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苹 - 白苹_97

    特别好？韩笠心：特别傻却是真的。他冷哼了一声，好笑地摇了摇。

    吃过饭后，心里想着特别傻的裴晏禹，韩笠没走店面已经将回家的车票订好了。

    “你回去吗？”韩笠问拎着雨伞等在边的杨茗。

    他摇摇，垂着帘说：“有个客人约了八钟在新街见，正得赶过去。”

    没有想到他晚上还得接客，这件事对韩笠来说仿佛已经隔世般遥远了。窘促从韩笠的脸上一掠而过，他迟疑后问：“你要一直去吗？”

    “嗯，大概。”杨茗对他惭愧地笑，“看你们受的那些，看得怕了，不敢走。也没有几年了，年纪再大一些，没法给石哥赚钱，他自然会让我走的。”

    韩笠沉默片刻，了，叮嘱：“你和崔唐平时都小心儿。”

    他坦然地微笑，说：“我知，我们都是老江湖了。”

    这话让韩笠无法反驳，当初他刚刚行的时候，一些多人的局全是杨茗带他去的。

    杨茗和崔唐一样，看着稚，其实年纪不小，而且那行已经有许多年了。他们很幸运，直到现在人还健康，有好些人没来得及熬，疯了、病了，死了。

    正是分别的当，韩笠考虑过后，还是决定先陪杨茗去新街。

    谁知，他们才拦到一辆刚刚客的计程车，从车里来的乘客立即叫了韩笠的名字。

    韩笠听到既熟悉又陌生的声音，错愕地回，发现居然是大学时的同学，登时惊讶得话说不上来。

    “那我先走了。”杨茗看到这况，对韩笠说，“我要迟到了。”

    韩笠讷讷地，由着他走了。面对慨万千地来到自己面前的赖城，韩笠仍旧难以回过神来。

    赖城激动地看着他，见到杨茗乘坐计程车离开，他上前握住韩笠的肩膀，继而又往他的胳膊上抓了几把，如同正在确认自己是否看到了真人。

    “真的是你！”赖城动地抱住他，“我以为这辈再也见不到你了！”

    那些隔在上辈的事，因为这一个拥抱，生生地全涌了韩笠的脑海。他的突然开始发疼，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对松开自己的赖城牵地勾了勾嘴角，说：“好久不见。”

    “臭小！这么多年，你死到哪里去了？！”赖城狠狠地往他的肩膀了一拳，眶却先红了。

    叠加的真伪2

    雨仍在淅沥淅沥地着，打在窗台，溅在玻璃。

    咖啡馆里的音乐宁静而忧伤，伴着门外的雨声，更显郁。

    韩笠埋着给裴晏禹发了一条信息，说自己遇到同学，一起叙旧，需得晚些回去，让他不要等自己。

    发完消息，韩笠把手机放回袋里，抬见到赖城正仔细观察着自己，一副言又止的模样。

    但韩笠避开了他的目光，也没问他想说什么，而是端起面前的咖啡喝了一。这咖啡偏酸，韩笠抿了抿嘴，突然焦急着想回家。

    过了一阵，店门响起了铜铃声。韩笠听见店轻声地说了一句“迎光临”，他向店门外望去，看到如期而至的人，依然忍不住皱起眉。

    赖城回看到来的钟云阙，忽然放松地笑了。

    钟云阙冒雨而来，风衣上沾了不少雨滴，短发上同样有的光泽。

    他的嘴微微地张着，着气，面发白，晶莹透亮的睛瞬也不瞬地望着韩笠。一步步走来，他不曾眨，仿佛害怕眨工夫韩笠就会凭空消失一般。

    韩笠被他看得背脊发僵，见他的圈发红，韩笠的心里到一难以言喻的酸楚，眉皱得越来越。

    “学……”他的手里地握着刚刚摘来的手，声音颤抖，只需半句话的工夫，泪已经盈眶。

    赖城一看忙让开自己边的空位，说：“先坐吧，坐说。”

    闻言，钟云阙怔了怔。他激动的绪里突然加了尴尬，窘促地看了韩笠一，只得沮丧地在赖城的边坐。

    他坐以后，三人一直沉默着，仿佛都不知要如何开，才能让现时和过去完地接轨。

    韩笠盯着咖啡杯的杯碟发呆——上面有烛光落的光亮，手机忽然响了，他取手机一看，是裴晏禹回复的消息，问他是否需要明天再回去。

    韩笠看了看时间，心想自己应该还能赶上最后一趟列车，便说：能回去的，你先睡，不用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