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劫 - 他的劫_9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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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承喜盯着他的脸看:“我听着,像大帅的声儿。”

    从戎越发的啼笑皆非了:“好家伙,你成顺风耳了。大帅离咱们好几百里呢,他倒是有可能刚咳嗽了,但是你也听不见啊!”

    顾承喜没从他脸上看破绽,又不能行搜查他的家。手指无意识的叩了叩茶几,他忽然转了话题:“你和大帅有没有联系?别瞒着我,我现在和大帅打仗,那都是奉命行事,没有办法。我知自己当初对不起大帅,要是可能的话,我愿意私底帮大帅一把。”

    从戎笑得脸都酸了:“哪有联系?我又不会打仗,他们联系我什么?请我去战场上当秘书吗?”

    顾承喜看着他的睛又:“据我所知,新政府快要给大帅通缉令了。”

    从戎了一愁容:“啊?是吗?唉!这怎么办!”

    顾承喜总觉得从戎不会像他所说的那样超脱,所以一句接一句的给他施压:“东北那边的少帅,早就不想打了,迟早得和新政府合作。大帅这么顽抗去,说实在话,没意思,也没活路。”

    从戎听到这里,是真心实意的犯了愁:“啊……是吗?唉……这怎么办。”

    顾承喜说:“你要是有法和大帅通上话,就好好劝劝他。只要他肯缴械投降,别的话我不敢说,反正我绝对能保护他的安全和财产。”

    从戎连连的,心里有不是味,心想看把你威风的,我们还得用你保护了!

    顾承喜坐着不走,总想旁敲侧击的撬开从戎的嘴。然而从戎总是个笑微微的模样,舒舒服服的往沙发里一陷,他比顾承喜更坐得住。

    直到外面天黑透了,再坐去就是要夜宵吃了,顾承喜才一无所获的起告了辞。从戎陪着他往外走,又站在院门,目送了他的汽车远去。

    及至汽车开得没影了,他让保镖关了院门。虚脱似的吁了一气,他抬往楼上看,心里一阵着急——这回可是把大爷修理狠了,除了一顿早餐之外,大爷算是整整的饿了一天。好在厨房是总开伙的,他回来了这么久,想必晚餐也早预备得了。命令保镖去厨房传了晚饭,他一路连跑带了楼。单手提起袍一角,他三步两步的跃上了楼。气吁吁的推门了卧室,他对着霍相贞苦笑:“大爷,饿坏了吧?走,楼夜宵都摆上了,您吃饱了好睡觉。”

    霍相贞坐在床边没有动,单是抬定定的望着从戎。眉全是黑压压的,微微丰了的面颊也在瞬间又瘦削了,他成了一尊刀砍斧剁的雕像。脸神却是带了一茫然和凄惶,仿佛是天真的人,受了天大的骗。

    从戎被他看心虚了,脸上的笑容也闪闪烁烁的要维持不住:“大爷,看什么呢?”

    霍相贞终于开了:“你和顾承喜烟土生意?”

    从戎:“我……”

    未等他回答,霍相贞继续问:“了好几年了?”

    从戎惶恐的笑了一:“大爷,是陆永明在,我只是跟着了一而已。当时顾承喜正好刚到山东,陆永明……”

    霍相贞仰起脸质问他:“陆永明能差遣得动顾承喜?你这替罪羊找得好啊,横竖陆永明是死无对证,早烂成一把骨了。”

    他的声音又虚弱又沙哑,是个心力瘁的模样。直勾勾的凝视着从戎,他几乎有了一可怜相:“从戎,你的钱还不够用吗?”

    从戎素来巧如簧,然而此刻面对着霍相贞,他带着哭腔打了结:“大爷……我、我没坏心儿,我就是想尽量的多儿钱。往后日着呢……大爷年轻,我也年轻,咱们……”

    霍相贞听他现在还是执迷不悟,还是理直气壮,心登时爆起了一团怒火。挣着一虚汗霍然而起,他一脚把从戎踹了个跟气晃了一晃,他拼了命的怒吼声:“那顾承喜是我的敌人啊!”

    从戎猝不及防的跌坐在地,后脑勺正好撞了墙,“咚”的一声,疼得他直发昏。手扶着站起了,他也委屈了:“大爷,您当我和顾承喜打?您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可我能像您一样也甩手掌柜吗?咱们的兴盛时候已经过去了,往后的日只能是吃老本,老本再多,也扛不住咱们一吃一辈啊!我不涉您在家里守节犯倔,可是您能不能也别拦着我生意赚钱?您当是个人都能烟土买卖吗?这是我的本事!”

    他一手捂着后脑勺,一手着挨了踹的心窝。刚和顾承喜斗智斗勇的打了一晚上哑谜,他也是累了一脑袋的麻。看霍相贞恶狠狠的瞪着自己,他意识的往门退了一步,生怕自己会挨一顿暴打。

    霍相贞的气息了,呼之间带了咝咝的响:“你的意思是,我没资格你了?”

    从戎也觉自己方才是过于有理了,所以极力的想要把话往回说:“不是不是,大爷误会了。”

    霍相贞艰难的咽了一唾沫:“你的意思是,你有本事,能买卖养着我。我的好时候已经过了,往后只能坐在家里吃老本,而且还是你的老本,对不对?”

    从戎忽然从他脸上看了苍凉的秋意,心不禁一阵懊悔:“大爷……”

    向前走了一步,他轻声说:“大爷,我刚才是把话说急了……我没那个意思……您要是生气了,您打我一顿。打完了咱们楼,吃饱了好睡觉。”

    霍相贞伸手搭上了从戎的肩膀,不说话,把他一直推到了门外,然后抬手关了房门。

    拖着两条走到床边坐了,他脑里风一阵雨一阵的,风风雨雨全在他的脸上。他是个最要脸的人,他没想到自己刚到从戎家里住了几天,就什么资格都没有了,就成个“吃老本的”了。

    他说一句,从戎还他十句。放到先前从戎敢吗?先前不敢,现在敢了,因为现在他不行了,他的时候过去了。

    霍相贞坐在床边,久的不动。房门锁了,从戎在外面轻轻的敲门低低的哀求,他的耳朵里隆隆的轰鸣,全听不见。

    他受不了这个。他宁可饿死,也不吃才施舍的饭。

    良久之后,从戎实在是熬不住了,又不敢撬了门锁闯,只好悻悻的去了客房睡觉。翌日清晨起了床,他又去敲卧室的门,然而房门闭,依旧没有动静。

    他今天还有事要外,所以没有办法守在门外打持久战。吩咐厨房仔细烹饪了几样饮,他自己洗漱穿了,乘坐汽车直奔了他师父的公馆。他想好了,如果和顾承喜合作的话,自己还是得攥住主动权,让顾承喜只有给自己当保镖的份。否则顾承喜不是个好打发的,自己不压着他,他会立刻把自己个人仰翻。而让自己把那么多烟土全消化了,也不可能,所以趁机把师父拉来,有财大家发,谁也别偏了谁。再说顾承喜虽然贵为军,但也未必敢动地面上的老。老有办法,一旦急了,会让顾军以后在天津卫寸步难行。

    从戎盘算得很好,见了师父的面,谈得也投脾气。双方正是其乐之际,宅的一名保镖气吁吁的了公馆客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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