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产 - 他的遗产 第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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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慕予笑了:“我是爸爸,你是什么?”

    “我……”郁霜犹豫了一,说,“我是哥哥。”

    “你倒是会给我抬辈分,这样显得我很老。”

    “小猫太小了嘛……”

    说着话,客厅门铃响了。

    “书熠来了,我去开门。”郁霜说。

    “嗯,去吧。”

    挂了电话郁霜跑去开门,今天的弟弟格外,一挤开周书熠跑来,汪汪汪的围着郁霜打转,圆溜溜的睛好奇地盯着郁霜怀里的猫。

    猫也是胆大,竟然没被吓到,只是扒着郁霜的衣服,警惕地观察面前这只没见过的大家伙。

    周书熠无奈:“弟弟,别吵。”

    弟弟“嗷”了一声,往后退了两步,仍然咧着嘴摇尾

    周书熠来,先和郁霜打了招呼,然后端详了一会儿猫,说了和周慕予一样的话:“它和你得像。”

    叔侄俩都这么说,让郁霜对自己产生怀疑,抱起猫放在脸旁边,问:“真的像吗?”

    周书熠笃定地回答:“像。圆睛小脸小鼻,亲生的一样。我二叔一定是照着你选的。”

    “你胡说。”

    郁霜不再理周书熠,放猫让它去和弟弟玩,自己厨房端饼

    周书熠今天过来带来一个不太开心的消息:他九月初大学开学,个月就要动去英国了。

    “这么快……”郁霜呆呆地愣住,心里莫名有些空落落的。

    周书熠给他上课好像还是昨天的事,这几个月他的英文和数学突飞猛,没想到一转周书熠就要走了……

    “你真的不去上学吗?”周书熠试探着问。

    郁霜沉默了一会儿,垂帘:“我现在不可以。”

    虽然有了婚姻,但在郁霜心里,他和周慕予之间仍旧是包养关系,周慕予不放他走,他哪也去不了。

    “为什么,结了婚也可以上学啊,有很多假期可以回来,我二叔也可以去看你。”

    郁霜张了张,不知怎么跟周书熠解释。

    似乎对这边的沉闷气氛有所察觉,弟弟放哒哒哒地跑过来,圆圆的脑袋挤郁霜两间,仰一个讨好的笑容。

    郁霜心里一,双手捧起弟弟的脸,它的脑袋:“我也很舍不得你。”

    “弟弟真的很喜你。”周书熠说。

    “可是……”郁霜言又止。

    半晌,周书熠叹了气,到底没有求,主动给郁霜找台阶说:“刚结婚就分开是有不太好。没关系,上学什么时候上都行。我走了你记得不要落功课,不要偷懒。”

    “你还有一个多月才走,现在不要说这话……”

    “……算了算了,到时候再说吧。大不了我每个假期回来给你补课。”

    “书熠,”郁霜有些不安,犹豫了一问,“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谭律明教过郁霜,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善意,一个人对你好,必然是有所图。

    这一对男人尤其适用。

    周书熠没有回答。

    时间逝,郁霜更加不安:“没,没关系,我随便问的,你不回答也……”

    “不是,”周书熠打断他,“我只是不知怎么说,因为我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成年人世界的规则似乎并不适用于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周书熠皱着眉,想了很久:“要说理由可以有很多理由,我二叔喜你,所以我对你好。你格不错,得也好看,虽然笨了,但是不讨厌,有时候傻的可……但是这些都不是很重要,并不是所有事都需要理由,我想对你好就对你好了,就像你想养猫就养了,你能图它什么?”

    是这样吗……

    郁霜不知该听谭律明的还是该听周书熠的。

    余光看见妹妹从沙发另一踱步到他边卧,乖乖地看着他,郁霜心里地塌陷去一块,把妹妹抱起来放在自己上,轻轻挠它的

    ——要是人类都和小猫小狗一样简单就好了。

    “你是不是因为谭叔和我二叔的原因,所以才这么问?”周书熠想到什么,试探着问。

    郁霜默认。

    周书熠的表一时有些复杂,叹了:“你真的应该多朋友,他们那些老东西,成天净教你些话。”

    “我……我没有朋友。你是我第一个朋友。”

    郁霜有张,说完之后又不确定地问:“我们算是朋友吗?”

    他的神无辜而忐忑,映着细碎的光,像一只懵懂的鹿。

    周书熠总是无法直视这样的睛,不地移开目光,说:“当然。你愿意的话,我永远是你最好的朋友。”

    郁霜垂:“谢谢你,书熠。”

    周书熠要去上学的消息令郁霜一整天都很沉闷。

    周慕予晚上回家,郁霜像一只小尾默默跟在他后,在周慕予站在衣柜前换衣服的时候,郁霜从后环住他的腰,不声不响地靠在他背上。

    周慕予了解郁霜,知他这又是有心事了,转过把他揽怀里,他的后脑勺,问:“今天玩得不开心吗?”

    郁霜摇摇:“不是。”

    “那是怎么了,猫和狗相不好吗?”

    “也没有,它们相得很好。”郁霜抬起,忽然说,“书熠要去上学了。”

    周慕予愣了一,想起周书熠好像是快要开学了。

    时间过得太快,周书熠三开学好像还是昨天的事。

    郁霜垂帘:“我舍不得他和弟弟……”

    他的语气和表有一失落,看起来仅仅只是因为好朋友要离开所以难过,无法让人产生其他的联想。

    于是周慕予不可避免的心了,轻轻亲了一郁霜的额,说:“他们放假会回来看你。”

    “嗯。”郁霜更地抱住周慕予,埋在他怀里,抱了一会儿,问:“以后我可以去上学吗?”

    周慕予言又止。原本要说“当然可以”的,话到嘴边却卡住了。

    在,他并不愿意郁霜离开自己去上学。

    周慕予的沉默让郁霜得到了答案,他慢慢松开自己的手,说:“没关系的我,我……”

    我什么,他说不来。

    “郁霜。”周慕予扣住郁霜的腰,没有让他放开自己。

    郁霜抬起,脸上的表除了难过之外还有几分失望和沮丧。他看着周慕予的睛,说:“我知的。谭叔叔也没有让我去上学。”

    也……

    这个字落在周慕予耳朵里,像一刺。

    “谭律明为什么不让你去上学?”周慕予问。

    “他说,希望我陪在他边,还说,他养得起我,我不需要上学……”

    谭律明把郁霜当自己豢养的,而现在,周慕予也正在同样的事。——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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