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明 - 戏明 第4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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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哥儿回过味来,赶忙摁住炸了的小猪崽。他解释:“我白天要上衙当值,只有衙后才有空教导他,当然是安排他住在我家里更方便。何况他家远在千里之外的甘州,是我把他带回京师的,总不能让他自己去外面找地方安置吧?”

    朱厚照还是气鼓鼓。

    文哥儿又给朱厚照讲了讲他们家的况,他们家上有老有小,本来就有些挤不了,他堂堂太外肯定少不得多带几个人,到时候这么多人要往哪里挤?

    “孤不带人!”朱厚照掷地有声地反驳。

    文哥儿摇:“就算殿说谁都不带,他们也不敢不跟着。”见朱厚照听后怏怏不乐,文哥儿抬手那颗耷拉去的龙脑壳,“等忙完这段时间,我带李燿来拜见殿。殿怎么说也喊了我这么些年的‘小先生’,算起来可是他的师兄,到时候可得替我多勉励他几句。”

    朱厚照一听,自己是师兄,可以督促师弟好好上,是他没验过的新份没错了!他上没了刚才的气愤,得意地翘起尾:“也好,也好,你到时候把他带来吧。”

    作者有话说:

    猪崽:撒泼打jpg

    文崽:亮一张师兄验卡jpg

    更新!

    突然发现今年只剩四十几天了诶,文崽居然还是十岁,陷沉思!

    注:

    1文升履历:参考《明史》

    弘治三君,说的好像就是王恕、文升、刘大夏,大概现在他们事都

    比如王恕和文升都是搞裁员好手,当兵尚书就裁武官,当吏尚书就裁全朝

    刘大夏,还在兵打杂的时候就把郑和海图藏了起来(后世传言他烧了,理论上来说应该没有烧,因为后面朝廷还有全图),不给皇帝看,说是郑和西洋费钱费力,掏空国库祸害百姓,就算图纸还在都应该烧了,何必再问去了哪儿!

    反正基本上,脾气都臭(?)

    原文:【文升……貌瑰奇多力。登景泰二年士,授御史。历山西、湖广,风裁甚著。还领诸章奏。母丧除,超迁福建察使。……满四之,陕西巡抚陈价吏,即家起文升右副都御史代价。……十一年,代越总制三边军务,寻为兵右侍郎。明年八月,整饬辽东军务。】

    甚至还和汪直杠上,撵去重庆当过兵:【……乃文升诏狱,谪戍重庆卫。】

    最后到八十持不退休,终于升到他心心念念的吏尚书继续搞裁员(bhi):【……迨为吏,年已八十。修髯眉,遇事侃侃不少衰。】

    等到八十好几终于退了休,在家养老没几年,被刘瑾派人追到家里除名,活活给气死了,真是相当跌宕起伏的一生(?)

    不过他们弘治朝的官员真是个个寿,可见这个时期还是适合官的……

    文哥儿哄好小猪崽便问他早上都学了什么。不怎么样,该的活还是得,要不然他就算消极怠工了。

    他还给朱厚照说起了事的严重,要是他被人说不称职朝廷就会把他换走啦!

    这两天朱厚照都惦记着他小先生的各事哪有心思听课支支吾吾说不上来,莫名有小心虚。

    文哥儿见他这模样什么都明白了。

    还知心虚就好说明还是有救的。

    文哥儿唉声叹气地说:“殿是要我担个佞误国的骂名啊。”

    别人好歹都是拿了好才被骂佞的,他这都一天到晚被威胁贷款上班了还要被骂,着实冤枉得很!

    朱厚照一脸凶相:“谁敢骂?孤骂回去!”

    想到朱厚照那满嘴的“小先生说”文哥儿更疼了。他只能把谷大用他们喊来问问这两天大致都讲了什么,比照着王鏊他们的教学度给朱厚照补起课来。

    朱厚照也知自己要是不好好学午就不能跟文哥儿他们一起玩耍了,也老老实实地听文哥儿给他补回这两天落的课程。

    他脑活,学得快,补度倒不是什么难事再听文哥儿给他扩展些别的趣事他更是学得兴致盎然。

    甚至表示想让文哥儿和以前一样直接来给他上课不要什么张学士杨学士王学士。

    文哥儿:“…………”

    好家伙一句话帮我得罪所有上司和同僚真有你的啊小猪崽

    文哥儿只能给他论述“偏听则暗,兼听则明”的理一个人给他讲课他只能拥有一快乐;许许多多人给他讲课他能拥有许许多多快乐!之所以觉得乏味是因为你没有和老师们而已。

    他开始给朱厚照讲述杨廷和他们的特以及各光辉事迹,建议朱厚照以后听完他们讲课大可备些茶多留他们一会,课上不能问,不代表课后不能啊!

    你要是聊到他们的,他们话可就多了!

    这样一来,东有了礼敬师的好名声,朱厚照又学到了兴趣的课后拓展知识,何乐而不为!

    最重要的是,朱厚照多听听别人怎么说的,就不会一天到晚把“小先生说”挂在嘴边了吧?

    文哥儿觉得自己真是聪明绝,更为卖力地给朱厚照推销自己的上司老师以及老爹。

    你看看我这老爹,别看他总被自家小孩气得要打人,实际上也是个过目不忘的状元郎呐,听人说他少年时去求学,学不到一年老师就说没什么可教他的了!不像我,到现在都还时不时被老师(兼未来岳父)布置功课,学得怪艰难的。

    为了让朱厚照多多祸害别人,文哥儿俨然“过气状元零折售,这个老爹不要钱啊不要钱”的架势来了,极其努力地细数着王华他们的优

    朱厚照哼哼唧唧地听着,并不说自己会不会照办。

    他又不是笨,怎么会看不文哥儿的想法?

    自古文官都是穷讲究,像王鏊就很不乐意被人说跟他母后娘家有姻亲关系,人寿宁侯给他送年礼他都给扔门的。

    他小先生从小在文官堆里,难免学了王鏊他们的臭病,觉得和东走得太近在旁人里就是妥妥的佞苗

    凭什么不能走太近!

    就要走很近!

    小猪崽叛逆!

    文哥儿见朱厚照一副决不听劝的模样,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瞧着差不多该衙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挥别朱厚照溜达,就近从东华门回家去。

    回到家,文哥儿就去找王守章行亲切友好的——

    你小有什么话不能跟哥说,要写信找太说!想想他从小玩遍安街,从来没在小伙伴之翻过船,你这样冷不丁搞背刺让我很为难的知不知

    王守章十分老实地站着挨训。

    文哥儿瞧见他这样也没好再说什么,小孩想到什么说什么很正常,你本没法教会他思熟虑。他摸摸王守章的脑壳说:“最近我刚回来事太多,等我忙完这段时间再带你们去玩。”

    王守章立刻兴起来,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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