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妾 - 换妾 第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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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想说什么?”听得此言,孟松洵将她扶坐起来,靠在一个枕上。

    柳萋萋抿了抿,沉默片刻才:“这几日,我总是反复梦见顾家事的那一晚,我真的很想知,当年那些人为何要杀了我母亲,顾家到底错了什么,才让他们此狠手。”

    还有传闻她父亲当年发狂,杀了所有顾家家仆之事,恐也有,她不相信,她父亲那般温柔良善的人,会无缘无故变成那般。

    柳萋萋的伤本就未好,又是刚恢复记忆不久,孟松洵就一直没怎么仔细问她关于当年之事,如今听她主动提及,便顺势:“念念,杀你母亲的那些人生得什么模样,你可还有印象?”

    听得此言,柳萋萋努力回想了片刻,却是失望地摇了摇,“当时太小,记忆实在模糊,记不大清楚了。”

    且幼时之事,她并非一不差都想了起来,仍有许多事若遮着云雾,朦朦胧胧,看不仔细。

    她只能尽可能向孟松洵描述她记得的事,“他们好似在向我母亲讨要什么,还说了不少威胁的话,可我母亲却并不屈从,骂他们丧心病狂,还骂他们梦,后来就被……被……”

    想起苏氏被那剑穿透,鲜血四溅的模样,柳萋萋的呼骤然变得急促起来,忍不住蜷缩起了

    “好了,莫想了……”

    孟松洵抱住她,轻拍着她的后背,明白让她一遍遍去回忆亲生母亲死前的惨状是多么残忍的一件事。

    “还有哥哥,若非为了我,他兴许不会死……”柳萋萋哽咽

    正是为了引开那些人,他才会选择抱着她的衣裳了悬崖。

    受着怀微微颤抖的,孟松洵收拢双臂,将她搂得更了些,他知她为何愧疚,可她并不应该愧疚,那些往事不该成为她挥之不去的梦魇。

    “念念,不是你的错,错的是那些人。”他伏在她的耳畔,嗓音低沉,若发誓一般,“我一定会寻到真相,还顾家一个清白!”

    翌日,苏家老爷突然重病卧床,听说前一夜还有人听见其在屋失声痛哭,一副伤心绝的样

    孟松洵去老爷屋里看望了好几回,于第三日清晨启程离开澜州。

    他走得极早,起时天还未亮,睡在西厢的柳萋萋甚至还未苏醒。

    为怕她难过,孟松洵并没提前告诉她他要离开的消息,只临行前,悄步行至她床榻前,将她唤醒。

    见她睡惺忪地看来,孟松洵薄微抿,低声告诉她,“念念,我要回京了。”

    柳萋萋霎时清醒过来,忙坐起,“怎的这么快?”

    “我不能在澜州待太久,恐引人怀疑。”孟松洵撩了撩她凌的青丝,“这里有人会照顾你,我也不必太过担心,我会再派几个信得过的,在暗保护你的安全,放心,没人会再伤害你。”

    虽他这么说,柳萋萋圈仍止不住泛了红,她着孟松洵的衣袂,明知自己不能留他,可却舍不得他走。

    不仅是因着青梅竹谊,打从他将自己从沈家救来,对她千般万般好,她早已习惯事事依赖于他。

    “别哭。”孟松洵最见不得她难过,忍不住安,“我们应当很快便能再见。”

    柳萋萋闻言眸顿时跃动起些许光亮,“有多快?”

    孟松洵思忖许久,其实他也说不好。

    前在京城,他刻意在灵堂了那样的戏,为的就是给那些隐在暗的人证明柳萋萋的确已经死了。

    因而短时间,他不可能再来澜州。

    好一会儿,他才答:“少则四个月,至多不过半年,待京城的风一过,我便来见你。”

    看到她在听到“四个月”时失落的神,孟松洵浅笑了一

    他没有告诉她,到那时再来,她已不再是那个来自迹北的柳萋萋,而他或还有别的目的。

    柳萋萋兀自难过之际,却觉额上一,抬眸看去,便见男人眉温柔,信誓旦旦

    “念念,等我!”

    孟松洵从澜州一路北上返回京城时, 已是孟夏。

    四月梨开,目一片白雪缀枝,暗香浮动。

    他城后的一件事, 并非回武安侯府, 而是径直去了程家香药铺。

    近一月未见,乍一见到孟松洵,程羿炤愣了一瞬,旋即以拳掩,将人带了后院厢房。

    待到了无人,他才止不住笑声, “你这模样, 可足够憔悴了,若非你我自小相识, 哪能这么快认得你来。”

    孟松洵横他一,举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温的茶,垂首间杯一张风尘仆仆的面容, 底发暗, 周一圈青黑的胡茬, 哪里还有从前半分矜贵俊秀的模样。

    “戏不演得像一, 连自己都骗不过, 如何骗得了旁人。”

    他轻啜了, 才懒懒抬问:“我不在的这段时日, 京可有什么异动?”

    “旁的我倒不晓得。”程羿炤想了想答, “太事了, 你可知晓?”

    孟松洵举着杯盏的手微滞, “来的路上听说了些。”

    因着天弘帝龙有恙, 这些年的皇家围猎便未举办,但今岁天弘帝或自觉康健了许多,兴致涨,就带着群臣前去皇家围场围猎。

    太虽是弱多病,但到底是储君,这般皇家盛会,自是得参加,可谁知途,太突然惊了,载着太竟径直往悬崖的方向奔去。虽幸好最后太及时被人救,但因着受了惊吓,至今仍卧病在床,已好一阵儿未踏过东

    “朝堂之事我向来不懂。”程羿炤,“听说此事调查到最后,只草草置了几个倌和侍,除此之外,我还听说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你可知在围猎上救了太的人是谁?”

    孟松洵挑了挑眉,“嗯?”

    “是那位新科状元郎,翰林院修撰,不,如今应当是太江知颐江大人。”

    程羿炤些许嘲讽的笑,“若我记得不错,你好似同我说过,他是胡钊的人吧,那他此番救了太,又意何为?”

    的确很奇怪。

    孟松洵垂眸,指腹缓缓挲着杯

    太此番事,且不论是不是意外,首先被怀疑的定然是胡钊,毕竟太一死,胡贵妃所的四皇才有继位的可能。

    可江知颐作为胡钊的人却及时救驾,立了功反成了太边的人。

    这一切一时竟不知是错还是故意设计,若是故意,那江知颐选择接近太究竟要什么。

    不,或者说,胡钊究竟要什么?

    如今的朝局形势似乎变得越发扑朔迷离起来,正当孟松洵垂眸思索之际,却听程羿炤又:“对了,先前你让我问的事,我已然从我家老爷问得了。”

    闻得此言,孟松洵背脊,神认真地看过去。

    “那本《异香录》大抵现在三十多年前,也就是制香四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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