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家里我也总是说不过他。”吕仲明笑
：“平时冲撞了你，请你多担待。”
李世民会心一笑，又说：“方才我们在吵散府的事。”
吕仲明：“……”
秦琼：“散府？”
李世民：“我打算将天策府解散。”
这话无异于一个惊天炸雷，吕仲明虽然早知李世民想避开与自己大哥的较量，退一步海阔天空，却没想到，最后居然会采取解散天策府的这个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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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十九回：辞官
殿
众人都没有说话,吕仲明喝了
酒,婢女端上
心,吕仲明刚吃过早饭,便摆手示意不吃了，李世民忽然：“仲明,不必担心我。”
“没有担心你。”吕仲明：“你
什么决定，只要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李世民笑：“还说不担心？连心都不吃了。”
吕仲明蓦然大笑,仿佛回到了二人初识的那段时光，李世民虽然不声不响，却总是很了解他,甚至比尉迟恭还要了解他。
吕仲明自己的脾气，就算吃过早饭，还是可以再吃的，今天居然会说不吃了，当然也就是有忧虑。
吕仲明被李世民看穿心思，只得放酒杯，答：“你不是想去洛
么？”
“是。”李世民：“我想带人，到洛去，将以前一直想建的文学馆开起来，为父皇招募天能人。”
“尉迟恭，秦琼，罗士信，房玄龄，杜公……”李世民：“大家与我
好，我也想请他们，陪我到洛去。李靖要镇守并州，以后调任了，也可到洛来。”
房玄龄答：“秦王，你的这个请求，陛不会答应的。”
李世民：“我为父皇镇守洛，如今幽州未定，有我在洛，可保不受战
所侵，为何不答应？”
秦琼沉
片刻，问：“你打算带多少兵
去？”
秦琼一句话，便切
了最关键的
分。
李世民答：“带玄甲军去，你再为我带两千人。”
秦琼：“去了洛以后，再招兵？”
李世民有犹豫，答：“看
况罢。”
秦琼又说：“你觉得建成会允许你在洛招兵？”
秦琼这三个问题，简直就是步步
，令李世民无法正面回答，几乎要把他想的全揭穿来。吕仲明相信，李世民要说想把他哥拉
吧，应当没有这个心思，至少现在没有，毕竟他爹还坐在那个位置上呢。
然而李世民也想自保，让他彻底遣散所有军队，把武将都送给他哥，是不可能的，武将们自己也不愿意随随便便就让他送来送去。看尉迟恭就知，脾气比天还大，连李世民都拿他没办法。
秦琼见李世民不回答，又：“带将军们去洛，不带兵，秦王是想让他们读书考功名么？”
吕仲明便笑了起来，李世民微笑，摇
，那笑容竟是有伤
。
秦琼又：“罗成已经走了，今天早上走的。”
李世民
变：“去了什么地方？这就走了？怎么也不说一声？”
秦琼想了想，吕仲明知他的心思是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他公孙氏的事，便截住了秦琼的话，朝李世民：“私事，还会再回来的。”
秦琼了，答：“私事。”
“还回来就好。”李世民又问：“有什么私事？帮得上忙么？”
秦琼不答，起
：“末将告退了，等秦王的命令。”
秦琼说了这话，显然是表态不愿离开天策府，去哪里都跟着李世民了，李世民便笑：“秦将军慢走。”
秦琼离开后，殿四人俱沉默不语，吕仲明想了一会，正不知要如何安
李世民时，杜如晦却：“秦将军是不愿离开你的，世民。”
杜如晦已年过四旬，比房玄龄，李世民都要年
，这里最小的就是吕仲明，其次则是李世民了，平日里不
是武将还是谋臣，都将李世民当弟弟看，杜如晦又随意：“秦将军一如你的兄，他将瓦岗余将带到此
，原想有一个大展拳脚的地方，秦王既真心待他，他一定也会追随秦王，国师说是不是？”
“嗯。”吕仲明不得不承认，秦琼平时虽然不声不响，却比谁都固执，甚至比尉迟恭更固执。除了他与罗士信两个结义兄弟之外，秦琼只认理，不认，为人平和宽厚，但原则
极
。
“上一次。”吕仲明：“是我劝的秦大哥。”
这话一，房玄龄也想起来了，有愧疚：“那次当真是麻烦国师，没想到把国师拖了这个麻烦里。”
“不会。”吕仲明笑：“我只是告诉秦大哥一些话，让他自己选择而已，他不像罗大哥，他有自己的想法，既然跟随你作战，就意味着他承认你。你对他来说，比建成更适合，就这样。”
李世民神黯然，杜如晦又：“只盼秦王，不要辜负了大家。”
李世民叹一声，说：“可是我又能怎么样？”
尉迟恭提着空壶来，随手一扔，冷冷：“我不会跟你去洛，你觉得我是为什么留在你边？你既打定主意，便不必再问我，我跟仲明自然有去。”
杜如晦忙起：“尉迟将军，快别这么说……”
“我走了。”尉迟恭：“大哥跟了你这么多年，总是站在你前，如今，也到让你自己一次决定的时候了。”
李世民登时就红了
眶，尉迟恭又沉声：“仲明常对我说一句话，只要你知自己在
什么就行。大哥也是这么说，了决定，就不要再犹豫，对得起谁，对不起谁都不要
，生为男儿，只要对自己的每一个决断负责。”
李世民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哭了起来，泪
落，吕仲明知，这一刻是他最难过的时候，或许大家都会离开他，但无论如何，到了这个时候，李世民总要自己去面对一些事。
面对他哥，或是面对边朋友们的离去。
吕仲明走上前，拍了拍李世民的肩，以示安。
李世民无声地哽咽，尉迟恭又说：“无论你最后决定怎么，大哥都不后悔跟着你的这几年，并且会铭记一辈
。”
说毕，尉迟恭转，也不回地离开了天策府。
雪霁天晴，吕仲明与尉迟恭牵着手，在安的街上走过。
“那句话是我爹对我说的。”吕仲明。
“他也对我说过。”尉迟恭若有所思。
他们都没有说话，路边的小孩追逐打闹，又在街边堆雪人，这一天，尉迟恭没有再提天策府的事，权当休假，回到家里，便与吕仲明穿了厚厚的棉衣，在院里玩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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