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下初雪的那一天 - 第十一章 06 希望与绝望是并肩同行的

    「alston的心脏移植，很危险、成功机率只有百分之五，可是值得我们一试。」艾德莉丝说着的同时，也是想说服苏淮辰，「伯格是异alston，心脏绝对适合你用，不会有不匹的问题。以前的你可能会想，你不想利用、更不想杀人，可是事都到这地步了，我们也杀了无数个人，你还想用着那神父般的理由拒绝吗？伯格迟早要死在我们手里，可既然他有利用价值，我们就把他留来。我们可以製造把他杀死的假象，骗过所有人，灭了他们家族，再执行这个计画。」

    苏淮辰知alston也能够心脏移植，但他并没有想要去，如果他早一想到这个，也许库特还有机会活来，因为以他的人脉与财力，要找到一个心脏匹库特的人并不困难；既然凡事都能着来，那他也可以劝说甚至威胁一名年轻健康的alston、使他献自己的心脏，好让自己的弟弟继续活去。

    他无法改变过去，无法让库特起死回生，而将死的自己……

    「艾德莉丝，你相信『命运』与『缘分』吗？」

    「我不相信，也不想相信，如果你要以这来搪我，我是不会听去的。」

    「『缘』这个文字，只能在各个世界与语言，找到相似的字词替代，可如果仔细研读这个字的意思，会发现它所说的，比我们想像的还多又广泛。」苏淮辰刚刚所看的书，就是以「缘分」为主题的故事。它不只可以让与人的相遇变得更加罗曼克，还能指各事──天万、所有事在冥冥之都早有安排，又为何要违背命运呢？

    他本来也是不信的，可在经歷过这么多事之后，他渐渐相信了。

    「你所说的，我没有考虑的时间，因为计画即将行。明天同一时间，赛恩格特的分家将被我们所灭，至于我们所要应付的伯格，是否了结他的命，我尊重你的想法，不过你也要知，换心脏成功率仅有百分之五的成功机率，不会因为任何事而变多，我最后到底会不会死去，真是看『命运』的安排。」

    命不可转，运却能改，最后到底如何，都不是他能够控制的。

    着雪茄的艾德莉丝沉默许久，在喝完最后一红酒时，她准备离开苏淮辰的房间。此刻已经是晚上十二，宅邸的人都已经回到自己的房里，走廊只开着橘黄的小灯。走到房门，她又对苏淮辰说：「这件事必须暗行，因为只有我知你的状况……不论是向若温还是本家的任何人，你都必须将这个祕密守住。」

    「这不用你说我也明白。」语落，苏淮辰看艾德莉丝走自己的房间、关上房门之后，自己重重叹了气。

    他能活来吗？在不久的将来，他究竟会怎么样？

    艾德莉丝的提议让他对生命重新燃起希望，可害怕失败的绝望逆袭着他，又是痛苦难耐的觉──对他来说，希望与绝望，是并肩同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