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物皆为盘中餐 - 第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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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用完了早饭,两人四狗便开始在城溜达。

    扶琂这次没牵狗,拄着动作灵便的很,有路过的看他避开街上的车,嘀咕:“现在的瞎还真厉害啊。”

    宁杳难得兴致不在吃上,挑拣着街边卖的一些粉粉的小玩意儿,扶琂看她走动的卖娘手里拿了一枝新鲜带的红山茶,撕一片在嘴里,慢悠悠嚼得角都染了

    扶琂笑了笑,跟在她后面。

    已经过了好多年,可小姑娘还是一儿没变。

    兰膏明烛,华灯共影。

    宁杳估计时候差不多了,又去了来去街的酒馆

    元蓉予的小店开在巷里,除了往时不好故意找茬的,基本没什么客人,宁杳昨日预定的一桌算是她今天后半日唯一的生意。

    她早早就准备好了,见宁杳和扶琂门来,忙取温好的酒搁在桌角上,“两位客官坐,我上上菜。”

    元蓉予动作快,不多时就酒菜齐全了。

    宁杳专心用饭,元蓉予则在柜台有一搭没一搭的拨着算盘,实则心里想着北国公府里的事。

    来去街的小巷白日都没什么人,到晚间更是冷清,隔小半刻钟才有一两个路人说说笑笑的,拖着从巷走过。巷悬挂的两盏灯笼不知何时灭了,外老旧的青墙石路也看不大清楚了,元蓉予把算盘放在一边,准备去往檐挂盏灯,门外却突然来了一阵凉风,还伴随着有序的轻踏踏的脚步声。

    元蓉予意识往后退了退,一个黑人影现在门前。

    来人外罩黑的斗篷,上覆了兜帽,半遮了整张脸,只的双和白皙的

    她嘴角微微一翘,发哧的一声。

    元蓉予睁大,又往后挪了挪,咬牙:“元织云!你来什么?!”

    来人抬起半张与元蓉予相同的脸,就连声音也一丝不差,“听说你在城里开了间酒馆,我就过来看看。”

    元蓉予冷:“这里不迎你,去,你这个妖怪!”

    “妖怪?”元织云揭兜帽,带着元蓉予熟悉的世家小在上的讽笑,说:“我怎么会是妖怪呢?你到现在都还不明白吗,我就是你啊。我们俩是一样的,、记忆、格、样貌、甚至连所有的心思想法,都是一样的。你在想什么,我心里都明明白白,你留在殷都想什么,我也一清二楚。”

    元蓉予不买她的账,“你今天来到底想什么?”

    元织云反问:“你不知吗?”

    她步步近,“我说了,我们是一样的。你时时刻刻恨不得杀了我,相同的我自然也想要取你的命。你该早早离开殷都的,北国公府只需要一个大小就够了,而那个人是我,不是你。”

    元蓉予被她带着杀意的语气吓了一,但输人不输阵,厉声:“你敢!”

    元织云抬抬,手指了指后面。

    元蓉予一看,惊见方才还吃着东西的两人坐在凳上一动不动,好似时间静止了来,桌边的四条大狗或立着或趴着,也是木样。

    她本想着酒馆里有人,元织云不敢明目张胆的动手,可没想到现在人狗都奇怪地被定住了,难怪这女人有恃无恐!

    元蓉予这是真的慌了,髻上的簪,大声:“元织云你别过来,别动!你再动我就不客气了!”

    “不客气?你要怎么不客气,”元织云勾着嘴角一笑,似鬼魅般到了元蓉予前,手指轻轻一撇,那簪便到了她的手里。她扬起手,“从现在开始,我才是真正的独一无二了。”

    锋利的簪对着细白的脖颈猛然刺,又快又狠,元织云几乎已经可以预见等一会儿鲜血涌而是个什么样的场景,她心里愉快地想着那些画面,面上却矜傲自持,是北国公府大小一贯的表作风。

    然而就在这时,“叮哧!”一声响起。

    她的手里簪被一把菜刀拦住了,胳膊被震得发麻,接着手腕儿也被反过来菜刀狠狠一敲,簪脱手叮的落地。

    元织云捂着疼得想要裂开的手骨,急急拉开了一段安全距离,双目惊然视之。

    宁杳又坐回到位置上,把刀放在桌上,“看什么看?你打扰到我吃饭了。”

    “不对,你们方才分明被我定了,竟然自己解开了?”元织云失手,不由气恼眯,恐吓:“你们是什么人?殷都城的闲事还是少为妙!”

    扶琂抿了酒,淡淡:“不过是在酒馆里吃饭的路人罢了。”四个黄似应和他,汪汪汪大叫,凶狠地龇了龇牙。

    元织云审视二人,受到对面女人和四条狗上的灵力,微微忌惮。

    她对峙片晌,见对方镇定自若,也不敢再贸然手,反是了些微笑意,“好个路人,是我冒昧打扰了二位,无妨,今日本小就放她一命。不过咱们后会有期,希望过两日……二位还能有如此助人为乐的雅兴。”

    她甩斗篷,人渐渐变得透明起来,对着方才就已经吓得倒过去的元蓉予,就像是镜月,转瞬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经了这么通事儿,宁杳对壶里最后的那儿酒都失了兴趣。

    她摸了银,又把地上无知无觉的元蓉予安置在椅上,拉好门离开。

    宁杳和扶琂二人了来去街就往住的地方去,然到了宅却发现外围了不少人。除了穿蓝白衣裳异常招的天衍宗弟外,还有被这不小动静引来围观的百姓。

    宁杳循着他们的视线抬看去,就见房上剑气如虹,如山海倾覆压得人不过气来,白光接二连三掀得瓦飞梁塌,碎石尘灰溅得到都是。她细细瞧了许久,只是到底今晚月太不明亮,又实在隔得远,还是看不清上正片刻不停招打斗的两人的模样。

    宁杳在底找了找,拉住一个天衍宗弟,问:“这是怎么回事?上是谁?”

    那弟其实到现在还是懵懵懂懂的,他自己也搞不清楚状况,只照实说:“是二师,有两、两个二师,她们打、打起来了!”

    他想了想又指向另一边,“还、还有两个西师妹,两个西师妹!现在都在那边拉着大师兄哭呢……”

    宁杳:“咦……”

    扶琂:“那还真是闹啊。”

    宁杳往那弟指的方向去, 果然在院里看见了两个西有翠。

    院石灯了光, 朦朦胧胧的勉还算亮堂。

    这两人都穿着宗门的蓝白裙,皆是一副眶红红, 泪涟涟的可怜模样,一边一个拉着封玦的袖,就跟左右对称似的。

    宁杳路过时还听到角落的弟在互相嘀咕, “大师兄这是享齐人之福啊,不说其他, 两个西师妹真都一样的漂亮。”

    然而当事人封玦并不觉得这是什么福气,这分明是灾难。

    他用力地皱了皱眉疼万分地往后退了几步,两个西有翠见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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