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醉( 古言 ) - 05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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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良芷恍恍惚惚回了芳兰殿。

    她前脚踏卧房,后脚舒落从茶来喊她。

    舒落手里是刚煮好的碧螺,本是要送往前殿去,她想的是公主莫名消失了一个时辰,估摸公主不到就寝的时刻是不会回来,结果突然凭空现把她吓一

    良芷便问是来客人了吗,舒落便告诉她那四夫人在前殿等了许久,差就要馅儿了。

    说完又止不住要责怪说公主你怎么去也不招呼她一声。

    良芷,转将玉罐搁在妆台上,同舒落一同去前殿见四夫人。

    四夫人兀自坐在楠木椅上,她了一张娴静的脸,岁月在她脸上留了一痕迹,反倒更显亲和,她同四公主一般忧郁,午后闷,殿里没放冰块,四夫人等久了也不吭声。

    良芷见了,自觉疏忽,拦舒落备好的,改叫她去端窖里冻好的酸梅汤上来。

    “四娘。”良芷甜甜叫一声,佯装匆忙赶来的模样,“我刚肚闹得厉害,您没等烦吧。”

    “阿芙。”

    四夫人站了起来,的汗,笑,“我不打。”

    酸梅汤端上桌,两人坐定,四夫人七拐八弯一番叙旧后,才问了关于四公主悠兰的事,良芷便说今儿早还留我这玩蛐蛐呢。

    良芷心里明白,四夫人在楚只生养了四这么一个女儿,她不求别的,也不敢争,只求她当个平安的公主,顺当成,顺当嫁人,她一辈已经埋在楚,心里除了女儿旁的都不在乎。

    “不是,不是这意思。”四夫人沉了一会,言又止,“是想问问你,悠兰她,最近可是见着什么人。”

    “应该是有的,只是她素来不多话,不曾跟我提过。”

    良芷搅着碗里的冰块,冰与瓷碗晃撞击,她笑,“四的年纪,估摸着有喜的人也不是什么大事,四娘怎不为她兴,反而还发愁呢。”

    四夫人的酸梅汤只喝了一,听了良芷的话,眉锁得更,“我就是怕这个呀!真是怕什么来什么。我前天与你父王见着面,你父王的意思是要送悠兰去渊国缔结姻亲,嫁的人是那渊国的世……”

    良芷盯着碗里沉浮的冰,“渊国啊……”

    她又想到姚咸。

    那院里的紫藤繁复得像瀑布一样,又静又香,她回过去,漏的几缕碎光恰好打在,浅紫的光辉,姚咸浅笑着问她为何在此时,玉泉就静静立在他后。

    再往前一些,是那池边的宣纸画。她其实看清了,熟宣纸上勾勒的是三千繁人回眸,画人像极了玉泉的模样。

    真好啊,喜一个人就把她拓画里久久的留着,念着。

    想着想着,脑海转而又弹另一张脸来。

    他的影模糊又清晰,那人总是走在她前面,她够不着他,就习惯去踩他的影,她同他是玩伴,是亲友,可是她从来不敢开叫他等一等。

    “阿芙?”

    见良芷有些许走神,四夫人歉,“是我对你说这些不妥么?”

    “呀,瞧我,”良芷置银勺,“楚渊好,以后四不就是渊国的王后了?四娘,这对公主来说,未尝不是就好事啊。”

    说完意识到什么,斟酌了一会,方宽,“四娘你先莫担心,你看二夫都快满整个后院了,就算真有什么,四这才哪到哪。”

    四夫人捂着心,“你,我知,我就是怕,怕是看上什么不得了的人。”见良芷一脸不解,连连叹气,“哎,真是羡慕阿芙你心。”

    可能是思及女儿远嫁,竟要淌泪来,良芷赶温声安一番。

    四夫人知自己问不什么,只是寻六公主说说话,得了些答案,心里也好受些,两人又寒暄的一阵,四夫人便说有些乏,要走了。

    良芷送四夫人到殿外后又回去,舒落正在桌前收拾喝剩的酸梅汤。良芷看了,这次是真的乏了,她偏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舒落抬,就瞄到良芷颈脖那块被虫叮过的肤,那儿虽抹了药,也还泛着红,良芷肤白,这红就刺

    舒落一惊,放碗碟上前掰过来看,又急又恼,“啊呀公主,你脖这儿是怎么了?”

    良芷摆摆手,“没事没事,虫咬的,上过药了。”

    舒落责备的绪又上来了,“怎么胡上药啊,要不请医师过来看看!”

    “不用这般麻烦吧。”

    良芷回卧房,拿起梳妆台上的玉罐给舒落,说你看,这药抹上去早就不疼了,只是看着了些,明日就好了。

    舒落疑惑地接过来,旋开盖,闻了闻,说这味真好。

    她又拿些放在日光底细细看,稀奇:“这哪来的?闻着金贵,这模样也金贵,纹倒不像咱们楚国的玩意儿。”

    “姚咸给的。”良芷坐到红檀木的椅上,随答。

    “嗯?”舒落奇了一声,一双睛眨,复又玩味的笑容,“公主嘴上还说没兴趣,怎么也跑到那质的住去?”

    “你这么看着我什么,我只是凑巧……”

    良芷想解释,但不知从何解释,是说她偷看了渊国的质同他的婢女苟且,还是说她二不的恼羞成怒,抑或是她偷听墙角被人抓个现行?

    她噎了半天不说话,舒落里的笑意和玩味就更,良芷脆扯开话,忽然耍起赖来,“还不是因为关在这儿这么久了!我总要想法去不是?”

    她伏在案上,小烦躁地蹬几,“我烦,想吃酒,逛街,看灯啊!”

    “原是这样啊,公主,您瞧瞧这是何?”

    舒落忽然笑起来,拿一枚件,晃到良芷面前。

    “呀!”

    良芷睛一亮,蹦起来,抓过去,放在手心里看仔细,泛绿的玉牌上一朵兰皋栩栩如生,背面是大大的“芷”字,可不就是她的令吗!

    原是王后对公主的作业很满意,也知晓她定时烦闷多时,特地命舒落将行令还给她。

    良芷冲上去狠狠亲了舒落一

    “死母后了!”

    当晚,良芷便换上常服,将令别腰带里。

    她本想将发髻全束到作一男装,抚上颈脖后那块虽然不刺痛仍凸起的肤,犹豫几番,将发散来,拢了个简单的发式。

    夜风过来,掀落了床的画本,良芷捞起来,一页画的是月佳人,后一页便是佳人罗衫摇摇坠,良芷蓦地想起午前看到两张厮磨相贴的脸。

    “是什么滋味呢……”

    良芷对着铜镜,手落在上,了两

    楚国虽不比以前盛,王都仍是了名的治久安,良芷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勾栏。

    书她读得多,两相悦她没试过,虽也尝过相思之苦,但她是公主呀。她想好了,无论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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