她很快就会在大学校园里遇到喜的人。她现在还太小了，等她再大一吧，应该就过去了。”
温治臻不置可否的挑了挑眉：“那你呢？”
“我？”
“你现在看起来并不好。你的绪状态似乎并没有你说的那么稳定，有见心理医生吗？”
裴松溪犹豫着：“有跟周清圆通过电话。”
她不是不想念郁绵的。
她是她的家人，是她亲手的玫瑰
，更何况她再没见过比她更温
可的女孩了。
“她怎么说？”
“没有说太多，她最近和沈素商在纠结要孩的事，没有太多时间。有的问题只有当事人才清楚的，我没事的，我是成年人了，会用理智理绪。绵绵才……才刚刚十八岁，她太小了。”
温治臻很不认同：“不，松溪，你可能没你想象那么
。”
裴松溪无所谓的笑了一：“都行吧。现在我暂时没想太多。我大哥的医药销售公司现在在我手上，郁家那边郁安清在事，她人还不错，承诺以后会把一半以上的
份和收益给绵绵。我刚跟她达成合作协议，最近工作上的事太多了，我没时间想这些。”
温治臻想起她最近半年拼命工作的状态，又听到她后半句话，有些了然的笑了笑：“你啊，永远这样。”
原来还是为了那个小姑娘。
裴松溪不再回话。
夕
即将落，她站起来，往外走了两步，伸手掌，受到光落到掌心的温度。
她蓦然想起了永州大学的雨夜，想起了窗台上的那盏灯光，明明已经过去了三个月，此刻却又明晃晃的照到她心上。
永州大学的寒假很短，荣获全国大学假期度排行榜上的倒数第一，真正开始放假的时候已经到了一月底。
郁闻青早早给郁绵打过电话，开着辆凯迪拉克在学校门等她。
郁绵拖着行李箱，看到他后跟着的两个黑衣保镖，还是无奈又好笑：“爷爷，您怎么又带这么多人？”
郁老先生摸了摸她的脑袋：“你不懂，小孩家家的，别关心太多。好了，我们上车。”
郁绵坐上车，有困，刚眯上
睛就听见郁闻青叹气：“这十几年，我经常一想到你爸要走的那天。司机说要送他，我不让。如果当时我答应了，或者挽留他了……一切可能就不会发生了。”
“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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