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妾 - 换妾 第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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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折腾了好半天,柳萋萋才终于坐在了房的床榻上。

    此是孟松洵的松篱居,原本她作为侯府的主母,当应有一个自己的院,但孟松洵似乎并未打算与她分院而居,将此也用作了她日后的住

    新妇还需与新郎行合卺结发礼,因而这盖仍不能摘来,发髻上沉甸甸的金饰压得她脖颈发疼,柳萋萋扭了扭脖,藏在鸳鸯戏的她不知想起什么,微敛了笑意,眸光倏然锐利起来。

    此时,孟松洵正在前院招待宾客,他被迫吃了好些酒,整个人看起来颇有些醉意朦胧,行至程老爷和宁旻珺这一桌时,他撑着敬了程老爷一杯,才来到了宁旻珺面前。

    “宁伯伯,晚辈敬您,说起来,晚辈还要谢谢您。”

    宁旻珺闻言稍有些惶恐地举着杯盏站起来。

    “侯爷客气了,我哪里有值得侯爷谢的地方。”

    孟松洵亲自将他的杯盏斟满,“宁伯伯谦虚了,若非当初在老爷的寿宴上,你告诉宁環,那胡钊有所嫌疑,我也不会在查贪污赈灾款一案时,顺势查了当年先皇后和顾家一案,还了顾家清白。”

    “这……”宁旻珺不好意思地笑,“我也只是提了一嘴罢了,不敢居功。”

    “诶,此言差矣,若没有宁伯伯这一嘴,顾家的事儿也不会得以解决,顾家之事解决了,念念他们在九泉得以安息,我和宁環才可以像今日这般了无牵挂地成婚。宁伯伯,这杯,晚辈先为敬。”

    孟松洵说罢,仰将杯酒一饮而尽后,脚步虚浮,显然有些站不稳了,一旁的李睦忙将他搀扶住,忍不住劝:“侯爷,您醉了,可莫再喝了。”

    宁旻珺见状也:“侯爷还是回房去吧,这新妇可还在房等您呢,这大好的新婚夜您若是喝醉了,只怕是不大好……”

    周遭的宾客闻得此言,皆暧昧的笑意,纷纷附和。

    孟松洵歉意地一拱手,同众人了句“招待不周,那本侯便先告辞了”,旋即提步离开,才走了两步,他蓦然对侧的李睦:“祠堂那厢的人手,今日可足?”

    “侯爷放心,安排了三个人守着呢,定然万无一失。”李睦信誓旦旦

    孟松洵,切切嘱咐:“好,今日来的人太多,鱼龙混杂,万勿教人随便靠近祠堂。”

    “是,侯爷。”

    回松篱居的路上,孟松洵半个靠在李睦上,看起来醉意重,站都站不稳了。

    然才了院,他便直背脊,神如常,面上哪还有半分醉意。

    屋,柳萋萋只听得喜娘喊了句“侯爷来了”,那双搁在膝上的柔荑顿时攥了衣裙,也不知怎的,竟有些张。

    一双绣着福禄纹的喜靴现在她底,接着就听喜婆说了几句吉祥话,称杆伸里,前骤然亮堂起来。

    柳萋萋适应不了突如其来的光,眯了好一会儿睛才缓缓睁开,目是孟松洵笑意温的面容。

    他在柳萋萋侧坐定,便有婢女奉上同牢予两人吃,这半生不熟,柳萋萋咬了一,被腥得不行,好一会儿才勉去。

    同牢后便是合卺酒,这酒烈,比那更难以咽,她抿了一便辣得秀眉蹙,抬眸看向已也不眨一饮而尽的孟松洵,咬了咬忍着仰

    喜婆用喜剪各剪两人的一绺发用红绳缠在一块儿,了句礼成,复又说了几句吉祥话,这才同满脸笑意的婢们一退了去。

    屋只剩了他们两人。

    临窗桌案上的喜烛“扑哧”爆一朵灯,分明是再熟悉不过的人,可此时的柳萋萋却是垂着脑袋,皱了衣裙,不知所措。

    孟松洵看着柳萋萋这幅无所适从的模样,薄微抿。

    温昏黄的烛光前人妆容艳丽媚,双颊绯红,若浮着两朵红云,一双潋滟的眸低垂着,贝齿轻咬在朱上留一片晶莹的

    孟松洵结微,嗓音略有些沙哑,“念念,你今日很……”

    柳萋萋睫微抬,还未反应过来,颌便被大掌擒住,上一,孟松洵的气息驱直,带着凶猛的侵略几乎让她不过气。

    她无措地将手抵在他的,男人的炙透过层层衣衫,似乎能伤她的手心。

    柳萋萋禁不住往后退了退,那人却不许她躲闪,落在她颌的大掌转而移到了她的后腰上,稍一使劲,两人的顿时贴得更密了些。

    也不知过了多久,孟松洵才放开柳萋萋,他垂首看着那成一汪,无力地伏在他,不停轻着的人儿,眸了几分。

    他将视线落在她的衣带上,手方才抬起,便听一阵略有些急促的扣门声。

    “侯爷,前院那厢走了!”外响起李睦的声儿。

    柳萋萋闻言稍愣了一,抬首与孟松洵对视一,便见孟松洵剑眉蹙,喃喃:“他倒是比我想象的还要心急。”

    他站起,捋了捋衣衫上的褶皱,看向柳萋萋:“我去瞧瞧。”

    柳萋萋颔首叮嘱:“阿洵哥哥,你小心些。”

    “好。”孟松洵眸温柔,“等我回来。”

    此时,孟家祠堂。

    几个守祠堂的家仆抬着脑袋,正惊诧地望着前院那厢火光冲天,便有一年轻家仆提着桶过来,满脸急

    “前院那厢走了,火势太急,人手不够,吴总说了,让你们几个都去帮忙!”

    几人面犹豫,便见那家仆一把将木桶到其一人手:“还愣着什么,再迟些,这火都要烧到这儿了,到时候这罪你们担嘛,还不快去!”

    李睦安排的这几个家仆都不是什么机灵的,闻言连连答应,小跑着往走的前院而去。

    在那几人走后,指使他们去救火的家仆却是站在原地未动,见他们跑远,面上的急一瞬间消失无踪,闪了祠堂里。

    那人警惕地环顾四后才闭了祠堂大门,在其搜寻摸索起来,临至神龛前,他转了转其上的香炉,便听一阵石块声响,神龛前的一块青石砖陷落挪开去,一个手掌大的木匣来。

    他忙蹲,取木匣,掀开一瞧,其放着一本微微泛黄的书册,书封上赫然写着《异香录》三个字。

    那人登时面,将书揣怀后,重新将空木匣放回去,正,却是脖颈一凉,一柄锋利的剑正搭在上,只消再近一分,便能划破脆弱的肤。

    那人顿时吓得动也不敢动,耳畔响起一个低沉的声儿,“不想死,就乖乖跟我走。”

    此时,武安侯府前院。

    虽是走了,但因发现得及时,家仆们动作快,这火很快便被扑灭了,厅被烧毁了半边,但好在无人受伤。

    今日来参宴的宾客都站在院里,颇有些惊魂未定,也不知怎的,就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左右这宴席也快吃完了,见安定来,不少宾客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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