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魔 - 着mo_90

    “嗯，”林翊，“我到时候再告诉你。”

    黎承睿脸上的笑再也藏不住了，他带着林翊回寓所，两人共了一顿林翊亲手的午餐，虽然林翊手艺确实不能恭维，但好在他从小到大都帮林师煲汤，所以汤还是能喝。两人舒舒服服吃了午餐，又抱在一块睡了午觉，傍晚时林翊就要回去了。他还不敢让林师知两人的关系，黎承睿也不打算在他这么小的时候就让他去直面压力。

    黎承睿开车把他送了回去，就如以前了千百次那样看着他兴兴上楼去。那时候鬼使神差恋慕一个少年，本没想过有一天会梦成真。可今天看来，林翊对他的就算没有他对林翊的那么烈炙，却也肯定真挚真诚。

    那还有什么可求的？黎承睿对自己说，人要知足，现在已够好的了。

    他在回程的时候电话响了，黎承睿了耳机接通，电话那边传来赵海臣的声音：“黎督察，听说你今天在法院很威风。”

    “不关你事。”黎承睿冷冷地说，“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别这样，我只是庄先生的吩咐打个电话表示谢意，”赵海臣笑着说，“庄先生说，黎督察这次帮了我们这么大一个忙，以后大家就是朋友。”

    “赵大状客气了，我这次的事不是为了你们。”黎承睿冷冷地说，“你们也不过是利用我跟席一桦的关系来整他，好令他败在自己人手里而已。这事其实大家心知肚明就好，何必一定要我戳破呢？”

    赵海臣愣了几秒，随即哈哈大笑说：“黎督察，你这样，不只庄先生欣赏，连我也很欣赏。”

    “千万不要，被你们欣赏，我怕我是一个席一桦。”

    “其实若你想要总督察那个位，庄先生会很乐意帮忙。”

    “我没兴趣，”黎承睿不耐地说，“赵大状，不要把警队当傻，真要玩，你们玩不起。”

    “黎督察这么说就没意思了，”赵海臣的声音低了去，“算了，我就转达一庄先生的谢意，同时他有一笔酬金奉上，放心，我们不会让人抓住钱的来历。”

    黎承睿皱眉说：“我怕没命庄先生的钱，这样吧，如果你们真要谢我，我想要一样东西。”

    “请讲。”

    黎承睿斟词酌句说：“郑明修生前是个偷拍狂，他跟席一桦打，应该会留有席一桦的录影，我想请你们把有关席一桦的全录影都给我。”

    赵海臣沉默了一说：“这个我恐怕满足不了你，不怕跟你讲，席一桦狡诈得很，他跟我们谈事都带了监测仪，我们没法手脚。要不然，这次怎么会只有那小小的受贿证据？”

    “除了谈事以外呢？就没有别的事的录影？”黎承睿一都不信。

    “其他事？”赵海臣饶是聪明绝，此时也有些迷糊，反问，“什么其他事？”

    黎承睿心里着急，他越分析越觉得，如果他是郑明修，席一桦在他的地盘上侵犯一个少年，他怎么会舍得不录影？更何况郑明修本来就是个偷拍狂。他冷哼一声，故意说，“原来庄先生所谓的诚意就这样，那算了，当我没说。”

    赵海臣沉默了一会，说：“好吧，等我问一庄先生的意思。”

    黎承睿心里咯噔一，想难真的有相关视频？只是自己明明抢在庄翌晨来之前将郑明修的密室翻了个底朝天，怎么没有发现跟席一桦有关的光盘？

    难是曾杰的？

    他忽然想起当初在郑明修密室闻到的香味，心里一惊想，难是被席一桦自己拿走了？

    他这个念只是闪了一，随即摇否认，席一桦不是杀郑明修的凶手，曾杰那么恨害死阿凌的元凶，郑明修死得那么仪式化，凶手是曾杰无疑。

    难因为席一桦老猾，其实没有被郑明修录影？

    如果那样就太好了，他永远也不必担心这个定时炸弹抛来会二次伤害到林翊，虽然可能很小，但黎承睿还是暗自祈祷，希望席一桦侵犯林翊的时候，真的没有被录影。

    他开车回到寓所，停好车上了楼，电梯一开，却发现席一桦俨然站在门，已不知等了多时间。

    席一桦脸上贴着胶布，却不减他上的气势，他目光如剑，直直看向黎承睿。

    黎承睿怒气上涌，冲上去就想给他一拳，骂：“你还敢来找我！”

    席一桦反手轻松招架住他的拳，冷声说：“我为什么不能？我就算对不住全天，可从来没对不住你和阿俊，你到底为什么这么恨我？我们今天就把事讲清楚！”

    “你最对不住的，是被你□的少年，你这个人渣，那还是个孩啊，我恨自己为什么有无珠认你大哥！”黎承睿厉声骂，右手冷不防冲他腹就是一拳。

    席一桦反应很快，侧避开，惊愕：“什么□？我什么时候□过谁？你到底在说什么？”

    79、

    黎承睿这一瞬间以为自己现幻听,他足足用了五秒钟来消化席一桦说的话，然后，他还是不敢置信,为了确定信息，又问了一遍：“你没行侵犯过,一个男孩？”

    席一桦怒：“你讲什么？我是那人吗？你认识了我几十年，我是那人吗！？”

    他最后一句几乎是喊来,向来从容淡定的席一桦,第一次现激愤和怒火,瞬间,他脸上现了然的神,想来已经想明白前后关节，他咬牙说：“原来是这样，你以为我跟郑明修□易，于是为了取得他们的信任，就跟他们一样？你就这么看我？啊？！阿睿，你可真是我的好兄弟，我不求你对我百分百信任，但总该有基本的人格判断吧？我像是会对着一个男孩得起来并且禽兽不如地待他们的人吗？我像能从那事获得乐趣的人吗？！你怎么会这么想？我知了，是庄翌晨有意误导你对不对？！”

    黎承睿脑里轰然一声，这段时间来支撑他的认知突然就如大厦倾倒，哗啦一声响，地面一片废墟。他在烟尘茫然不知所措，心底涌上一由衷的恐惧，哪怕枪林弹雨，哪怕刀剑加也从未有过的恐惧。

    一让他如堕冰窖的恐惧。

    他以往想也不敢想的某个可能，突然之间如钻重重云层的光，刺得他疼裂，冷汗直。

    在一片冰冷当，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涩而艰辛地问：“那，为什么你上次认同我说你了亏心事？还跟一个男孩有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席一桦皱眉，现踌躇，显然不太愿意提及那件事。但黎承睿伸手揪住了他的胳膊，哑声说：“告诉我吧，桦哥，跟我说。”

    这一声桦哥令席一桦的脸都不同，他微微闭上，随后睁开，摆摆手说：“你等我想一想。”

    黎承睿盯着他，近乎哀求说：“告诉我。”

    席一桦看着他，忽然问：“有烟吗？突然间很想来一。”

    他从不烟，因为他从来冷静而自持，除了对黎承俊的事上失控外，他一举一动都在自己的掌控范围。可他现在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