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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这厮是
盗
李瑞
来的这些铜钱，原本还有个主人，叫程岳。简单说，这是李瑞从程岳手里抢来的。
前
说过，李瑞这人记仇，而且是闷不吭声的记在心里，早晚要找算回来的。程岳有几分聪明，他不是平白抢程叶的
毽
，这是瞧上毽底
压坠儿的铜钱了。
五分场前几天有几个南方人来收铜钱和旧瓷碗，一个能换一块钱。程岳瞧见了，他就从小伙伴手里连偷带抢的
夺了些，准备留着一起卖。程岳的算盘打得噼啪响，可是唯独少算了李瑞这一
。
李瑞早就盯上他了，原本是想把小孩被抢去的毽夺回来，可瞧见程岳拆毽攒铜钱攒的不亦乐乎，他也不着急了。李瑞耐心的等程岳攒齐了大半瓶，瞧着他偷摸儿的埋去河边的大柳树，等着他走了，这才不慌不忙的去挖来。
李瑞把瓶拿走，但是留了程岳
记号用的树枝，他
原样给程岳
了回去。跟了这么些天，李瑞也差不多看明白了，程岳是个贪财的。有第一次埋铜钱，那绝对会有第二次，李瑞现在不收拾他，放他回去多捞
，等过几天程岳再来埋铜钱的时候，还能当场劫一次。
不李瑞所料，没几天程岳就自己送上门来。这人鬼心
也多，瞧见李瑞在柳树边，也不凑过去了，装作在一边抓知了。
李瑞蹲在那边儿把树枝扒拉来，冲他扬了
，“我说，你铜钱不埋
去了？”
程岳睁大了睛，眨了眨，又眨了眨。
李瑞懒得跟他多解释，从背后拿那个倒空了的塑料瓶，指着它告诉程岳，“别傻站着啊！快把
上的铜钱都掏来，装去。”
程岳一看那塑料瓶就明白过来，听着李瑞说这话更是气得脸发红，“李、李瑞！！你这是抢钱！”
李瑞掏了掏耳朵，“你这是让我自己动手？”
程岳不敢让李瑞动手，李瑞这一动免不得还要修理他，他前些天偷野梨的时候被李瑞修理怕了。他吭哧了半天，也没再说什么来，挪着脚步蹭过去，开始掏自己衣兜里的铜钱儿。
当啷——！当啷、当啷——！！
一个接一个的铜钱掉塑料瓶里，发清脆悦耳的撞击声。李瑞心
稍微好了，他等程岳停投币的动作，难得和颜悦
的对他说了一句。不过这话也不是什么好话，李瑞对他说，“你站起来，
几我瞧瞧。”
程岳脸都黑了，他上……还真是私藏了几个没放去……
程岳只了一就
馅了，叮叮当当的声音那是遮掩不住的。李瑞伸手指了指那个快装满的塑料瓶，让他把上的也
来，“继续。”
程岳哭丧着一张脸，从衣角里抠那几个铜钱儿哆哆嗦嗦的扔去，他心都滴血了。
李瑞又得了一瓶铜钱，照样洗
净了给程叶拿去玩。程叶生病的这些天，一直是被关在家里休养的，李瑞怕他闷坏了，变着法的哄他开心。
程叶每天数着小铜钱，里面有几个带着漂亮的
纹，还有带着小动
的，程叶拿手指在上细细描绘。他觉得这钱凹凸不平，绘着的人和动也很形象，有意思极了。
程叶很久以后才知
，这带着小人的铜钱叫‘风雪月’。那抱成团的四个小人也不是手拉手的好朋友，那是以前姑娘嫁时候的“压箱钱”……教着怎么伺候自家男人的。程叶懂事的晚，藏东西也慢，这么一躲反倒是便宜了李瑞，这混小找了借
又住小孩欺负了一回。
李瑞拿铜钱给程叶的事儿是瞒着程
的，也揪着程叶的耳朵叮嘱过，绝对不能让第三个人瞧见。“如果让程岳知了，一准还给你抢走。他要问你，你就说都放我那儿了，知么？”
程叶，抱着李瑞的脖不松开，“瑞哥困了……想睡。”
李瑞敲他脑袋一，也笑了，“笨东西，是你困了，让我陪你睡。教了这么多遍也不会说。”
程叶在李瑞怀里
睛，“陪着睡……”
李瑞把那些铜钱扒拉到程叶枕底藏起来，踢掉了鞋爬上去陪他。“好了，快睡吧。”
程叶从小
就不好，程护着这才养胖了，可一场
冒去，又瘦回去了。李瑞总觉得这是自己没照看好，特意多
了时间来陪程叶。不过他还是不喜
念那本老掉牙的图画书，索
拿了自己的课本过来，教着程叶算数。
程叶手里一大堆小铜钱儿，倒成了李瑞的教学
。程叶也老实，李瑞教他数数，他就跟着一起念。
等到秋天的时候，李瑞开学了。这次跟往年不同，他pi
后边还跟着一个小尾。程叶没去这么远过，从了学校就揪着李瑞的衣角躲在他后边，任程怎么哄都不来。
李瑞掰着小孩的手指，一一让他松开，“自己去教室！”
程叶手里攥不住李瑞的衣角，沁来了，“瑞哥……呜……”
李瑞板着脸训他，“程叶你给我把泪收回去啊，不许哭！听话，松开手，跟去教室。等放学了我就来接你……”
程叶被生生的掰开小手，跟着程去了自己的教室，一步一回的瞧着李瑞，里都带了泪。
李瑞冲他挥手，瞧着他去了，也去了自己的教室上课。
从这以后，程叶算是正式成为李瑞的小跟班，直到李瑞上了初
，俩人才对调了，换李瑞来校门等他。程叶心实，见不着李瑞不肯走，当真是从家里跟到学校，又从学校颠颠儿的跟回家里，寸步不离。
有的时候程叶课早，就收拾好书包蹲在李瑞教室门等他，一声不吭的，蹲在那拿手指画圈儿。时间
了，李瑞他们老师都认识程叶了，有几回瞧见程叶，还特意批准他来等。
老师都喜特听话的小孩，尤其是程叶人小，更是心疼一些。给李瑞上课的语文老师姓卢，每周五午两节课正好是她的作文课。她认识李瑞的这个小跟班，每回瞧见程叶来，都直接放他来。“程叶，去你哥哥那边坐吧。”
程叶听见卢老师说，又瞅瞅李瑞，看见李瑞在那了，这才冲老师鞠了个躬，小兔一样跑过去。“谢谢老师，谢谢瑞哥！”
班上一阵哄笑，“怎么还‘谢谢李瑞’啊，哈哈！”
“哎哟，又说了，我就知他今天肯定要说这句……哈哈哈！”
“太乖了这孩，李瑞你让我也抱一呗……”
李瑞拍开旁边伸过来的手，让程叶坐在自己旁边。那时候还是同桌俩人一条凳，程叶坐在了李瑞和冯晨间。
程叶
挨着李瑞，听着大家笑都不敢抬。冯晨觉得小孩好玩，拿课本挡着脸冲程叶挤眉的扮鬼脸，见程叶没什么反应，脆伸了手指去偷偷戳他。“哟，pi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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