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睡 月半喵 - 第五五六章 人总会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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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记得多替我几支蜡烛。我雕了那么久,也不容易。上次托你寻的东西,寻好了么?”

    谢景衣正了正,“嗯,早就准备好了。是最好的木材,照你说的,雕了芙蓉。玉衣也扎好了,赵缺家有玉山,不需要什么银钱,他也给准备了好些。很快了么?”

    翟准,“太医说,就在这个月了。”

    樊楼里闹闹的,虽然雅室关了门,但隐隐约约还能够听到歌伎们咿咿呀呀的声音。若是竖起耳朵,偶尔也会听见新来宾客的脚步声,好似永远都不会停歇一般。

    翟有命即便曾是这京城里了不得的大人,可是东京城也丝毫不会为他多任何停留。

    悄无声息的来,悄无声息的去,像是所有的黑羽卫一般。

    待上车的时候,柴祐琛已经在里等着,他拿着一卷书,正聚会神的看着。虽然有,但他鲜少会靠着,那等慵懒的姿态。

    这个人,一直都是这神抖擞的,好似有使不完的力气。

    “你看着很累。翟准同你说了裴少都的事。”

    谢景衣,听着车外翟准飞驰而去得蹄声,靠着柴祐琛坐了来。

    “不过是那些咱们一早想到了的事。裴少都试图拉拢翟准,但翟准这个人,你知晓的,桀骜不驯,只能奇袭智取,不可拉拢。上辈大约是不成,被人除掉了。”

    谢景衣说着,将靠在了柴祐琛的肩膀上,柴祐琛挪了个位置,让她枕得舒服些。

    要不然的话,以翟准疯的程度,后来不可能毫无姓名。翟老贼机关算尽,到来到底是竹篮打一场空。

    “翟有命不太行了。等忙过这段时日,我要好好的歇上一段时日。刚刚重生的时候,我说要成为一手遮天的大人。现在近在前了,倒觉得也不过如此了。”

    翟有命一西去,谢景衣作为黑羽卫大统领,便正式现在朝堂上,她可以去上朝,亦可以同阁老议事,简直是风光无限。

    可那又如何?上辈她同柴祐琛死了,大陈换了吴王姜和皇帝,也照旧是大陈,动一段时日,又将回归平静。同样的或者不同样的朝臣,站在那里,山呼官家圣贤。

    她了黑羽卫的大统领又如何?亦如翟有命一般,不过是历史河里的一捧沙。

    就像这樊楼一般,再富贵的客人,也不过是个过客。

    柴祐琛伸手来,轻轻的摸了摸谢景衣的脑袋,“累了就歇一会。本就是拥有了就不值钱了。”

    谢景衣猛的坐起了,“啧啧,妖现原形了,拥有了就不值钱了?这是几个意思?”

    柴祐琛没好气的又将谢景衣了回来,“谢嬷嬷的法盯着,哪里有妖没?万人敬仰也好,默默无闻也罢,我们同行便是。”

    “只不过我还不知晓你,待今日歇过,明日便又是生龙活虎的好汉一条。”

    谢景衣轻轻的,闭上了睛。

    可不是,她还没有意气风发的踩着那群糟老上朝,看得他们一个个的气撅过去呢!

    柴祐琛见她呼均匀,打着盹儿。小心翼翼的伸手来,摸了摸谢景衣的肚,“止言,莫要翻来覆去的闹腾了。昨儿个让你背的从军行,可还记得?”

    他的话音一落,便觉得手心一动,那小家伙拱了拱,然后不动了,像是随了他娘,一儿睡了过去。

    柴祐琛拿起手来,看着自己的手心笑了笑,“小小年纪不学好,听到父亲要考校功课,竟然还装听不着躲起来。待你大了些,看如何罚你。”

    车外的柴贵,听着车厢里絮絮叨叨的声音,委实憋不住笑,噗的一了声。

    柴祐琛立正襟危坐,清了清嗓,“咳咳”。

    柴贵无声的拍了一自己的嘴,忙问,“公要吃药么……呸呸,我是说公咳嗽,可是着凉了不舒坦?需要停车么?”

    柴祐琛哼了一声,“扣月钱。”

    柴贵垮了脸,他家公,简直就病膏肓了!想当初他媳妇怀孩的时候,他虽然也兴,但不至于疯成这样!

    车很快就到了家门,谢景衣一车,便瞧见在门槛上坐着等她的忍冬,“发生何事了,怎么在这里候着?铺了事?”

    忍冬摇了摇,过去扶住了谢景衣,“娘,寿光县主来了,夫人来给您送汤,撞见了。如今陪着她在饮茶。寿光县主着急上火的,说裴画师大事了。”

    “夫人叫我来这候着,给您提个醒儿,心里早有准备。”

    谢景衣皱了皱眉,“来了多久了?”

    “一盏茶的功夫,妆都哭了,怕是摊上什么大事了”,忍冬说着,偷偷的窥了一旁的柴祐琛一,压低了声音凑到谢景衣的耳边说,“夫人叫您别太霸,让郎君难。”

    谢景衣脸上的表都绷不住了,“柴二,你听听,你听听!你究竟使了什么妖术!”

    柴祐琛嘴角上扬,“我听话,不嘴!”

    谢景衣翻了个白儿,这厮当真是无耻,惯是会骗人。

    “我知晓了,咱们直接去罢,我心有数。”

    说话间三人已经到了厅,谢景衣还未门,寿光县主已经红着睛冲了来,“阿衣你回来了。我不知可以寻谁帮忙,只能来寻你了。你夫……你夫……裴少都,他叫禁卫军给抓起来了。”

    “那些人也不说,到底是何事,就这么把人给抓走了。我回娘家,叫我母亲去打听,这一打听,天都塌来了。”

    “我一早知晓,温倩倩是那样的人,我……我我……我不如一早手掐死她去。他们说,他们说吴王反了,温倩倩一咬定你夫也参与其。”

    “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对不对?阿衣,柴丞,你们救救少都吧!他就是一个画师,从来都不涉及朝事,也没有考取任何功名。”

    “他这么淡泊名利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谋逆呢?一定是有哪里搞错了,一定是的!裴少都绝对不可能谋逆的,他……他绝对不可能谋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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