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想和你睡 月半喵 - 第六十八章 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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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可恶了

    刘不休这才注意到她一白,披麻孝宛若送葬,终于忍不住,一老血来。

    “为什么?为什么?莹莹,你知了为何不告诉阿爹。阿爹最珍视的便是你啊!”

    刘莹莹哈哈的笑泪来,她指着自己的鼻,“最珍视的人是我?你自是一家齐齐整整舒舒坦坦,可将我扔得老远寄人篱,你说你最珍视的人是我?”

    “舅母尖酸又刻薄,瞧不上我这个吃白饭的。你们山珍海味胡吃海喝的时候,我在舅家啃窝窝;你闺女刘清清穿金银受尽的时候,我在给表兄端洗脚……”

    “我年近十九岁,没有看过一日烟火,没有享受过一日,回来杭州之前,我连是什么味儿的,都不知晓。我的人生里,只有痪在床的祖母,只有无尽的苦难。就这样,你说最珍视的人是我?”

    “怎么办,这珍视,我一儿都不想要呢!”

    刘不休一愣,“不能够啊,为什么会这样?我年年都给了你用度,你舅父舅母以前都十分疼你母亲,我以为……你阿娘同我,乃是少年夫妻,她为人清正,而我却走了岔路,自觉羞愧不已。”

    “那时候你才这么大”,刘不休说着,伸手比划了一,“小脸白白的,一双睛又大又亮,像是镜一样,我一瞧,便难过不已……”

    刘莹莹的嘴抖了抖,“没有用了,阿爹,倘若十年之前,你同我说这些,我会痛哭。可是我现在只想笑,今儿个可是我活了十九载最兴的时候。阿爹你倒了,李家也倒了,全完了。”

    “活在地狱里的人,最喜的就是共沉沦。阿爹你若是疼于我,死后替我黄泉引路,可好?”

    刘莹莹说得诡异,谢景衣只觉得自己个浑疙瘩都起来了。

    她不喜刘莹莹,因为透过她,她仿佛看到了自己。

    谢景衣想着,叹了气,她在局,看不来,上辈在外人,她是否也像刘莹莹一般,让人觉得面目狰狞。

    “你很好。”谢景衣扭过去,便瞧见柴祐琛认真的看着她,“你说什么?”

    柴祐琛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哪里有这么厉害?想太多了。”

    谢景衣脸颊一鼓,哼了一声,刚想抬脚踹,却发现一旁的谢保林正睁圆了睛,像一只愤怒的青蛙,盯着她。

    谢景衣赶缩小了自己的存在

    齐国公见刘不休父女二人不言语了,大手一挥,将刘不休抓了起来,带了去。

    然后笑眯眯的朝着柴祐琛同谢景衣走了过来,“二郎啊,你还傻愣着什么,我同你谢伯父都还有公务在,分乏术,你先把景衣送回去。”

    “知了阿爹,谢伯父,那我先送三囡回去了。”

    谢保林瞪了谢景衣一了个回找你算账的型,无奈的

    他们今晚确实还不能休息,还有粮仓要清,还有其他相关涉案的人要抓。

    这不是一件小事,可以说是整个杭州今年来最大的地震了,谢景衣同柴祐琛并未有官职在,在这里的确是不合适。

    谢景衣行了礼,垂丧气的跟在柴祐琛背后往外走去。

    临到门嘭的一声,撞在了前的人背上,“你怎么不走了?都撞破了好吗?”

    “你为何会模仿我的声音?”柴祐琛有些忐忑的问

    谢景衣一拍脑门,捂着肚笑了起来,“哈哈,你还记不记得,有一段时日,许多人都给你抛媚儿,给你送衣送袜?还说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柴祐琛脸一黑,一瞬间便想明白了怎么回事,“你还真会揣测上意。”

    谢景衣笑得越发厉害,“那怎么叫揣测上意,我是受上意指使。有人见不得你孤零零的一个,一开就怼得小娘恨不得悬梁自尽。特别派了整个大陈国最会拍彩虹的我,伪装成你夸人啊!”

    “我们为了你的孙后代,可真是碎了心!唉,我苦练了好久呢。”

    大街上空的,除了他们二人之外,一个人都没有。

    便是更夫也瞧着粮仓里的动静,吓得不敢往这边来了。

    谢景衣说着,清了清嗓,学着柴祐琛的声音说:“听闻曹二娘秀外慧……”

    “谢景衣!”柴祐琛声音难得的急促起来,愤怒的喊

    谢景衣吐了吐,柴祐琛虽然喜怼人,但是却很少声说话,更是很少会发脾气,现看起来,倒是真生气了。

    “不过就是玩笑而已,好心当作驴肝肺!到最后,不是一个都没有成么?这你也生气?你看,我练就这本领,今日不是起了大作用。”

    柴祐琛气得肝疼,世间怎么有这么没心没肺的人呢!

    “好你自己个吧,你不也一样,打娘胎里来就独一个!裴……”说裴字,他声音低到几乎只有自己个能够听见,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模样。

    “当谁想你啊,我不过是奉命行事。我同你怎么一样,女若是嫁人,那都过的什么日,上伺候公婆,伺候丈夫,伺候儿女,简直是万丈渊。”

    “郎君娶妻,那是上到父母,到自己,女,统统可以给妻,轻轻松松撒手不了,简直是漫步云端。替你招亲,那叫恩;提我招亲,那叫报仇。”

    “岂能混为一谈?我为那人殚竭虑,他还要害我的话,也太不厚了吧?”

    柴祐琛的脚步一顿,睛都微微睁大了一些,“你……你不想嫁人?”

    谢景衣摇了摇,“恨不为男儿,只想娶妻,不想嫁人!”

    “以前也没有想过?”柴祐琛沉默了一会儿,又问,他的手背在后,手指握

    谢景衣一愣,自是知晓柴祐琛说的以前是上辈,“从未改变。”

    柴祐琛看了看天空,叹一声,他觉得,一定有人在他的心了一碗糖醋鱼。要不,他怎么觉得,又甜又酸,简直不可理喻。

    心酸的是,谢景衣从未把他放在心上,甜的是,她也没有把裴少都放在心上。

    这个人,真的是太可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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