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共为友 -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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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思远只当她是年纪小没见过世面,倒也不以为意:“你昨日见着那贼的样了?”

    “慌瞥到一。”安知灵低着答话。

    “那是什么个相?”

    “他脸上有伤,生得有些吓人。”

    “这倒是好认。”霍思远,又问:“那你如何知一定是堡里的人?或许昨晚逃山去了,也不得准。”

    “少堡主有所不知。”霍福在边上替她解释,“当初为了防着有人从后山翻堡里,后山北面满了带毒的红藜上有刺,稍不留神扎肤里就有毒的危险。那贼除非不要命了,否则只能从南面山。”

    “既然如此,现在可有什么展?”

    “这……”霍福汗颜,“暂时还没有。”

    霍家堡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光说那后山这一片的山,他若是躲在林里,即使派了人手去搜山,只怕一时半会儿也很难将人揪来。

    这时忽然有人在门外通传,领了霍英的命令,想请谢公去白虎堂一叙。

    这消息虽来得奇怪,但其他诸人面上也不过是一瞬间的疑惑,倒是站在屋里的安知灵像被吓了一,抬惴惴地瞧着黑衣男

    谢敛瞥了她一,目光里似乎隐隐有几分安抚的意思,跟着领路的人往白虎堂去。

    六

    到了白虎堂,远远地就见一屋的人齐齐整整地坐在堂,个个都是愁眉不展,面沉如的模样,其有几张已是相熟的面孔,甚至连罗绮都在座上。

    谢敛一脚踏,屋里的人便又齐齐将目光落在了他上。若不是刚见了安知灵,还相安无事地跟着霍福正满霍家堡地找凶手,他真要以为昨晚自己在后山已经与那人过手的事,被其他人知了。

    霍英坐在正首,见他屋之后,叫人为他看座,开门见山:“昨晚堡里的事,想必谢公也已经听说了。”

    谢敛明知故问:“霍堡主是指?”

    “寄孤,你将事前后与谢公详细说说。”

    带着银质面的青年从椅上站起来领命:“昨晚有人潜后山,动手开了三堂主的棺材。棺材里其他的陪葬财帛一样未少,但尸被拖来,拆了个七零八落。今早尸送到了义庄停放,已叫人验过,看手法像是江湖上失传已久的‘鬼影手’。”

    “鬼影手”三个字一落,堂诸人脸更是难看,坐在霍英旁的妇人,双目闭,手的佛珠攥着又是绕了几匝,默念“阿弥陀佛”。

    谢敛昨晚与那人手时,见他双手曲张,恍若爪状,招招都是攻人要害的毒杀招,心虽有几分推测,但也没想到这就是二十年前名震江湖的“鬼影手”。他眉一皱:“董堂主确定?”

    不等董寄孤回话,霍英先沉声:“不会有错,老夫亲自去查看过尸,那确实是鬼影手不错。”

    二十年前,金蟾教侵江南武林之时,所派的就是教四大护法其三个,三人之以“鬼影手”吴灿华为首。一役,金蟾教总舵被烧,吴灿华受重伤,,自此落不明。霍家虽派了打量的人手沿湖打捞,但终究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只是二十年已过,就当所有人都以为他早已死在的时候,就在昨天,鬼影手却重现了江湖。金蟾教携着时隔二十年的大火,终于要回来报仇雪恨了吗?这个念犹如一霾,打在了所有人的上。

    霍英语气沉沉:“前几日,谢公带着九宗的密信到我霍家堡,信贵派文渊宗近来刚刚截获的消息,声称金蟾教大护法武遗书即将到我霍家堡寻仇。此事事关重大,未免引起恐慌,老夫当日谨慎起见,并未及时将这个消息通知各堂各分。如今鬼影手已经重现江湖,武遗书恐怕也已经到了衡州。今日叫大家过来,就是想一同商量对策。”

    堂一时间无人说话。他目光四巡,所到之只见众人皆是满目焦灼的不安神。当年经历过金蟾教之的老人们,回想起当年的事依然心有余悸,这二十年安逸太平的生活,也早磨掉了他们当年的那份血。且不说金蟾教如今的实力如何,三月之前,霍家十余个堂主亡,正是忧外患的时候,如何能在几天之整顿人手准备迎战?

    这些霍英心自然清楚,想到此也不由暗暗叹气,最后将目光落在了末座黑衣男上:“谢公既然负师命到此,对此事不知有何看法?”

    谢敛顿了一顿,忽然开:“此事疑颇多。”

    “哦?”霍英闻言前一亮,“公不妨直言。”

    “三个月前,霍小订婚的喜宴上,几位霍家的亡,酒了百草散,尸匆匆葬。昨日鬼影手开棺毁尸,今日几位查验,尸是否当真了百草散?”

    问到这个,霍英一黯。

    霍芷从座上起来,代为答:“不曾。尸没有毒的迹象,今早我已派人将另外几座棺材一并打开,仵作验过之后,发现这些人当初并非死于毒。甚至在盖棺之后有过转醒的痕迹,只是棺木钉死之后土,即使怀绝世武功,也无法再从地打开棺木爬来,只能活活闷死在里。”

    她此言一,举座皆惊。

    有人颤声:“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此事是堡里的不对,当初查验不够仔细,才会铸成这等大错。”霍芷坦诚,同时她又气,“但当初酒百草散是千真万确的事,各位也都见了。为了避免尸毒传染,先将尸葬的决定也是经讨论之后,大家一块的。”

    “大小,你这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这事我们大家都有错了?”

    “就是,当初我可是说,此事应当慎重……”

    “……”

    堂忽然之间人声鼎沸,了这样的事,一时人人都不愿担这责任,彼此推诿起来。

    霍英将手放在案上一拍,只听一声响,茶盏相撞发一声脆击,堂这才渐渐安静了来。

    霍英气息重:“这事是霍家对不起老三他们,堡里也必定会给他们一个代。”

    谢敛见堂议论声停,才接着说:“既然如此,那订婚宴上的百草散到底从何而来?吴灿华为何要上山开棺毁尸?金蟾教若当真已派了武遗书山,为何还要再派吴灿华兵分两路,他们到底打得什么算盘?如今我们对这些还是一无所知,恐怕要先找到吴灿华,才能再打算。最关键的是,若吴灿华如今还躲在堡里,那么对所有人来说,都是一个极大的隐患。”

    他说完,堂的气氛更是凝重。这些事,不是没人想到,只是就算知当务之急是先找到吴灿华,但要怎么,还是没人能拿一个妥善的法

    这时,堂有人忽然轻声开:“我倒是有个法……”

    窗外秋意正,外传来敲门声。岑源放笔起开门,发现是楼的小厮送了药上来。

    坐在榻上的青年,瞧了稠的药,眉皱得化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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