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妾 - 换妾 第32

    既不是待在武安侯府不自在，难不成是还想着沈府的事，想着沈韫玉，对他难以忘怀？

    那样的男人，就值得她这般念念不忘吗！

    柳萋萋见孟松洵面霎时沉冷，也不知他在想什么，沉默片刻，才小心翼翼：“侯爷，您先前不是说是让我来帮您查案的吗？那我如何能帮到您？”

    孟松洵闻言稍愣了一，“你烦恼的便是这个？”

    柳萋萋重重一。

    这实在太悠哉的日，总让她心生不安，这武安侯既说将她要来是为了帮他查案的，可如今她却百无聊赖地待在这院里无所事事，总归不好。

    毕竟这雇来的“伙计”总是要有活，能现价值，才能心安理得地拿工钱不是。

    见她眸光灼灼地看着他，一副殷切又期许的样，孟松洵颇有些哭笑不得，蓦然有些后悔当时没有再多思忖一会儿，便撒了那样的谎。

    他不让她失望，垂眸好生思量了片刻，缓缓：“倒是真有一，需得你帮我闻一闻。”

    作者有话说：

    孟松洵：我努力思考怎么疼老婆，她却想着怎么替我打工（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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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么？”柳萋萋问。

    孟松洵轻笑了一, 侧首唤来候在门外的李睦，低低耳语了几句。

    李睦颔首去了，过了没一会儿, 抱着一个致的红木匣回来, 递给孟松洵。

    孟松洵抬手挥退屋人，方才打开木匣，推到了柳萋萋面前。

    “这是如今京盛行的婴香，你闻闻看，可闻得其都用了什么香材。”

    “婴香”此香，柳萋萋从香谱上看到过, 关于婴香的来历, 众说纷纭，但最有名的莫过于某古籍记载“神女及侍者, 颜容莹朗，鲜彻如玉，五香馥芬，如烧香婴气者也。”1

    后不少人将婴香释为妙龄玉女之香。

    此香因清雅的香气颇受文人雅士追捧, 但柳萋萋从未见过, 不由得好奇地拿起来, 放在鼻尖嗅闻。

    “好似有丁香、龙脑、麝香、旃檀香、沉香……”柳萋萋将自己能嗅来的香材一一, 然末了, 她却秀眉蹙, 好半天, 才摇, “还有几味, 实在闻不来, 恐是我未见过的香材……”

    她抬首看向孟松洵：“此香对侯爷办案很重要吗？”

    孟松洵了, 也不瞒她，“大抵五六日前，国监丞武榛武大人在家离奇而死，死时正对墙上的瑶池神女图，且屋燃的就是此香。无独有偶，一个月前，翰林院侍讲学士齐大人以相似的方式在家暴毙，听说他也同样沉迷这婴香。”

    沉迷婴香？

    柳萋萋曾在书上看过“婴香”的香方，与她手上的这些似有不同，“此香可是有什么独特之？”

    毕竟这香虽好，但也不至于到让人沉迷的地步。

    见她纳罕地看过来，孟松洵掩轻咳了一声，“传闻夜间燃放此香，可赴瑶池与神女相会，因着如此，坊间传言两位大人是在梦遭神女索命而死……”

    他说得蓄，柳萋萋一时没意会过来，直到看见孟松洵微微撇开的睛和面上一闪而过的尴尬，才顿时明白为何此香颇受追捧，还有人沉迷于此。

    手上寻常的香蓦然和她的双颊一样变得起来，柳萋萋忙将香放，少顷，咬了咬：“其实，若想知两位大人是否因此香而亡，大可燃试一试……”

    孟松洵了，似是很赞同她的说法，“我收到此香已有一段时日，确实不曾燃过，不若今夜试试。”

    柳萋萋闻言诧异：“侯爷不怕同那些大人们一样……没了命吗？”

    她只是个提议，不想孟松洵真的会答应。毕竟谁也说不好，那两位大人的死是否真的与此香有关。

    可万一……

    孟松洵哪里会怕，他向来不信鬼神，自也不信那些怪力神之说。

    然看着面前人担忧的模样，他角微扬，了一句“怕，所以需得你守着我。”

    孟松洵见她蹙眉些许不解，启缓缓：“今夜我歇在你这儿……”

    柳萋萋闻言一时怔愣在那里，好半天没缓过来，他方才是说要在她这里留宿？可他不是说她只是来助他破案的吗？怎的还要伺候他呢……

    柳萋萋眸的惊惧令孟松洵哑然失笑。

    她就这么讨厌他吗。

    “不必担心，这屋还有张小榻，我睡那儿便可。”孟松洵顿了顿，“且你名义上既是我的妾，总得样，不然恐遭人怀疑。何况有你在屋，若那香真有问题，你也能及时发现将我救，不是吗？”

    倒也是这么个理。

    柳萋萋，低低：“便听侯爷安排。”

    见她虽是答应，却是垂手搁在膝上，一副拘谨的模样，孟松洵笑：“你先洗漱，我回松篱居沐浴更衣后再过来。”

    “嗯。”柳萋萋应了一声，起目送孟松洵推门离开。

    玉书玉墨在门外候着，也听不清里在说什么，两人心直，方才侧耳试图去贴门，却不想门扇突然被推开，孟松洵从里走了来，看样是准备走了。

    两人对视一，心的失望还未表现在面上，却听那低沉醇厚的声儿：“今夜，本侯在轻绯苑留宿，夜里凉，你们多准备一床被褥。”

    听得此言，玉书玉墨懵了懵，旋即欣喜若狂，忙连连应答。

    待孟松洵一走，立命人去烧，准备伺候柳萋萋沐浴。

    被玉书玉墨请到净房时，瞧见浴桶漂浮的，柳萋萋不禁有些傻，但架不住玉书玉墨太激动，替她褪衣裳，便开始喋喋不休。

    说这可是他们侯爷一回在后院留宿，在其他侍妾那儿都不曾过夜的，她务必得抓住机会才行。

    看她们这副期待的样，柳萋萋颇觉好笑，但也明白她们是为自己好，后院女若想生存，自然是得拢住夫君的心，方能有好日过，在沈府时她便明白了这个理。

    沐浴过后，玉墨拿来一用熏笼熏了香的寝衣给柳萋萋换上，看着这薄透的料，柳萋萋不禁红了脸，问：“可有旁的，这件似乎薄了些，怕是会着凉……”

    玉墨晓得她家姨娘就是面薄，不好意思，可那寻常寝衣裹得牢牢的，哪里有这引男人，便一咬牙扯谎：“姨娘昨日穿的寝衣都拿去洗了还未，姨娘便将就着先穿这，屋燃了炭火，和着呢，定不会教姨娘受冻着凉。”

    柳萋萋哪里看不这两个丫的心思，她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