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妾 - 换妾 第53

    肖成君呵呵一笑，“这钱对夫人来说，不过小数目，盒共六小瓶灵犀香粉，一瓶一百两，六瓶只需六百两。”

    六百两！

    听着这令她心惊的数目，柳萋萋忍不住在心啐了一，叹这貌岸然的骗怎不直接去抢。

    她思量片刻，却是未直接答应，反面犹豫，“倒不是家怀疑大师，只……不知除了家以外，可还有人买过此香？”

    肖成君看柳萋萋担忧为何，笑了笑，“夫人不必担心，贫既能在京得几分名气，断不是沽名钓誉，故玄虚之徒。除您之外，贫还将此香卖予过京城其他夫人，她们都极钟此香，甚至后来还同贫求过好几回。”

    他话音方落，便听面前女垂眸兀自嘀咕：“看来，付夫人不曾欺骗于我。”

    肖成君蹙了蹙眉，“夫人还认识付夫人？”

    柳萋萋本只是想乍他一乍，见他有所反应，瞬间提起了神，“是啊，不瞒大师，其实家正是听了付夫人所言，才会寻到大师这里，但地府见亡魂一事听起来实在太过离奇荒谬，家一直不大敢信，直到今日亲见到大师，才敢确信此事为真。”

    她自怀掏孟松洵事先给她准备的银票，“大师，这盒灵犀香家便买了。”

    接过这一叠银票，肖成君不禁双眸发亮，任由柳萋萋拿走锦盒后，还不忘切切嘱咐：“夫人，此香虽妙，但绝不可贪用，半月仅可用一次，不然人频繁往返于间，粘上太多气，恐在睡梦陷地府不得回返。”

    柳萋萋秀眉蹙，本再问，但想起孟松洵嘱咐过的话，自觉今日收获已足，再问去只怕了脚，便福了福，了句：“谢大师，家记住了。”

    她抱着锦盒了屋，便见宁翊鸢迫不及待凑上来，“如何？”

    柳萋萋同她使了个，示意去再说，两人离了巷，上了街对面停着的车。

    还未车厢，一只大掌迫不及待地自车帘伸来，一把将她拉了去。

    柳萋萋定睛看去，便见孟松洵蹙眉将她上打量了一遍，见她毫发无损，稍稍松了气。

    “侯爷，您瞧。”

    对于孟松洵对她的担忧，柳萋萋似乎没大放在心上，反急着打开锦盒，将里的东西展示给他看。

    “和韦三姑娘房的一样，都是灵犀香。”她将方才的收获托盘而，“我试探过了，那付夫人确实是在肖成君这里买的此香，且我离开前，那士还特意嘱咐我，让我不可频繁用此香，不然可能……会落得和韦三姑娘一样的结局。”

    “天呢。”宁翊鸢忍不住惊叹，“付夫人定也是知此事的，若韦三姑娘那香真是她给的，那她岂非是故意想杀了……”

    柳萋萋朱抿，因她和宁翊鸢想得一样。

    “不可断定。”孟松洵垂了垂眸，“而且我们也不知韦三姑娘是否真是因那香而亡。”

    他剑眉蹙，定定：“看来，如今唯有开棺验尸，才能一探究竟。”

    车向前驶了一段距离后，宁翊鸢便先行车回了宁家。

    宁翊鸢离开后，孟松洵看了倚靠着车，不知在思忖些什么的柳萋萋，迟疑片刻：“你看见沈韫玉了？”

    听到这个熟悉的名字，柳萋萋侧首看来，轻轻了。

    孟松洵薄微抿，“方才我见你盯了他许久，在想什么？”

    虽他坐在车上看不大清晰，但还是能看见柳萋萋盯着骑在上的沈韫玉看了许久，他承认他心介意，甚至害怕她对沈韫玉尚且抱有意，但他不想憋着去猜，不若直截了当地问来。

    柳萋萋眨了眨，略有些懵，须臾，如实：“我在想，若我如今没能离开沈府，会不会被新门的主母磋磨得极惨。”

    那位褚三姑娘的刁难柳萋萋是见识过的，上回盈香宴，她都无缘无故羞辱了自己，若她成为沈韫玉的妻，那她的日定然会变得极其难过。

    “我只是在庆幸，能早一步摆脱那个牢笼。”柳萋萋抬首看向孟松洵，莞尔一笑，“也更谢侯爷能将我带离那里。”

    孟松洵怔忪了片刻，愣愣地看了她许久，旋即薄微扬，轻笑声。

    “侯爷笑什么？”柳萋萋不明所以。

    “没什么。”孟松洵哪能让她晓得他不过是在笑他自己，“只是有些兴罢了。”

    酉时，沈府。

    小厮吉祥将自家喝得酩酊大醉的主扶新房不久，正与主母陪嫁来的婢说着话，慨他们二爷终于成家时，就听房一阵瓷碎裂的声响和女的哭喊声传来，他陡然一惊，正敲门询问，便见自家二爷跌跌撞撞推门自里来。

    他忙一把将人扶住，便听沈韫玉嘀咕了一句“什么世家贵女，就是个泼妇”，见他作势要阶梯，吉祥急：“二爷，房烛夜，您这是要去哪儿啊？”

    沈韫玉抬眸瞥他一，扫了一院，最后将视线定在一，“扶我去东厢。”

    吉祥虽有些不解，但还是听命将沈韫玉扶到了东厢的床榻上，跑去命人煮醒酒汤。

    东厢烛火昏暗，沈韫玉盯着帐神，旋即缓缓支起，在屋睃视了一圈，只觉万分陌生。

    先前为了武安侯送来那个人，赵氏特意命人重新布置了一番东厢，虽如今那人早已被他送走，但东厢依然维持着这副摆设未动。

    沈韫玉记得，柳萋萋住的那个东厢，当是更空清冷一些，那时的柳萋萋似乎什么都没有。

    他忍不住低笑一声，实在不明白为何打今日在街上看到她后，他便如怔了一般，怎也忘不掉那个人。

    可那个乡野，其貌不扬，无墨的柳萋萋，那个在他面前唯唯诺诺，只会埋着脑袋一个劲儿应答，锥都扎不一声的柳萋萋，有什么好的。

    是啊，没有相貌，没有家世，没有学识。

    与他如今的妻天差地别。

    柳萋萋有什么好的，值得他这般惦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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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松洵带柳萋萋去京城最大的酒楼珍馐阁用了晚膳后, 才回了武安侯府。

    两人方才穿过前院，便见不少家仆抬着东西匆匆而行，见到他们, 忙停步施礼。

    “这是在什么？”柳萋萋看着那些大大小小的木箱好奇地问。

    带的家仆看了孟松洵一, 迟疑片刻才：“回柳姨娘，这些都是祭，老国公爷、大爷和小公的祭日快到了，大正同往年一样准备祭祀呢。”

    听得此言，柳萋萋颇有些惊诧，偷偷瞥向侧之人, 心蓦然生几分懊恼, 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