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門] 王的男人 - 三十八、小學老師

    他动了动，睛都尚未完全睁开，就先喃喃地唤：

    「姊姊……」

    这回睡着，他终于没再掉回那无止尽的黑暗廊，而是梦见小时候，他被绑架的那次，和姊姊第一次相见的景。

    真可啊……小时候的姊姊……发扎成了尾更可了……神虽不若现在犀利，可是以一个少年而言，也很有气势。除了形比现在矮一些，骨架纤细了些，几乎没什么差别……他在梦看得痴了，真想时间停在那一刻，一辈就和姊姊关在那铁牢里，就他们两个，也没有关係……

    才这么想着而已，就煞风景地醒了。他缓缓睁开，却没预料到，会见着比梦更醉人的景—

    封神闭着，沉静优雅的容顏就近在前，正枕着他一隻手臂，沉沉睡着。发散着，鼻梁秀，朱红。与梦那个霸气侧漏的少年相比，这个成人版、睡着了的他，反而添了一丝平时少有的脆弱与纯稚，让他心怜又……

    瑞恩愣愣地看着，完全移不开视线，看得越久，只觉腹闷胀得越厉害，好像被了团火球，烧得他直冒汗、乾燥……

    碧绿的湖面起了淡淡的红云气，脑里好像也笼罩着那红的雾气……心脏和的某个官一起搏动着，他没有办法思考，只能顺从本能的召唤，缓缓凑近那朱红的……

    封神昨晚一直等到瑞恩输完了和药剂才睡，他平时习惯睡的，现跟瑞恩睡一起他还无法如此心无芥，和衣睡的结果便是睡得并不安稳。空气一有波动他就醒来了，只是未察觉到杀气，所以没有睁……只觉温的气息拂过他脸颊，然后一秒，就被堵上了。

    他猛地弹开，那两汪飘着红云的碧湖便直直地对上他，湖的顏变得很，有封神并不熟悉的慾涌动着。

    说不熟悉也不然……在义大利的那晚也曾见过……但……总觉得，没像现在这样的……骨…赤……像是要吞了他整个人一样。

    他想起昨天瑜对于『非常关键』的解释：就我推测，在环大人自我修復的这段时间，所现的无法控制的行为和衝动，最好不要太过阻止或限制。这东西就像是岩浆一样，一直堵着不让他释放，久而久之，恐怕会让他脑受损得更严重。所以策略应该是引导、疏通，而不是围堵。

    封神那时不以为然地反驳：『这什么话，如果他要拿刀自己，我们难睁睁让他发洩啊？』

    瑜歪歪，说：『冥主，您不妨把环大人现在想成是一个小孩，他任何不恰当的事，我们必须得要耐心地问明原因，然后开导他。以您说拿刀自己为例，我们不能只是制式地说不行，而是要问他为什么想这么，教导他这么作的严重后果……慢慢建立他脑正确的神经回路。这样您听懂吗？』

    『……』

    封神一面被啃着，一面想着瑜的话：耐心、引导、疏通、重建……是吧？简单！

    「咳……那个……咳咳……」他在密密实实的相连间困难地寻找开的机会，一发声又觉得嗓哑得厉害。「不能……这样……」他乾地好不容易挤这几个字，说完连自己都觉得超没说服力。

    但是，瑞恩的确顿住了动作，眸一片混浊地望着他，绿红两缠绞不休。

    「为什么……？姊姊，不喜吗……？」

    他的嗓音，满满洩的都是不掩饰的哀伤，眸底的红光似乎渐渐佔了上风，绿光摇动不定。

    呃……这是要怎么回答……？这状况，好像跟他问瑜的那『拿刀自己的』假想题有着极大的落差呀！

    这应该是搬石砸自己脚的典型范例！

    「那个……也不是……」封神绞尽脑思考着此时此刻适当的遣词用字—既能表达自己的立场，又不会刺激到瑞恩。「就是呢……你不能……没问过对方……就亲呀……这样，很不礼貌。」嗯？虽然说这容没有错，但怎么觉自己真成了小学老师！

    更令他哭笑不得的是，瑞恩还当真像小学生一样，傻愣愣地，：「那姊姊，我能亲你吗？」他正经八百问着的时候，里的红光似乎就褪去不少。

    搬石砸自己的脚！

    封神脑清楚地浮现了这八个大字，伴随震耳聋的「命运响曲」。

    所以说，该死的瑜本没讲清楚，像这况，到底正确的法是什么呀！？如果不由分说地就拒绝，方才也看到了他不对劲的反应；如果任由他发洩的话，那、那、那……发洩的程度非常之广啊……

    见他久久不回答，瑞恩的眸黯淡了来，但几乎已见不到原本的碧，不祥的暗红忽明忽灭，彷彿将爆未爆的岩浆。他喃喃：「姊姊……不愿意吗？果然还是……不喜对吧……我明明问了，可是姊姊如果不回答，那我要怎么办？」他时而像是在徵询封神意见，时而又像自言自语，脸上那狂躁的气息又起。封神心一惊，当什么诀观念都给他拋到九霄云外去，他拉瑞恩的颈，随即覆了上去。

    哦啊……简直比和剂还神啊……

    封神着瑞恩的，双却没有应景地闭上，反而专注地观察着瑞恩眸的变化—几乎他的一贴上去，瑞恩的低喃断，眸那大片大片蔓延开来的不祥红雾也随着逐渐褪去，原本湖绿的顏。

    ……所以说，他这个「非常关键」的角，莫不是就是要他一肩扛起小学/幼稚园老师的职责，再加上时不时应病患需要的献吧！？

    唉，为何他那时没有一併向瑜问清楚：针对瑞恩的慾分，应该怎么理才适当？不……没问才是正常的吧……那时候他只怕瑞恩会没命，哪想得到其他！哪想得到一个大活人，没办法控制自己的，可能不只是绪，还有……咳……那方面的需求。

    封神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贴着瑞恩的，自顾自地陷思考，却没考虑到对方本不如他有馀裕。

    腹间翻涌的烦躁虽然被那柔的双所浇熄，但是勾的却是其他更难遏抑的渴望。瑞恩翻了个，用自己的重压住了封神，主动加了这个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