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遗产 - 他的遗产 第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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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你和周先生之间发生了什么。”郁霜说,语气平和而隐忍,“如果你有不满,请去找他。找我并不能解决问题。”

    “说得简单,你以为他会见我吗!”孟涵恨恨地反驳。

    “那是你自己要想办法解决的事。”郁霜微微皱起眉,“解决不了的话,以后有多少周慕予你都抓不住的。”

    “太好哄容易被骗。”

    周慕予今天回家时,是这些天第一次郁霜没有听到声音就楼来等他。

    客厅空空,让人有不习惯。周慕予脱了外扔在沙发上,上楼先到卧室,郁霜不在,想了想转走到隔小卧室,推开门,第一没有看到人,把灯打开,才看见床和间的空隙一个茸茸的

    周慕予走过去,看见郁霜抱着膝盖坐在窗前。窗正对着院老旧的大门,有车来的话,郁霜是看得到的。

    听见声音,郁霜没有抬,而是把脑袋埋,藏在膝盖间。

    “怎么了?”周慕予疑惑,抬手碰了碰郁霜的发梢。

    郁霜摇摇,没有说话。周慕予半蹲来,大手覆在他的后脑勺:“嗯?”

    郁霜不易察觉地瑟缩了一,慢慢抬起:“周先生……”

    他的睛红红的,说话带着鼻音,看起来有些可怜。周慕予注意到他另一边脸上有什么东西,抬起他的,发现是两枚创贴,颧骨贴着一枚,脸颊贴着一枚。

    “怎么了?”周慕予皱起眉,拇指碰到郁霜的脸颊。

    郁霜仍是摇,小声说:“划伤了。”

    “划伤?”

    脸颊这样的位置,想也知不会轻易伤。周慕予的手指摸到创贴边缘,见郁霜不拒绝,慢慢撕开。创面是一两厘米左右的伤痕,还好伤不算,上面渗的血珠已经凝结成暗红的血痂。

    “没关系,不会留疤的。”郁霜小声说,仿佛害怕会因为脸上的伤被周慕予厌烦。

    “怎么的?”周慕予把创贴贴回去,问。

    郁霜仰起,外面天已经黑了,他的瞳孔映着灯光,还有一朦胧的汽。怔怔地看了几秒,他张了张,又重新垂帘。

    “忘了我说的话吗,有什么说什么。”周慕予说。

    郁霜的表现松动,犹豫了一会儿,说:“今天去买,遇到了孟涵。”

    他慢慢地讲了今天发生的事,说到被泼咖啡的时候,双手不自觉攥衣裳摆,“衣服脏了,坏了。”

    周慕予随着他的目光看向床,那里摆着一个玻璃瓶,着几朵垂丧气的向日葵。

    “司机呢?”周慕予的语气听不绪,“为什么会让别人碰到你。”

    “不怪他,是我要他在外面等的。”郁霜怕周慕予生气,赶忙解释,“他有说帮我拿,但我想自己拿。我看到你房间里有一束向日葵,很漂亮,我也很喜,所以我买了一束一样的……”

    郁霜越说声音越小,想起自己的,难得的生一丝真的难过。

    听他这么说,周慕予面稍缓,半晌,淡淡地问:“喜我房间的,为什么不去我房间看?”

    郁霜愣了一,抬起撞上一幽的目光。

    “我……”

    “这么久了,还怕我么?”

    “不…不怕。”

    周慕予伸手,郁霜试着把自己的手放上去,一秒,他一轻,被周慕予面对面抱起来,意识地攀住他的脖,双缠住他的腰。

    “想怎么气,我帮你。”

    郁霜摇摇,靠在周慕予的肩窝:“明天回家的时候,可以带一束给我吗?”

    一束……周慕予没有听过这样的要求。

    “什么?”

    “什么都好。”

    这件事并不难办,周慕予想了想,答应了:“好。”

    郁霜更地抱住他,语气终于不那么难过:“谢谢先生。”

    周慕予不想在家里生孟涵或司机的气,郁霜也懂事地没有再提。

    今晚气氛很好,窗外月朦胧,映照着房间里相拥的人影。周慕予把郁霜抱回卧室放在床上,顺手解开领带:“有没有人告诉过你,太好哄容易被骗。”

    郁霜脸一,垂帘摇摇:“没有……”

    又想到什么,他跪坐起来,直起抱住周慕予的腰,仰望着周慕予:“那我可不可以……再要一别的。”

    “什么?”

    郁霜没有回答,就这么望着周慕予。对视片刻,周慕予抬起他的,低吻住他的嘴

    像品尝一块慕斯糕,第一清甜绵,用腔,化开丝丝缕缕草莓混合油的甜,咽去从嘴一直甜到心

    周慕予低和郁霜接吻,揽着他的腰把他抱起来,地吻他的腔。郁霜闭上睛,觉到四周的氧气飞速失,不自觉抓周慕予的衬衫,发低低的气声。

    “唔……”

    有一只手从郁霜宽松的睡衣去,缓缓挲他腰上的。郁霜浑一激灵,久违的生熟悉又陌生的觉。

    他不敢看周慕予的睛,低声说:“先生……”

    “叫我什么?”

    “周先,啊,周叔叔……”

    “叫谭律明叔叔,叫我也是叔叔么?”

    周慕予的声音带着一丝危险,郁霜,咬不敢说话。

    “为什么不回答?”

    “我不知,呜……”

    郁霜羞得脸红,恍惚想起以前谭律明也喜这样逗他。郁霜不知这算不算是一癖好,还是说男人其实都是一个样

    周慕予很轻松地抱起郁霜,让他像一只小熊趴在自己怀里,手臂托着他的大,说:“好像没有看起来那么瘦。”

    郁霜全的重量几乎都压在周慕予的胳膊上,更能受到男人的肌和有力的手臂。常年的健习惯使得周慕予衬衫的肌线条格外清晰,和郁霜单薄的相比,仿佛能够轻而易举地碎他。

    “那里本来就是有的……”郁霜小声说。他不太敢直视周慕予的睛,但往别看好像也不合适,无论是结和衬衫领的锁骨,还是肌,或是再往……郁霜不敢看,脆闭上睛埋在周慕予怀里。

    周慕予被他惹笑,语气带了戏谑:“上次不是胆很大么?”

    “上次是上次。”郁霜没有底气地辩解,“上次你没有亲我,也没有……”

    “没有什么?”

    “……我不要说。”

    郁霜说到底还年轻,跟了谭律明一年多,胆也没有大到什么都敢。他有时像不染尘埃的雪,有时像翻涌淌的,纯洁又烈,好像天生就该被化、被灼烧到沸腾。

    那天在谭家,透过密不透风的黑丧服,周慕予看到的就是这样的郁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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