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妻薄情 - 我妻薄情 第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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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程丹若笑了,这不就是女大夫的意义吗?她同意了,上用羊的指,略检查,便确定是绦虫病。

    先让老人家嚼南瓜二两,再用槟榔煎午看的病,傍晚时分就腹泻不止,排了虫

    程丹若上自制的罩,查看粪便,发现节已经排

    “虫已经打掉了。”她微微弯起角,“以后别再吃没煮熟的猪了。”

    王大娘大喜,到和人说她医术明,药到病除。

    程丹若先是忍俊不禁,复又心酸,啊,像她这样的半吊大夫,居然能得如此赞誉,穷人的生活有多难,由此可见一斑。

    夜半惊

    夕西,香客们均已归家。

    程丹若收拾药箱,和白芷一上山。这几日,她们都借住在天心寺里,因为杨枝玉的方,不收她钱。

    小院清净,推门去,不闻人声。

    白芷立即发怒:“郝妈妈又偷懒了,姑娘回来,没有,饭也没有。”

    程丹若叹了气。

    她不可能独自上山礼佛,黄夫人派了一个妈妈并一个车夫跟随,算是照看。

    可郝妈妈并不好,办事推三阻四,偷一把好手。今天说要山义诊,她就推说暑,要在屋里休养,并照看院

    现在呢,人影不见,连顿饭都不给她拿。

    “算了。”她叫住寻人的白芷,“我去提饭,你熏熏屋,天要暗了,不要让虫爬得到都是。”

    白芷:“姑娘也别太纵着这些老妈妈,她们就是欺。”

    “我不是纵着,是没办法。”程丹若说。积年的老仆连正经主都敢折腾,何况她一个寄人篱的孤女?

    人家欺负的就是她,而她毫无办法。

    和黄夫人告状,黄夫人最多明面上训斥几句,郝妈妈毕竟是她的人。而这样只会让人背后说她闲话,并惹来黄夫人的恶

    威利诱就更扯淡了。

    威从何来?利从何来?

    宅斗也要有底牌,除非她打算一副药把人死,不然,真的一张牌也没有。

    只能忍算了。

    主仆二人分行动,一人打扫屋,提,一人去厨房领饭

    天心寺的斋饭还不错,程丹若分了一半的菜给白芷,叫她自己回房去吃,自己则留在房间里,准备享受一段安静的晚餐时间。

    “阿嚏。”吃素时,突然打了个嚏。

    程丹若衣裳,纳闷是不是了风。

    夹素火时,又是“阿嚏——”一

    她心警铃大作,立即起,提起壶倒杯,然后环顾一周,悄悄从袖一袋板蓝,倒去飞快搅匀,一起喝

    然后再用冲一冲,洗掉板蓝的气味,若无其事地坐回去继续吃。

    接着,第三

    “阿嚏。”

    她:“谁在背后说我坏话?”

    是谁呢?

    一院之隔,清净而净的厢房,晏鸿之正在和主持梦觉大师吃晚饭,谢玄英陪侍在侧,替老师执壶。

    两人不免谈到程丹若。

    梦觉大师指着桌上的冰粉,:“这就是程施主给予敝寺的方,生津解暑,清凉降火,夏日来适意得很。”

    冰粉加了芝麻、生、红糖,比饮料更香甜可

    晏鸿之吃了小半碗,才:“此得来寻常,难得别心裁,只不过,怕是人家姑娘的家传方,你怎好意思收?”

    “收才是慈悲。”梦觉大师简单介绍程丹若的来历,“程施主家在大同,寒时,举族俱没,已无亲族在世。”

    寒,指的就是五年前,瓦剌突破居庸关,侵大同一带,大夏官兵连连败退,胡人屠城数座,死伤近十万的惨剧。

    当时事,举国震惊。

    更令人无语的是,胡人最后不是被击退,而是自己战线拉得太,收获又足,自己撤退的。

    这,连谢玄英都不禁有几分恻然,父母双亡,尚有宗族照顾,举族俱没,那是真的孤苦无依,世飘零了。

    “程施主挂念父母,想为他们在这里一盏明灯,可惜无余财,便以膳方相抵。”梦觉大师不疾不徐,“我若不收,她如何能安心,唯有收,才不负她一番孝心。”

    晏鸿之叹息两声,颇为赞同,又慨:“去岁患,不知多少灾民,好些个男,手脚俱全,却以乞讨为生。而这位程姑娘世飘零,却忍向善,寺义诊,普度众生,多少男儿竟不如她。”

    梦觉大师不禁:“此事我有所耳闻,灾竟如此严重了?”

    “可不是,近二三十年,每四五年便要遭灾一次,比前朝可严峻得多。”晏鸿之不是只会空谈经学的大儒,对实务颇为关心,“朝廷再不重视,必成大祸。”

    梦觉大师,两人就历朝的灾开始了新的话题。

    此时此刻,他们并不清楚,江的灾今后只会越来越严重,而这不是明清还是大夏,都无法彻底解决源。

    江为什么患频繁?

    两位当世大儒探讨的难题,假如去问程丹若,她上就能答上来。

    造成灾的原因是围湖垦田,而伐山砍木的背后,是人日益增带来的必然矛盾。

    大夏1370年建朝,比明朝晚了两年,一百多年过去,已经到了麦哲环球旅行的年代。

    封建社会已经走到最辉煌也是最危险的阶段。

    但这和一个父母双亡的孤女,有什么系呢?

    她和白芷各自用了晚饭,稍作梳洗后便早早睡

    寺庙的禅房有一浸染到的檀香,世之地的气息平息了她心的纷杂思绪,很快梦。

    不知是不是卸了照顾病人的心事,这一觉睡得甜又沉,好似一直一直都醒不过来,倦得厉害。

    模模糊糊间,似乎有人在叫她。

    天亮了吗?

    程丹若竭力撑开却一都没有苏醒的迹象。

    她不禁想,噢,看来我是真的冒了,睡前吃的那袋板蓝用都没有。

    胡思想着,有人推了推她:“姑娘,醒醒。”

    程丹若终于醒来,支起沉甸甸的:“怎么了?”

    “庙里的小师傅来敲门,说有位香客被蛇咬了。”白芷轻声细语地解释,“好像有严重,问姑娘能不能去看一看。”

    她似有顾虑,犹豫了,劝:“姑娘,是位男客,更半夜的,不若我去回绝了吧。”

    程丹若额角,想想:“我还是去一趟吧。”

    白芷:“那我叫郝妈妈……”

    “叫她才生事,必是要编排我的。”程丹若穿上绣鞋,系好外衫,掬捧冷泼到脸上,总算清醒了些,“无事,她不睡到日上三竿不会起来,同她说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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