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儿和吴宽分享自己的“秃
山”评价。
吴宽听后乐不可支。
确实有那么一
秃。
哪怕是自己先搞的拉踩，吴宽还是尽量找补了两句：“气候
土不同，山自然也不同，秃一也有
古朴自然的
。”
文哥儿连连，表示自己也非常欣赏秃山。
咱不能歧视秃秃！
秃秃已经很可怜！
人生自古谁无秃，无非是早秃或晚秃罢了！
吴宽：“…………”
一路舟车劳顿，总算于二月
旬抵达了吴家祖宅东庄。
这是一
很有名的宅院，主要在于吴宽时常邀沈周过去作画，画好还带去京师给李东
他们写诗文
诵，一来二去大家都知
他们家这风景雅致的庄园。
据传沈周的《东庄图册》就是吴宽在为父亲守制后期邀他来画的。
文哥儿还没住过这么大的庄
，看什么都很新鲜。
只不过吴家刚办了丧事，他倒是不好表现得太开心，一路都像个小大人那样跟在吴宽
边认人，瞧着很有当人学生的模样。
得知文哥儿亲爹也是个状元，且兄
已经选上庶吉士，众人对他自是都欣赏有加，还有人表示自己手有一本《饮
诗话》和《成语词典》，回得拿来给他题个字留作纪念。
文哥儿
觉自己颇受
迎，便开开心心地在东庄吃了来到苏州的第一顿饭。
既然是守制，自然不能大鱼大
，吴宽知文哥儿从小
吃好吃的，便：“等徵明他们过来了，让他们带你
去吃好的。”
文哥儿：“我很好养的，吃什么都行！”
吴宽想想文哥儿一路吃好睡好，倒也认同他说的“很好养”。他说：“你远而来，休息好了总要去玩玩。”
文哥儿自是不会拒绝。
傍晚文林就带着文徵明来了。
文林是个很儒雅的
年文士，目前正因病归乡休养。
他听闻吴宽归家，第一时间便带着文徵明过来拜访。
一来是要宽
一吴宽，二来则是想让文徵明随着吴宽学习。
抵达苏州第一天就来了个他乡遇故知，文哥儿只是开心地跑过去和文徵明打招呼，顺便问候文林这个生面孔前辈。
文林笑着说：“我听徵明他们提起过你。”
两边坐聊了会，吴宽就收了文徵明这个学生，答应让文徵明在东庄住学写文章，算是跟文哥儿
个伴。
一个学生也是教，两个学生也是教，没什么所谓！
文哥儿发现时人拜师其实
随意的，随随便便就能成为师生。
不单是他轻松拜师！
见到认识的人，文哥儿话就更多了，好奇地跟文徵明打探：张灵回来了没？唐寅他们现在在哪？唐寅也在孝期，他们方便去拜访唐寅不？去苏州城里远不远？去南京远不远？去松江远不远？钱福在松江那边，不知过着怎么样的逍遥日！
这问题多得什么事都慢腾腾的文徵明
本没法答。
还是理了理思路才给他一一解惑，说是去苏州城不算特别远的，坐船或者乘车都非常方便；去南京和松江也不算远，算来不过是一两百里的路途而已，只不过去别人家拜访得先打个招呼，不然跑过去后扑了个空岂不是不？
听文徵明这么一说，文哥儿觉得很对，二话不说就取了纸笔提笔给钱福写信。
等到信写好了，他才发现自己在这边没有相熟的人，不知该找谁送信。
文徵明听了他的苦恼，笑着说：“要把信送去京师不太容易，要在江南一带送信还是很简单的，各地都有人能帮忙带信。”
江南文风极盛，南直隶和浙江可都是科举竞争极其激烈的地区。
这样的科举实绩绝对不是凭空现的，平日里江南一带的读书人便相互唱和，即便有些人离得远了也会书信往来。
加之这边网密布，书信能借着四通八达的路送到各地，只需要
小钱便能把信送去！
即便松江那边文风不如苏州鼎盛，想给钱福这么个状元郎送信还是很方便的。
文哥儿听说江浙这边这么方便，登时准备给家叔伯也写封信回去。难得南一趟，他说不准还能回老家看看呢！
岂有八岁都没回过老家的理！
文徵明：“说起来你可以问问家叔伯浙江巡考如今
行到哪儿了，说不准还能参加今年的岁试。你自三岁起便
翰林院读书，如今必然是有资格参加的——只要考过了，今年秋闱你便能场参加乡试了。”
文哥儿：？？？？？
这一个两个都是什么人呐，怎么可以这么对一个年仅八岁的可怜孩！
换成是你家娃儿，你忍心让他八岁就这么辛苦吗！
“知了，这个绝对不能问。”
文哥儿笃定地。
文徵明：“…………”
吴宽见两学生聊得起劲，便问他们在说什么。
文徵明据实以告。
吴宽捋须说：“既是如此，你记得在信好好打听清楚。从这儿去余姚
多一两日的功夫，你若想回余姚应试，我到时候便早早派人送你回去。试卷可是要提前送印的，你须得多等些准备时间。”
文哥儿一脸的拒绝：“不！我不回去，我要留在这里侍奉老师！”
参加岁试是不可能参加岁试的，他还是个孩！
吴宽
温和，劝起人来也是娓娓而谈：“你平日里都是被我们考校，难不想听听别人的评？只是去试试而已，又不是要你一次考过去，多听听别人的指没坏。”
文哥儿一听，顿时有些动摇了。
比起文徵明他们这些自少年时期就频繁参加官学考试的正经生员，他的考试经验着实少了些，基本都是在翰林院里打转，压不知外的考试风向！
要是将来他憋足劲想去考个功名却败于考试经验不足，岂不是要遭人嘲笑？！
现在不一样，现在他才八岁，八岁诶！
考不过岁试不是很正常吗！
趁着年纪小积累一失败经验绝对不是坏事！
吴宽见文哥儿一脸意动，不着痕迹地笑了笑。
对不同的学生有不同的教法，像文哥儿这样的就得照着他的去引导。
谢迁这位大先生临别前几天跟他传授了许多经验，要他务必多诈一诈这小。
这小都在翰林院读了这么久的书，是骡是
总得拉去溜溜了吧？
吴宽见好就收没有多劝，文哥儿倒是真惦记起来了，转询问起文徵明岁试是怎么个考法，他这个翰林秀才真的有资格去考吗？
这岁试其实就是由提学官主持的乡试资格考试。
一般来说是由提学官在省
巡考，走到哪儿考到哪儿，有时候甚至要耗时一整年。所以即使是本省岁试时间也是不确定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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