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魔法师安洁莉卡 - mo女的角

    晚饭过后，安洁莉卡带三人到各自的客房歇息。这里虽然说是避难所，但除了空间有些狭小之外，佈置得还算舒适。莲娜用脸盆盛了简单的澡，到餐厅换想洗的时候被安洁莉卡发现。

    安洁莉卡当然蹦蹦地用风法引，两秒鐘将莲娜的洗了个乾净，离开之前顺便泡了一壶抑制力生成的药草茶给她喝。因为上只穿着衬衬衣，莲娜将药草茶端回房间。

    小小的手指端着茶碗，药草茶香香甜甜的气味随着气迎面而来。这壶茶的基底是之前安洁莉卡帮她止痛的药，外加几味药草，使得茶的韵尾有黏腻。掌握着千变万化的药草用法，不愧是自称「药草女」的大法师。莲娜缩在床上细细回想和安洁莉卡的相识过程，这时，门外传来「叩、叩、叩」的敲门声。

    「谁？」

    「是我。」

    艾拉开门来，她上穿着绣着丝的一件式细肩睡衣，看起来比平常年轻不少。不像在晚餐的时候活泼轻松，艾拉的面容看上去有些忧虑。莲娜问：「怎么了？」

    「你的伤还好吗？」

    「还好，药喝了就没有那么痛。」莲娜看艾拉并不是只是想要关心她的。她拍拍边的床，说：「要坐一吗？」

    「谢谢。」

    艾拉坐上床缘，香皂的味随着刚洗完澡的气传过来。也是，以艾拉的力来说，她要用风法洗一个澡完全不是问题。不知是不是药草的关係，虽然脑袋还会胡思想，莲娜已经没有将艾拉开剖肚的衝动了。

    「所以呢？怎么了？」

    「莲娜，你觉得安洁莉卡说的话是真的吗？」

    「你说关于角的事？」

    「对。」

    「我也不能说是不是真的，但很有说服力。」莲娜向茶面一气，波波纹朝茶杯杯传过去，再弹回来。「很多以前不了解的事都有了解释。」

    「是吗？」

    「从参加义务教育的资格限制，到国家对于导的制都是这样。如果是为了女王的名声，也可以理解为什么他们要向民眾宣传『角的故事』。安洁莉卡介绍自己的时候说自己是『药草女』。说不定，我是说说不定，政府会宣传『大法师』的事蹟，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掩盖『龙的诅咒』这段过去。通所有法的大法师本不存在。」

    「怎么会？虽然安洁莉卡有疯疯的，但法很厉害啊。」

    「是很厉害，但还不到能用土法把山移开，或者直接把羊编成洋装的程度。」

    「有像童话的地方就算了啦。不过。」艾拉歪嘴发哼声，说：「我倒是有怀疑安洁莉卡的立场。」

    「立场？」

    「刚刚我听玛希说，现在安洁莉卡基本上是被禁在舒兹伯利里面。安洁莉卡自己也说了，王家学会除了定时送资来，完全不支持她行研究。会不会，製作『三雷门』这件事，本就是受到禁止的活动？」

    「不会吧？」

    莲娜对艾拉的顾虑到很惊讶。不过仔细一想，艾拉的考量确实有几分理。虽然不知政府有没有积极反对，至少现在的王室，对于找解开角的诅咒的方法并不积极。

    「可是以前的王室是支持的。十五年前有什么大事发生，让王室的态度改变吗？」

    「新女王登基？」

    「那是差不多十五年前没错，但是实际掌权的卡文迪许的当家没有换人，政治生态没有什么改变。等等，艾德文娜的爸爸是十五年前开始当安洁莉卡的帮手。如果他在这里待了三、四年的话，十年前发生的是……。」

    两人睁大睛对视，异同声地说：「不信任运动！」

    难得用了脑袋，艾拉抓着床沿往后仰舒展，她说：「嗯，不信任运动确实迫使艾德文娜的祖母放权力，但这跟角又有什么关係？」

    「不是艾德文娜的祖母的问题，是她妈妈的问题。你还记得艾德文娜的妈妈对角多么执着吗？」

    「嗯，真的很吓人。」想到那时候卡文迪许夫人咄咄人的样，艾拉心有馀悸。她说：「所以，断对安洁莉卡的支援，是她的主意？」

    「可能不只是这样，不信任运动之后，王室的权威已经降低了。我在想，如果歷代王室欺瞒民眾的丑闻曝光，可能会影响女王执政的正当。」

    「那怎么行？如果女王被推翻，麦西亚王国会支离破碎的！」

    「不会，这几年经过艾德文娜父亲的改革，文官系基本上已经和王室脱鉤。现在因为女家族的影响力，整制订政策的制更接近寡政治。被换掉的只会是女王。」

    「……换掉女王。」艾拉想起女王在晚宴友善亲民的态度，她说：「可是女王陛是好人呀。」

    「笨，你才叫我不要被坎贝尔教授蛊惑，自己遇上女王就被迷得七八素。她说要降低贵族在平民的生活的裁量权，是要消灭仕绅在当地的影响力、是要消灭大女家族盘据一方的况。她想要当的是麦西亚永远的女王──永远不需要负责、永远受到供养，却大权在握的王。嘴上说得好听，我打赌她绝对不会放弃徵税和调用骑士团的权力。」

    「莲娜，你把人家想得太坏了啦。」

    「我是在为你担心，你以后是要成为王家骑士的人。如果像霍尔小那样，因为贵族私的任要求而陷危险，我……我会很难过的。」

    莲娜说到一半，突然觉得自己太过麻，赶捧起茶杯喝茶，无奈杯已经空了，她只能样。艾拉搓着自己的虎，她说：「谢谢你。所以，你想推翻女王吗？我是说，你为什么会答应帮忙安洁莉卡？」

    莲娜放茶杯，她抱着膝盖，将埋两之间，隔了好久才开始说。

    「我想要角，是因为我知角有多么重要：人们在见面的时候，第一看的是你的角漂不漂亮、对不对称、丰不丰满；上台报告的时候，同样准的容，派有漂亮的角的同学上台讲解，即使话说得结结，教授还是会很宽容、很和蔼地对她笑，认为她只是状况不好。」

    「这是很现实的问题。你的角决定别人如何评价你的成果。所以角才重要。但是这是为什么？难是因为角得比较小的人，受到的祝福比较少，所以需要受到更严格的对待吗？确实有很多角很漂亮的人非常优秀，但也有很多优秀的人角并不特别漂亮。可是你觉得大家会在意吗？他们的球还是追随着丽的角。」

    「我想要角，是因为如果没有角，就连收到评价的资格都没有。我什么都不需要，我只需要机会让他们愿意看我一，所以我才想要角。但是如果大家都没有角，不只是我，每天孜孜不倦地用各偏方保养角的人，还有不多么努力，都因为无法改变的角的形状，而被贴上标籤的人的烦恼都会消失。人们不用再担忧自己的孩会因为自己生给他们的角而永世不得翻；人们会知自己努力的成果会一视同仁的被评价。这才是为什么我会