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雕师 - 玉雕师_9

    李瑞冲老夏先问了好，“夏叔。”

    老夏模糊记起一，但也想不起确切的名字，只示意。

    程叶趴在李瑞怀里，有奇怪的小声问他，“不是夏爷爷么？”

    “谁跟你说的？叫夏叔。”李瑞不太赞同这个称呼，老夏四十来岁，喊爷爷有早。而且小孩这么一叫，不是就跟他差辈了么？“人没那么老，以后别这么叫。”

    程叶看看老夏，又看看李瑞，果断接受了李瑞的再教育，特乖的向老夏鞠了个躬，“夏叔~”

    老夏摸了摸，他刚才瞧着程叶人小，让程叶这么叫也没什么。如今李瑞这半大小也站在这儿，实在不好再让程叶这么称呼了，只得接受了‘夏叔’这个称呼。“哎，怎么叫都成，称呼嘛……”

    李瑞认识老夏，也就没阻止他给程叶带野梨，恭敬的跟老夏了谢，这才骑车带着程叶走了。

    程叶坐在后边，兜着那些小梨，有几个已经透着红，看起来好吃。程叶捡了一个最红的递给李瑞，“瑞哥吃。”

    李瑞意思着咬了一，“我骑车哪，你先自己吃吧。”他家程叶这都成习惯了，什么东西李瑞不先开个，咬一，小孩是不会吃的。

    程叶坐在后边，开始啃小野梨。他还是想不通为什么李瑞来了之后，他就不用喊老夏爷爷，可以喊夏叔了，“瑞哥，为什么你能喊叔？”

    李瑞笑了，随逗了他一句，“你个小呗。这么大儿，也不怪人家当你是娃娃……”

    野梨很，一个里啃不了几就咬到果，程叶酸的小脸都皱起来。“瑞哥我想。”

    李瑞在前回答的漫不经心，“行啊，程说今天让你睡我家，咱们回去，你先吃上一大碗饭，第二天就了。”

    程叶不啃梨了，抱着李瑞的腰贴着他衣服蹭嘴，小小的报复了一，“瑞哥骗人，上次也这么说。”程叶上了好几次当，每回只撑得肚疼，也没见。

    晚饭的时候，李瑞家来了客人，李妈妈给他们拨了些菜端到里屋，让他们在里面吃。李瑞在房间里边吃边听外边大人的谈话，似乎是在说买房的事儿。李瑞他爸喝多了，说话声音大，听着也是想买楼的意思。

    李瑞他妈的声音不大，但是吐字清晰，不冷不淡的浇了一盆去，“在这儿买二层小楼，不如去城里买一房了，小地方升值空间不大……”

    来喝酒的客人是个大老，难免带着些大男主义，对李瑞他妈这话表示了不赞同。“弟妹，不、不能这么说啊！房么，离家近，住着舒坦才好！而且咱们这便宜啊，你怎么知……知农场发展不起来呢？”

    李瑞他妈没再多说，但是那一阵沉默也多说能表达她的不满。李瑞气，知等客人走了，这又得吵架。他妈说过几次想搬到城里去生活，都被拒绝了，俩人吵架的原因不明，但是每次一提就不而散。

    李瑞懒得再听这些，埋跟程叶一起吃饭。

    程叶没能吃上一大碗饭，最后还是均了半碗给李瑞。李瑞也不嫌弃他吃过的，倒在自己碗里继续吃。他把那空碗还给程叶，嘱咐小孩自己多吃菜，“今天的鱼新鲜，多吃。”

    程叶听话，夹了一块自己慢慢的挑刺吃。他一般被叮嘱过什么，都会记得清楚，吃鱼从来没被鱼刺卡住过。

    李瑞吃得急，倒是被鱼刺卡住了。今天吃的米饭，咽去没太大觉，吞了几醋也依旧难受。李瑞咙又刺又，哑着嗓吩咐程叶，“去后边给我拿块馒来。”

    程叶立刻往后边自己家跑，过门槛有急，差绊倒。等着他拿来馒，李瑞已经被他爸捉住了——

    李瑞他爸喝多了，但是疼儿的心依旧，他听见李瑞咳嗽，酒也不喝了，先来瞧儿！知李瑞是被鱼刺卡住之后，忙捉了只鸭来，要着李瑞喂他吃鸭。

    这是当地的一土法，说是鸭能化鱼刺。李瑞他爸一手捉了鸭，一手住李瑞，耐心的开导他，“没事，儿！你爸我当年就是这么治过来的，一就好了！”

    李瑞扑腾了半天，到底还是给住喝了一，那个恶心啊，推开就吐了。别说鱼刺，这隔夜饭都恨不得吐来。“爸，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李瑞他爸在一边抓了抓脑袋，手里还着那只鸭，鸭的红脚掌朝天踢着，嘎嘎的叫唤不停。

    作者有话要说：

    看到陪睡的人，终于心稍微好了一些——

    程叶（陪睡人员）：瑞哥？

    11、果糖

    李瑞晚上刷了三遍牙，依旧觉得有怪味，晚饭也没再吃，实在提不起兴趣了。李瑞这么一通折腾来，到了睡觉的时候还在皱眉，瞧着睡的不安稳。

    程叶跟他睡一张床，趴在一边的枕上担心的看着他，小声喊他的名字，“瑞哥？”

    李瑞连说话的力气都没了，只了。

    程叶学着李瑞平时的样，摸摸他的额，又趴过去听听，“瑞哥你是不是很难受？要不……我给你剥颗果糖吃吧？”

    李瑞微微睁开睛，也没答应让他剥糖纸，倒是问了另外一个问题。“谁给你的果糖？你小姑姑？”

    程叶趴在李瑞上了，“嗯，小姑姑今天回来，给带了好些果糖。”

    程叶的小姑是从小送去别人家养着的，换了姓氏跟着人家吃，跟着人家过，也不能常回程这边。今天她回了自己亲妈这儿，倒是成了客人。程把程叶支开，让小孩到李瑞家来睡一晚，估计晚上娘儿俩要哭一场，说些知心话的。

    李瑞瞧着几颗果糖就把小孩上天了，心里有些好笑，又有些心疼他，“我当什么好东西，你以后想吃就跟我说，称几斤来吃不就得了。”

    程叶听着李瑞声音恢复了些，也不那么担心了。他趴在李瑞上翻了个，到另一边，缩在墙角和李瑞之间，小声的告诉他，“瑞哥，我跟你说啊，只有小姑姑给我买过糖……我觉得……兴的，嘿嘿。”

    李瑞半天没吭声，听着小孩在自己怀里傻乐，使劲儿了他脑袋一把，“笨东西。”

    程叶胆大了，被戳了脑门也不怕，倒是反手抱住李瑞的脖，啊呜一叼住了李瑞手指。小牙在手指肚上磨了两，又笑着松开了，“咬你……”

    程叶还没得意完，就被李瑞住了，李瑞手指再次探程叶嘴里。这次是李瑞主动的，而且是有目的的，只摸了两就碰着小孩嘴里那颗圆的糖。李瑞压低了声音喊他，“程叶，这怎么回事儿？”

    程叶着糖往里躲，“瑞哥，让我吃完，我一直想吃橘味的！呜，你再让我多吃两……”

    李瑞单手就住了小孩，凑了脑袋过去找程叶的嘴。黑灯瞎火的，小孩一躲，碰着好几次的小鼻，李瑞着他的一路顺过去，这次对准了，咬住那张小嘴，使劲一——

    糖没来。

    程叶这次难得的护，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